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用捡来的水杯去溪边打了水,正打算将药片丢进去泡着,华嘉言就将水杯和药都接了过来。
“你歇着吧。”华嘉言对她微笑:“昨晚你是大功臣呢,我什么忙都没帮上,要是一些简单的小事都做不好,也太不好意思了。”
“你是研究员啊,本来就不需要冲在第一线的。”
虽然看不出华嘉言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白黎还是践行自己的人设,给出了一句空洞的安慰。
“不过说起来,小白你枪法真好啊,是当初在军校学的吗?”
华嘉言将药片在水里化开,用药水将一块帕子浸湿,又将小盒装的罐头塞进杯里泡着。
白黎嗯了一声,按照自己表面的假身份不露破绽的解释:“对呀,军方直属的高校,无论什么专业都要武训的,我们还算好呢,及格就行。要是那些偏外勤的专业,达不到优秀就要留级。”
“真的好厉害。”华嘉言感慨道:“你是不是拿了好几次旗山市射击比赛的第一呀?那些外勤部门的好像都没几个比你强的。”
她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有些急切地擦着装资料的袋子表面。
“我拿了三次呢。”白黎的语气带上一点骄傲来,随后又低落下去:“要是我成绩再差些,或许选中的就不是我了......我女儿还在家等我呢,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去见她。”
“这次要是平安回去了,领一大笔钱,能直接退休,你家安安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白黎挤出一个笑来,没再纠结这个问题,继续问她:“你呢?嘉言,你回去之后有什么打算?”
“接我们家老太太的班,然后和她其他的孙女孙子们斗下去,斗到赢呗。”
华嘉言的语气平淡又笃定,在她的构想里根本没有输这种可能性。白黎对这个人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人类的性格是一门很值得研究的学问,不同的性格会让人类在面对问题时做出不同的选择,这些选择通向的结果是可以推测的,理论上只要足够了解一个人的性格,就能够计算出她的行为。
华嘉言怕露出什么破绽,不肯多谈自己的事,白黎原本想多聊两句,见她的态度也只能作罢。
她很快将塑料到的表面擦拭完毕,将袋子口拆开,把里面的资料一件件拿出来。
先拿出来的是一张手绘的地图,以这座小木屋为中心,范围大概能扩散出三四公里。
画地图的人显然是专业的,不同的地形地貌与水系,都用不同的图样区分开来,用红色的细线标注出等高线,又用了标准的军事化符号注明了哪里有资源和危险。
“真细致,甚至哪里有淡水都标出来了,画图的人应该是这一块地方都走过了。”
华嘉言只是感慨了一句,就将地图折了起来放回了袋子里。
“这个我一会拿给教授看看,她是专业的。”
白黎没阻止她,反正地图内容她看过一眼就能记下来,已经保存在了自己核心处理器的数据库里。
随后拿出来的是个黑皮本子和一摞处理过的树皮。
“这好像是本日记......”
华嘉言翻动着黑皮本子,翻了两下却也没有继续看,而是将日记本捏在手里,继续去看袋子里剩下的树皮。
树皮似乎只是树皮而已,巴掌大小,表面粗糙,华嘉言将装着树皮的袋子递给白黎。
“我想看看这本日记,小白,你要不要研究下树皮上有什么线索?”
比起一摞奇怪的树皮,日记显然是更重要的线索。
大家至少明面上还是合作的关系,白黎无法理解华嘉言为什么想要单独先看这本日记,但这并不妨碍她出言阻止。
“我们为什么不一起看呢?这样不是能了解更多线索吗?”白黎用疑惑的语气反问。
华嘉言愣了一下:“我们可以换着看呀。”
“没关系呀,我眼神很好。”
白黎拿过那摞树皮,坐到华嘉言的身边,目光住注视着华嘉言翻动日记,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华嘉言有些紧张,她的手紧紧地攥着日记的边缘,开始翻阅起来。
日记的主人是个女孩,前面都是在上岛前写的,去了哪里吃了什么流水账一样的内容,华嘉言看得很仔细,一页一页的翻动着。白黎一字不落的看着。
白黎作为一个异常仿生人,有着多线程处理问题的能力,她一边一字不落地将日记的内容记下来,另一边分神去检查自己手中的树皮。
树皮被处理过,原本天然卷曲的弧度被压的平整,白黎的手指在树皮上轻轻地摩挲着,她能摸到上面有着深深浅浅的刻痕。
无论是地图还是日记,都是十分重要的线索,这些巴掌大小的树皮放在这里格外突兀。
上面刻着的图形十分奇怪,是几何图形的拼接。
白黎对比数据中的已知图形,得出一个略带幽默的结论。
圆圈拼着线条的是火柴人。和她以前给白安买过的幼教图画书一样,只不过这树皮上刻的是相当简陋的版本。
每张树皮下方都刻一个大且扁平的三角。
华嘉言翻过一页日记,手肘轻轻触碰到了白黎。
白黎抬头扫了一眼华嘉言,她一直在偷瞄着自己这边的方向。
见白黎忽然看她,她明显地慌乱了一瞬,又迅速地调整状态,装作是视线不小心撞上,甚至还对白黎和善的笑了笑。
她就这么担心自己从手上的有限的线索里推测出什么吗,白黎看着华嘉言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手指想。
从第一眼在船上见到华嘉言,白黎就开始思考。
思考华嘉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已知第一批和第二批登岛队杳无音讯,岛上信号完全缺失,为什么掌控着联邦能源命脉的华家会将自己的继承人送来参加有去无回的任务。
第一种可能是华嘉言被家族彻底放弃,这种想法在白黎脑中闪过,又被瞬间排除。
财阀子弟即便是被家族放弃,过得日子也远比挣扎求生的普通人好得多,更别说来参与这种任务。
更何况华嘉言根本表现出任何被家族放弃之后应有的沮丧和愤怒。
第二种可能是,这座岛上的危险对于华嘉言来说是可控的。
华嘉言的身份,她的行为与反应,一切的线索都指向最可能的可能。
在来到好望岛之前,在到达那艘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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