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矜听言,似是有些意外,泛水的桃花眼微微闪动。看向司马砚承,一瞬不瞬。
半晌,她才声音虚浮地解释:“方才民女所说的那句‘我是您的人’,意思是,民女愿意为了王爷大计肝脑涂地,效犬马之劳。并非指……”
“呵……”
还未及她说完,屋里传来一声闷笑,带着寒意。
转眼间,原是坐在主位的司马砚承不知何时已经迈步到她眼前。
墨色的身影黑压压的覆盖过来,她缓缓抬起了头。
明堂的窗棂除却楠木雕花外,空余部分是用纯白蚕丝做的。当前正值夏日,烈日照着蚕丝射进屋里,发出柔和的橙光。
司马砚承就背对着这道橙光,整个背后映出圈圈光晕。
似神祇,似救赎。
宋矜看得有些呆了。
逆光而来的他,分明带着阴冷,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发了神。即便是在黑暗之中,也能看出他分明的棱角与五官。还有……
健硕的身子。
实在是太过美味,她不禁咽了咽口水。
方才发出的闷笑还萦绕在耳边,司马砚承嘴角勾出的玩味依旧没收。漆黑的眸子定格在她身上,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轻蔑:“肝脑涂地犬马之劳?”
“是。”
“你觉得,本王缺为我效力之人?”
宋矜眼睛眨巴眨巴,随即摇摇头。
好像是不缺。
作为太子时,就握整个西南兵权,掌握着整个朝庭的命脉。后来虽说将兵权交了出去,可他的势力绝对不是表面人们看到的那样。
粗粗评价过他:深不可测,绝世无双。
一时间,她很慌。没有她,他依旧能完成大计。
也就是说,她在他面前毫无利用价值。
“本王再问你一次,既是本王的人,你何时与瑾琰退婚?”
“王爷,是因为民女与太子殿下有婚约,您担心我会对您不忠诚吗?”
这是宋矜想出司马砚承如此在意那个婚约的原因,她自以为揣摩得很准,却见他逆着光的脸上阴影越来越多,眉间蹙得越来越高。
“是。”
很久,司马砚承才从鼻尖哼出一声。
“王爷放心,太子与宋家一心想要我死,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他的。”
宋矜解释,“他们一面想让我死,一面又寄希望于让我主动取消婚约。好名声,好婚姻都教他们夺了去,真是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司马砚承:“……好好说话。”
“民女需要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这些年侯夫人防我跟防什么似的,不让我参加命妇女眷的往来,我需要这个机会出现在大家面前。届时,我会让这门婚事彻底作废。”
“就这?”
司马砚承沉吟,道,“若是这样,这个机会本王给你。”
“此话当真?”
“难不成你认为本王会有心思与你说笑?”
“民女多谢王爷。”
“宋矜,别叫本王失望。”
而后,宋矜带着春夏秋冬四位丫鬟离开了承王府。
司马砚承既然敢堂而皇之地带她回去,那她就无需担心这件事会被靖远侯府的人知晓。更何况,这些日子她天天去春楼去承王府,侯夫人但凡知情一点儿,必然会大做文章,让太子殿下趁此机会把婚给退了。
想来,这位王爷的能力,的确是无法想象。
她站承王府门口,手里攥着一个通体透亮的玉佩,在日光下,发出璀璨夺目的光。
方才离开时,司马砚承顺手从腰间扯下交由她。
“这是当初本王生辰时,先皇送的玉佩。”
他递给他时没有半分犹豫,“凭此玉佩,你可以随意出入承王府。若是本王的人见到,会无条件助你度过困境。”
宋矜收的时候手莫名在抖。与其说这是一场互利互惠的交易,更不如说是承王爷在单方面保护她。
她……受之有愧。
许是见她踌躇,司马砚承负手轻笑:“你接着便是,既然本王答应了要庇佑你,那便说到做到。更何况,本王也是需要你拿出诚意来的。”
诚意?
究竟是什么?
他没说,宋矜也没有再问。总之,今后的血雨腥风里,尽她微渺所能助他,就好。
这段时日,侯夫人对她的看管逐渐严了许多。虽说没有明确下令她不能离开偏院,可她每次出府回来总是免不了一阵唠叨。
若是以前的宋矜,被唠叨一次,她也就不再出去了。可现在的她不一样,秉着你越说我越要犯的叛逆心理,不仅要出门,还要光明正大地出门。
每次出门时还得主动去明轩苑找侯爷,要银子。每回如此,侯爷也恼了,骂了侯夫人一顿,斥责她苛待宋矜。
于是,宋矜不仅能光明正大出门,还能膈应侯夫人,当真是爽快得很。
当然,侯夫人对她的憎恨,自然与日俱增了。
这日,她带着春夏秋冬去街上置办物什。甫一回到偏院,就看到坐在里头等着的侯夫人,一手撑在圆桌上,旁边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药。
见她身后跟着四个眼生的丫鬟,眸底尽是疑惑与愤怒:“小矜,你是觉得我给你准备的奴仆不好,所以才从外头买了丫鬟来?”
【主人,好奇怪,这碗药里没毒。】
“侯夫人可晓得?”
【她以为药跟上次的一样。】
宋矜眉毛微挑。
有意思了。
她思绪乱飞,丝毫没有回答侯夫人的话。
“宋矜!”
侯夫人拍了拍圆桌,怒目以对,“你现在是越发没规矩了。”
“侯夫人息怒。”
不等宋矜回答,春舒先一步说道,“二小姐母亲林姨娘与我们家主子是手帕之交。林姨娘离世,主子挂念二小姐在靖远侯府无人照顾,这才安排了我们四人来靖远侯府好生照料。”
宋矜带回她们四人时根本没想好如何跟府上的人解释。方才侯夫人问起时,她打算随便撒撒谎,说是在外头买来的丫鬟糊弄过去。可春舒的回答很显然是提前设计好了的,将贤太妃搬出来,侯夫人就算是有气也难言,更不可能驳了她的主意。
宋矜看出,她的脸色有片刻龟裂与不甘。
而后,又恢复如常。
“侯夫人放心,奴婢们是贤太妃派来的,吃穿用度自然是走太妃的私库,绝不会给侯府添一点麻烦。”
春舒的话天衣无缝,叫人挑不出错处来。
侯夫人只得笑笑,任四人在偏院住下。
“主子心里担忧二小姐,一直念叨着何时出宫来侯府看看。届时,她定得在侯府小住一两晚……”
夏荷附和,说话间,又略带嫌弃地环顾整个偏院,“奴婢斗胆问问侯夫人,宋大小姐的院子,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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