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双眸微眯,幽深黑眸里透出山雨欲来的怒火与更深层而浓烈的情感。
“你刚刚,在叫谁?”康熙单手撑在楚晗耳畔,垂首逼近,声音轻柔而危险:“嗯?”
楚晗想到了梦中的人,但她不敢确定。
“我,我什么都没有说。”她不确定,康熙到底听见了什么。
“是吗?”康熙两指用力捏住楚晗的下颌,目光森冷的逼视着身下的美人,美人清澈的双眸漫上的水意,目光楚楚动人,只此时的康熙更想要从这双眼睛里窥看出美人心中是否还住着另一个男人。
楚晗忍不住痛呼:“皇上。”她伸手抓住他的大手:“你弄疼我了。”
雪白的肌肤上不知何时已经泛红,她肌肤格外娇嫩,轻轻一碰就红肿,在他手里时也是格外胆小。
康熙凝视看着楚晗害怕抗拒的模样,脑海里不由闪过美人依偎在太子怀里,两人旁若无人的,在书房里亲吻的画面,那个时候,楚晗可不像现在这般抗拒,美人青涩又主动,在太子怀里喊着他的名字。
见到他来了,还要羞涩躲在太子身后,不肯见人。
呵!康熙冷笑!
“晗儿,你还不明白吗?太子护不住你,那天晚上要是没有朕,你会被人拆吞入腹,毫无还手之力。”
“什、什么?”楚晗怯生生的看着康熙,那日晚上,不是康熙把她引走了吗?事后还伪装了她的尸体,让太子以为自己死了,楚晗都听说了,楚宝珠因为思念姐姐,如愿以偿的入了毓庆宫。
那不是什么好去处,但楚宝珠硬是要去,楚晗也无法多劝,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楚宝珠做出了这种选择,后果自然也是她自己承担的。
另一方面是楚晗刚被康熙掳走时,自己都害怕康熙会突然弄死她,尤其是她被关在屋子里不能出去的那几天。
后来她不是没有回忆那日,只是除了引她过去的太子身边的宫女,她实在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不对,这似乎也只能说明,太子身边有皇上的人,让她诧异的是,康熙竟然亲自过来了,她以为这种事情,会是毒酒一杯或是三尺白绫。
太子护不住她,这种事情楚晗早就知道了,一个侍妾和忤逆皇上,太子怎么也不可能选着后者,但康熙说想要她命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晗儿不知道吗?”康熙淡淡道:“你身边的人背叛了你。”
楚晗身边人本就不多,她被人选从心里过了一遍,很快就选出了最有可能的人选:“是竹染。”在她被带走前,竹染便已有了异心,她知道,竹染大概是想成为太子的人,这事情对她来说,本来算不上背叛,在这座紫禁城里,想要往上爬从来不是什么稀奇事。
底层嫔妃的日子虽然不好过,但是也比伺候人的宫女强,宫女年纪大了被放出去,若是父母在还好些,若是父母不在,那可真是孤苦无依,哪怕是从宫里攒了些钱出来,宫女的月例本就不多,想要立足谈何容易。
楚晗理解竹染想要向上爬的心,但是她不会包容竹染对她做的那些损人利己的事情,楚晗本想把竹染调离自己身边,只是还没来得及实施,她就先被调出了毓庆宫。
不过她失足落水,又被人‘打捞’上来这种事情,竹染显然不可能单独完成,楚晗虽然不清楚具体是哪个人做了什么,但是不难猜到,其中肯定少不了庶福晋赵氏、李氏、林格格等人。
太子后院虽然不大,但是嫔妃间就分出了好几派,太子宠爱她,那她和后院里的某些派别天然就有矛盾,比如分别以赵氏、李氏为首的老资历,楚晗估计她们都出手了。
只是被康熙给挡了下来,或者说是被截胡了。
不过康熙也没报什么好心就是了。
“晗儿,你看,在毓庆宫太子都保不住你,你现在应该知道,该选择什么才是。”康熙的话里,充满了暗示意味。
康熙就在跟前,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楚晗这个时候,就应该毫不犹豫的说些好话敷衍他,但是想到康熙的手段,楚晗却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
她不想选太子,更不想选康熙。
房间里安静的落针可闻,难言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康熙目光如炬,楚晗眼睫低垂,朱唇轻抿,秀美的侧颊如水洗白瓷一般美丽而清冷,两人之间近的连纸张也无法插/入,却又远的仿佛永远也无法触摸。
心口那团火简直越烧越旺,康熙伸手一把抓住乌黑的青丝,楚晗吃痛仰头,康熙缓缓俯身凑近,在她耳边轻柔而冰冷道:“楚晗,别让朕发现,你心里还有别的男人,否则,朕让你哭都没地方哭。”
楚晗心一紧,下一瞬,身上便是一凉。
……
池塘边的花开了几朵,带着露水的花瓣随着微风摇曳,垂柳伸展着枝叶,在这座四季如春的皇家庄园里,静静的舒展身姿,风吹起丝丝涟漪,无声的扰乱了宁静的湖面。
在这个静谧的夜晚,映着昏黄烛光的窗棂后,时而漏出一丝丝压抑不住的吟泣声。
昏暗的房间里,一只雪白纤细的手指从软红暖帐下伸出,竭力的握住塌边,轻红软帐缓缓从手腕滑落,露出的雪白肌肤上,印着斑斑红痕,就连指尖都有一道不轻不重的齿痕。
康熙俯身,再次吻住了两瓣殷红的唇,他一手插/入青丝中,牢牢按住楚晗的后脑,另一手扶起她的腰,结实长臂一用力,挣扎的楚晗根本毫无办法的,落在了他腰腹间,满头青丝如瀑,如水一般滑落肩头,不好的预感顷刻间拽住了她的心神:“皇,皇上。”她连连用力,想要推开康熙。
康熙握住她的手,轻笑了一声:“朕喜欢晗儿坐着。”
……
临近天亮时,天空下起了细密的小雨,带着春寒的风雨从窗棂泄入,刚刚好不容易的才睡下的楚晗眉间微蹙,把自己更深的埋入被褥间。
康熙伸手,把人揽入怀中。
梁九功在外头小声喊:“皇上。”该到上朝时辰了。
这算是破天荒的头一回了,梁九功急的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恨不得打个洞钻到房间里,痛哭流涕。
可惜他没生出熊心豹子胆,敢这时候闯进去。
小盛子早就站的远远的,脑袋都快低到土里面了,就怕跟师傅对上眼神,那可不是找死吗?
能在乾清宫里当差的都不是傻子,梁九功一眼扫过去,各个都跟鹌鹑似的,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还以为这里立着这么多块木头呢!
梁九功脸皮抽动,可惜他是首领太监,别人不想淌的浑水,他不能避开,皇上真要是在里头睡过头了,那头一个被问罪的绝对是他!
首领太监不好当。
梁九功又候在门外头,恨不得把脑袋贴在上面,嘴里一声声小声的喊着:“皇上,到时辰了。”再晚些,恐怕文武百官都到齐了,到时候再起,那就晚了。
终于,在梁九功锲而不舍的催促下,门里响起了动静。
“哗啦”康熙外头披着一件外衣,亲自打开了房门。
梁九功正贴着门站着,耳朵都快靠到门上去了,冷不丁,他差点没有一个踉跄,摔地上去。
“皇上,您,您起了。”梁九功弓低身,舌头都快捋不直了。
康熙淡淡应了一声,冷淡的脸色,看不出喜怒。
“进来伺候吧,小声些。”
梁九功瞬间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伺候皇上更衣,走动间,梁九功不经意的瞥了眼内室,层叠的床帐遮住了外头的寒气,也遮住了窥视着的目光。
楚小主可不得了啊,梁九功在心底感慨,从前伺候皇上更衣的活,可都是小主或娘娘们挣着抢着做的,哪会像楚小主这般,反倒是要皇上迁就她。
从前在乾清宫时也是如此,那会儿皇上时常宠幸楚小主,如今到了畅春园,倒是和那时候很是相似。
看来这楚小主是个有福气的,往后指不定能爬到什么位置上,梁九功利利索索的伺候康熙乘御辇到九经三事殿上朝。
能陪同康熙到畅春园来的大多都是朝中重臣,要么就是颇受康熙信任与偏重的臣子,除此之外,便是太子、大阿哥和三阿哥。
太子站在前头,人却有些心不在焉,其实从年后开始,康熙、大皇子等人以及朝中与太子相熟的大臣们便觉得,太子有些不对劲,尽管太子表现的依然得体,但康熙这个对储君要求甚严的皇帝还是在私下提点了太子,除此之外,当然还有大皇子,只是他和太子不对付,用的手段可就没那么温和,毕竟他要趁此机会落进下石。
但今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连大皇子看着也有些心不在焉。站在两个哥哥后头观政的三皇子一头雾水,难不成是水土不服?
只大皇子都是上过战场的人了,也没听人说起他在那些艰苦之地水土不服,反倒是来了四季如春,温暖舒适的畅春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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