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肩膀冷不丁被拍了一下,“发什么呆呢,你行政休假不是还没休完?不早点回去,是要留下来蹭饭么?”
是席勒叔叔。我掏了掏耳朵,“嗯,蹭个午饭就走。席勒叔叔,副局长这话是从哪听来的?”
“无风不起浪啊~”席勒放松肢体,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不管是不是真的,说者有心听者有意,真的内鬼肯定会更紧张。委员会发起这次行动也是下了大力气的,如果分局真的有内鬼,肯定会想办法把消息传递出去。”
“ctos临时随机发布任务,怎么提前传消息?根本来不及嘛。”
“亚种人的魔法有的是办法可以做到即时通讯,只要ctos发布的任务扑了个空,那么对应的团队就有很大的内鬼嫌疑。”
我讪讪地笑:“那行吧……”低头看到ctos小鸟正人畜无害地埋在我衣领里,眼神傻傻的很天真,我捏了捏它的小脑袋:“ctos,你大数据那么厉害,你怎么不直接指出谁是内鬼?”
“指证内鬼需要切实完善的证据链,仅凭大数据分析不能作为证据。”
“呵呵。”
在警局蹭过午饭,抱着ctos小鸟回家,我试图从ctos打探一点关于“清洁工计划”的消息,但ctos只说自己受到委员会限制,不能将机密信息随便外传。
家里实在没别的事干,我翻出父母的投影仪把刷视频的应用投影在天花板上,投影仪许久没用,切换视频时画面会时不时哆嗦一下,勉强能用。
网络上确实没任何关于“新人类教”的消息了,变着花样搜都没有,这个组织好像在一夕之间就被铲除得干干净净,即便我知道这只是在信息管控下的错觉。搜来搜去,意外发现了关于我的零星报道,说优秀警察代表维克玛警官夫妇之子子承父业,现在在原41分局做一名普通巡警,工业兢兢业业云云。
下面评论稀稀寥寥,有人评论:“我看到过他在警车上发癫跳舞。”
这他妈是谁!我一下头皮炸了,下一瞬,这条评论就像错觉一样倏然消失,看不到了。
嗯?我翻到最顶上,再刷新,再看评论区,确实没有了,我转头看沙发上的ctos,蜜蜂ctos躺着一动不动,这家伙肯定在装无辜。
“是不是你删的?”
“这是委员会设置的过滤机制。”
“天天委员会委员会的,这个平台不是你爹家的?你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不归我管。”
“呵呵。”
休过平静的两天后,我接到“清洁工计划”的任务细则,和其他团队一起前往一处民宅收缴印刷传单的装备,掘地三尺把藏起来的书籍都搬出来焚毁,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的嫌疑分子面如死灰地看着书籍被投入跳动着火焰的油桶里,有人甚至暴起想去抢救落进桶里的书籍,我拼尽全力才将其拉住。
同事嘲笑我非要和壮如牛的嫌疑分子较劲;“拉他干什么,他又烧不死。”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组织不出来语言,索性不回应了。
控制住所有嫌疑分子,押到警局,在ctos没派发新任务之前,仍旧需要正常巡逻。不得不说ctos的任务派发时机极其合适,几乎就选择一片区域基本巡逻完毕、没有什么多余的事、且正好休息过一阵的时候开始派发计划任务。任务也就是搜查证物、抓捕可疑分子、突袭聚会场地,连轴转了四五天,忙得感觉像度过了一整年。
休过两天后,又开始轮夜班,白班有白班的事,晚班有晚班的活。而且夜间的任务更加危险,凌晨四点左右的人几乎都已入睡,反抗起来自然也是最下意识的行为,往往不会有任何留手,我轮到夜班的第二天,就被术士的瞬时反击结结实实拍在墙上,三根肋骨断裂,大臂骨骨裂,脾破裂,痛得不停吐血,差点死在病床上。
“要命。”虽然接受了一轮抢救和术士的疗愈术,我还是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痛,“ctos,干这行也太危险了。”
“是的,警察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鉴于您的伤势情况,分局已经充分了解,决定将你调往临置看守所执行看守任务。”
“他妈的,都这样了我还要上班。”
抱怨归抱怨。我还是去干了,自从“清洁工计划”实施以来,监狱人满为患,警局不得不腾出众多地方修成临置看守所,用来周转嫌疑人下一步的审判与转移。
我石膏没拆,拐杖都没法扔掉,一瘸一拐地来到临置看守所报道,还好被分了个清闲工作,日常就是用仪器扫描新进来的嫌疑人全身上下,看有无危险品或隐蔽法器,能坐着,除了胳膊,基本不怎么动。
我干了两三天,临时看置所突然发生暴动,天知道是哪个人身上居然有法器,将看置所炸出了一个大窟窿,带着众多嫌疑人越狱。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我伤还没好完全,就再次进了噩梦一样的审讯室。
熟悉的手写报告,熟悉的营养浓汤、熟悉的心理医生,还有吐真剂、测谎仪,这次居然还有电铃,每当我困到魂游天外时,电铃声骤然响起,困意顿时被迫消散得无影无踪。
我没法睡个整觉,也不知道在审讯室里待了多久,我甚至开始分不清对面坐着的审讯人员的脸,他们的五官好像在融化。唯有那一句问话十分清晰:“你到底有没有故意包庇犯人藏匿法器?”
在写过三份报告、努力和审讯人员辩白无果后,我认清情况了。我写的是什么压根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否承认我故意包庇了犯人藏匿法器,承认我就是那个内奸、叛徒,可我真的不是,我不想承认,我想睡觉,可我不想承认,我明明无辜的,我觉得我可能会死在这里,然后依旧被安上一个叛徒的罪名,我不想死。
思绪在极致的混沌中融化,吐真剂注入留下的针眼很疼,营养汤也好像稀疏了很多,在短暂的梦里,我感受牙齿一颗颗地脱落,被铃声刺激清醒后舔到了满嘴的血腥味。
我数次梦到巨大的轰隆声,阳光无遮无拦地倾泻下来,当我眼睛适应了炽烈的光芒,我才发现那并不是阳光,而是浩大的魔力波动。长角的术士周身悬浮着无数白光符文,如此灿烂圣洁,他眼睛被灰白的粗糙亚麻布缠绕得严严实实,不知道为什么,我能感受到他亚麻布下的“目光”,如此悲悯,温柔。
我认为这是个梦,事实证明这似乎不只是个梦,房间确实是被削开了,阳光落在我身上,我打了个寒颤。
来救我的人不是长角术师,而是一位吸血鬼,那股阴冷、带着血腥味的气质,我一接近就知道,我认识的吸血鬼除了一个柯林爵士,也没谁了。
他怎么能复活得这么快?
“贝纳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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