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嘉言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
她引以为傲的一切,财富,地位,名声,在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岛上,还没有一块压缩饼干重要。
一个月前,她在工作上犯了致命的错误,做出了错误的决策,造成了集团无法挽回的损失。
奶奶什么都没说,只是派人送来了第三批登岛的计划书。
华嘉言知道这是什么。好望岛,财阀之间享乐的赌局,他们会随意挑选心仪的选手送来岛上参赛,将难以想象的金额押注在选手的身上,谁选中的选手活到了最后,不仅能收回全部的赌资,在后续的利益交换中会享有优先权,这是心照不宣的规矩。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本给选手看的计划书会出现在她的手上。
她甚至不敢问一句奶奶的意思,她不仅是她母亲的母亲,更是华家的掌权人,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赢家,是站在这世界权利巅峰的人。
华嘉言一夜没睡。
家里要送她去参赛,作为华家选出的选手被送进竞技场里厮杀。
这是最好的噱头,本该坐在观众席的人,如今被当做观赏动物进了笼子,只需要稍微操作,华家就能从这场游戏里挽回她造成的损失。
如果她能活着出来,这次的错误就此作罢,她依旧是奶奶选出来的继承人,华家的未来。
如果不能,优秀的孙女也不止她一个,华嘉言不少的姐妹都在盯着她的位置。
华嘉言在影音厅坐了两天,看完了前两批登岛前的回放录像。
两次游戏都是直播形式,流程相差不多。
白日,登岛,探索,挑拨;
夜晚,尖叫,鲜血,冷枪。
到目前为止还没人发现真相,无法解释的诡异环境和遇见阳光就会融化的变异生物让他们到死都以为这座岛是神的造物,游戏的规则由神制定。
前两批的参赛选手多从军方里找些一线作战人员,打起架鲜血飞溅,确实能提供不少的感官刺激。
但最后的胜利者都是受过教育的研究员或技术员。
作为失败者被放弃,或者以生命为赌注搏上一搏。华嘉言做出了她这一生最重要的决定,她选择后者。
为此她做了无数的准备,专门找人学习了野外生存的技巧,从杜家的小儿子那买到其他参赛选手的档案,甚至还买了个报废的战斗型仿生人修好,给她买了登岛的名额作为自己战力不足的补充。
华嘉言几乎掏空了自己的私产。
临行前一晚,奶奶又派人送来了东西,一个平平无奇的巴掌大小的牛皮纸包裹,包裹里触感坚硬。
奶奶还是爱着她的,奶奶还是希望自己赢的。
华嘉言怀抱着这样的想法,将纸包放在心口的位置贴身保存。
在这样巨大的优势下,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输。
现在,她被人看穿了,由内而外,一览无余。
她要输了。
而在高清的摄像头下,奶奶,母亲,她的姐妹,所有人都在见证着她的失败。
华嘉言紧紧攥着那把上了膛的枪,满脑子都是那个“输”字。
这比要她去死更让她崩溃。
程曦想要将她扶起来,伸出的手却被华嘉言挡开了。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程曦出声问道。
华嘉言深深呼吸平复情绪,让自己因为愤怒和恐慌而沸腾的血液冷却下来。
她看向坐在身旁的程曦。
负责维修的那位黑市的“专家”多次和她强调,这种出过问题的仿生人就算把服从的指令写进代码里,也不一定能保持绝对的忠诚。
他一直试图向华嘉言推销自己的战斗型机械义肢,拍着胸脯保证这玩意儿比异常仿生人好用多了。
华嘉言对此嗤之以鼻,她没打算把自己的肢体换成金属制品。
她确实不喜欢仿生人这种造物,但也不得不承认,她们能做到许多人类做不到的事情。
......人类做不到的事情。
华嘉言垂下目光盯着手里的枪。
她还没有输。
......
白黎和温蒂的交谈很快结束,时间已经接近上午九点,所有人都陷入了极度疲劳的状态。
几人在木屋外开了一个短会,商议了轮班放哨和照顾季文杉的顺序。
屋内摆下两张床后,几乎已经没有供人休息的空间。屋外已经清理出一小块平坦的空地,树枝和树叶铺在地上作为填充物,上面铺好保温毯,制成了一个可供两个人并排躺下的简陋露天床铺。
比起第一天搭建的临时庇护所环境差了不少,但没有任何人流露出一点抱怨的意思。
空着的行军床让给了年纪最大的温蒂,完全不会疲劳的程曦放第一班哨,白黎主动申请照看季文杉。
原因很简单,程曦的戒心和其他人相比,约等于0,白黎能获得一个相对自由的空间。
白黎坐在小木屋的角落里,等待众人陷入睡眠。
温蒂的态度十分明显,她要等全队修整好后说出真相,希望大家同心协力找出求生的办法,而不是顺应规则加入这场荒诞的游戏。
非常无私且天真的想法。
白黎没有反对,温蒂知识渊博,能注意到许多白黎发现不到的细节。最关键的是,温蒂对她有信任,这种信任能让温蒂告诉她一些信息。
白黎不想打破这种信任,为了这些信息,她还得继续当一个善良的白莲。
失去了信息差的优势,她没办法保证自己能活到最后,还需要一个计划来保底。
财阀想看游戏选手为了生存资源厮杀,而不是他们直接被饿死渴死,所以建造了这种小木屋作为散落的资源补给点。一场游戏结束后,一定会有人来到岛上进行清场和补充物资的工作,贾斯帕的尸体大概率由这些人掩埋的。
杜一帆伪造了自己的档案,他希望白黎能够赢得游戏胜利的同时,并不打算让她异常仿生人的身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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