我叹气。
“贝纳尔,你和受害人认识?”
“昨天才认识的。”我心里很难受,“我的兼职也是他帮忙找的,我们才聊了一晚上。他因为给我解围,得罪了那个精灵亚种人,我没想到他会报复得这么狠,来不及了……再怎么说,人都已经死了。”
艾尔莎安静了好一会,拍拍我的肩膀:“你已经把嫌疑犯抓到了,大叔会得到安息的。”
我看着车窗前来来去去的人潮:“可是他已经死了。”
也许那个精灵亚种人会被判五年以上的监禁,也许会终生戴上阻魔金制造的电子镣铐,可是这一切对已死的布诺斯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要这么想,贝纳尔。”是ctos的声音,“用法律伸张正义,是对罪恶的遏制,对其他生者的保护。世界减少一个狂妄的罪犯,无辜的人便能多一分安全,弱小的亚种人也不会遭到自视高人一等的亚种人随意的生杀处决。假若死者的灵魂依然停留在这个世界上,他也会说,干得好,贝纳尔。这就是法律的作用。”
Ctos真会说话,我一下有点豁然开朗了,我还可以去阻止更多悲剧的发生,只要少一些类似精灵亚种人的混蛋。
艾尔莎哼哼:“ctos嘴里也能吐出象牙。”
“感谢您的夸奖,艾尔莎警官。Ctos一直活跃在各种需要心理疏导、精神陪伴的场合,在相关领域里拥有特级心理咨询师的水平。”
艾尔莎不耐烦地按响鸣笛。
我本来还想去再去那座别墅看看,艾尔莎告诉我整理案发现场是刑侦科干的活,越俎代庖了刑侦科会不高兴,我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巡逻的间隙,我偶尔会想,也许刑侦科会在布诺斯的别墅里搜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关于走私的链条关系、还有那个教会的……如果有了重大线索,恐怕又有得要忙了。
“别想那么多。”艾尔莎往我怀里塞上一份盒饭,“明天就休假了,好好准备一下,要开始上晚班了。”
一说要上晚班,我就想叹气,就给一天时间,生物钟怎么拗得过来,晚上还要再去干兼职。
熬到休班的时候,艾尔莎照常开车送到我仓库干兼职,这份工作着实太累了,累到我开始想打退堂鼓,我开始思考为什么老板不买机器人干这种苦活,不是一劳永逸吗。等等,老板买了机器人干活的话,那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ctos!”我一边搬着饮料箱,小声对终端说,“帮我算一下,老板买个机器人的话,比请个兼职的便宜吗?”
Ctos沉默了有一分钟,回答:“购买机器人需要一年零三个月回本,从经济价值的衡量来看,机器比人优,从工作效率上看,人能比现有机器人花费更少的时间搬运货物,宝贵的时间约等于金钱。”
原来打得是这么一算盘。我叹了口气,搬完这趟货物,精疲力尽地爬上副驾驶位,下一家店开两分钟的车就能到,感觉就像只过了一瞬,又要下车干活了。
马不停蹄地送了六家分店的货,我感觉身体快要累垮了,被黑心老板狠狠压榨了!想来想去,究其原因还是亚种人体质太怪物了,他们有的是力气,更乐意干计件价高的重活。如果老板提高待遇,那么就会有体质相对较弱、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亚种人来争抢工作,不过这样,用工成本就上去了。
只有压低价格,既能降低招工成本,也能吸引到怨种的普通人愿意来干这个岗位,工作效率能凑合,我不干有的是人干,再不济还有亚种人来干。
就业都这样了,亚种人还想要更多的岗位……真要命啊。
干完所有店的卸货工作,我累了个半死,魂魄好像半离体了,几乎是飘回家的,ctos好像在我快要跌倒的时候拉住了我的后领子一下,连这个记忆片段都只剩模糊的怀疑。
模糊到最后,我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爬上沙发睡觉。醒来才发现,自己还真的没有爬上沙发,头下枕着个软软的东西,ctos一如既然地道早安:“早上好,贝纳尔。”
我爬起来:“你怎么钻到我脖子下面?”
“您的表述不准确,是您自己滚到了我的棉花体上。”
我感觉ctos的表述更不对劲,想不通,挠挠头也就算了。先去刷牙,花十分钟快速扫地,给地泡了点水就完了,吃了四个小面包填了下肚子,倒回沙发上继续睡。
补觉一直睡到下午,睁眼就看到满地的阳光,今天天太晴了,照得室内暖烘烘的,邻居家一些陈腐的气味也被热气飘上来,熏得人很是难受。
我在ctos的催促下洗了衣服,接收了一个来自布鲁姆的包裹,里面装的是一条精致的皮质包带,给ctos绑上正正好,我打算去海边逛逛。自从进警局工作后,我还没到海边散步过。
“贝纳尔!”我半只脚才踏出门槛,ctos又叫我,“您是否忘记带上了什么东西?”
“哎——ctos,你饶了我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您必须保证不会进行包括跳海、擅闯禁区且不限于任何形式的自杀行为。”
“好好好,我保证,我保证。”
Ctos终究是放过了我,久违的独自一人走在海滨路上,我走了几步,开心地一步一蹦跶,海风呼啸着揉乱我的头发,海面拥抱的阳光温柔荡漾。料峭的春寒气已经渐渐褪去,石头缝里的绿色预示着一个温暖的春末夏初。
我找了家路上卖炒粉的小店,点了两大份炒粉一顿狂吃,总算把空荡荡的胃填饱了。吃饱喝足,就趴在海岸边的栏杆上看着海面发呆,看久了波光粼粼,眼睛有些昏痛,我还是很想睡觉。
我好像触及到了一点柔软的温度,像一团糯米绒,一只胖乎乎的猫,带着阳光与橡木的好气味。
我睁开眼,看到ctos躺在在栏杆上,我刚刚犯困点头磕上去的印子正在慢慢恢复,怪不得犯困时感觉回到老家了一样呢,原来是ctos在垫着。
“ctos,你怎么出来了?”
“您没有关上窗户。”ctos在栏杆上缓慢地翻身,我清楚地看到他的“背部”在蠕动,将翅膀一面翻上来,包带从栏杆顶上滑落,“贝纳尔,不介意的话,可以抱着我散步吗?”
我拎起ctos,走了半天,琢磨着不对劲,很不对劲:“ctos,你不是说只有紧急情况才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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