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来驾驶舱,战斗人员随我上甲板。”季文杉来到甲板上层,用船上自带的扩音器下达命令。
其余人也到达了上层甲板,华嘉言跑进了驾驶舱,程曦和何塞则分别站在甲板前后,做好战斗准备。
黑色的背鳍在海面上紧追不舍,战斗人员分散站在甲板上三个方向,视野完整覆盖了船的四周,若有突发情况能以最快速度发现。
虽然是第一次配合,在季文杉的指挥下,即使是有些龃龉的何塞和程曦也配合默契。
白黎分心去观察学习这三人的战术配合。在一人更换弹夹时,另外两人也架设枪线,保证这一方向的火力。这应当是军方训练过的防御阵型,三人小队就足以应付来自各个方向的威胁。
船外的鲭鲨一旦想要提速追上船只,就会被送上整个弹匣的子弹,它们像是有智慧一般,知道继续追下去只是送死,也都渐渐散去。
中控系统仍然是卡死状态,白黎只得用义眼估算距离,以她们现在的速度,很快便可以减速,找个合适的地方登岛。
危机短暂的解除了,驾驶舱内的严肃气氛散去了不少,伍铭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一声莫名的声响打断。
耳边传来“咚”的声响,声音清脆,有什么东西撞上了驾驶舱的玻璃。
这艘船做过改装,上层船舱玻璃的强度应该足以防住小口径的手枪子弹。然而此刻的玻璃上却留下一块算不上醒目的裂纹,半个手掌大小,呈蛛网状散开。
“是什么东西?”
温蒂将脸凑近玻璃,眯起眼睛试图观察情况,
“我没看清。”
白黎回答道,她的语调听起来有些不安,这次的不安不是演的。
她的义眼精度足以捕捉到是什么撞上了玻璃。
是鱼,通体呈黑蓝色,有人的半个小臂长,头部骨骼向外凸起形成尖刺,撞在人身上能捅出一个面积不大的血洞来。
这简直是从深海里射出的刀子。
撞上玻璃的瞬间,怪鱼鱼身猛地收缩,又迅速地舒展开,像是个弹簧一般跃回了海里。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玻璃上又是咚地一声。
白黎见状离开了驾驶舱,手中的步枪在同一时间炸响,怪鱼的头骨被穿透,身体落在船上,挣扎了两下,不再动弹。
程曦站在甲板上,手中步枪枪口试探性的拨弄死去的鱼尸,那鱼却突然像是融化了,甲板浮出诡异的青烟,这鱼尸竟然带有腐蚀性。
仅仅过去几秒,原本的位置就只剩下一片焦黑,甚至连鱼骨都没留下。
“这是什么鬼东西!”
华嘉言失声尖叫。
相比起华嘉言的惊慌失措,年纪最大的温蒂此刻出奇的镇定,她甚至挪动到了玻璃窗附近,蹲下身观察着。
她很快下了结论:“我没见过这种生物,联邦现存的数据库并不存在......恐怕是只存在好望岛附近海域的变异生物。”
几人说话间,又响起数声撞击声,程曦作为战斗型仿生人,反应速度及其迅速,她抄起手边的步枪精准射击,子弹和鱼的轨迹对线,在海面上洒下一片血雾。
“我们弹药充足,战力也够,这怪鱼的数量如果短期内没有大幅度增长的话,构不成威胁。”
伍铭见华嘉言惊魂未定,出言安慰他。
华嘉言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作为回应:“我想也是,没什么好怕的,到了岛上就没这诡异的鱼了。”
“我看也不见得。”温蒂语气平静地打断她的美好设想。
伍铭试图救场:“教授,鱼总不至于长了腿跑到岸上吧......”
“鉴于周边海域已经出现了两种变异动物,我认为岛上出现这种强攻击性的危险动物概率更大。”
这位教授不是个很会说话的人,华嘉言的脸刷一下地白了。
驾驶舱内气氛低迷,甲板上的情势更不容乐观。
鲭鲨虽然单体威胁性高,但目标较大,数量也少,处理起来的难度完全在控制范围内,而这种叫不出名字的怪鱼虽然一两只造不成什么威胁,数量却多,也难以瞄准,程曦和何塞倒还好,季文杉却明显感觉到力不从心。
季文杉在一个月前查出了肝癌晚期,预计存活时长超不过三个月,按理说她功勋卓著,可以申请得到最高规格的医疗,甚至还能争取到造价高昂的仿生器官替换手术,并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
只是在这封申请报告交上去之前,她的直属上司杜老将军找到她,希望她能够参与第三批次的登岛任务。
“文杉,我也知道你该歇歇,只是这次任务事关重大,联邦逼我逼得紧,要我这边出个人来,实在是不知道除了你,我还信得过谁。”
杜老将军说,这次任务是为了阻止潜在的风险,是为了探索新的能源与技术,更是为了联邦和人民的未来。年逾六十的老将军在她面前垂泪叹息,季文杉没有说出自己病了,她不忍拒绝。
她是孤儿,这样的出身本来永远没有机会坐上军方的高层,是杜家资助她就读军校,为她申请上战场的机会,杜老将军不仅是她的伯乐,更是她志同道合的战友,她总是相信他的。
于是季文杉接下了这次任务,她将自己名下的固定资产变卖,全都捐给了联邦各处的孤儿院。
从她进入军校立誓起,这条生命就不再属于季文杉自己,而是属于联邦,属于未来,理想和希望。
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她很喜欢孩子。那是值得呵护的火种,在她身死魂消后,孩子们会跨过她尸骨铸成的桥梁,为她送葬的同时,敲响未来的钟。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刻会来的这么快。
怪鱼什么时候靠得这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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