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被司马砚承从府里丢出去的第二次,宋矜就与系统一道制定了周全的计划。确切来说,应当是她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决定的。
系统自始至终唯一说过的话便是:【主人,你确定吗?】
宋矜却十分坚持,坚定点头,表示既然诱惑无用,那就只得智取。
司马砚承为保全贤太妃平安,答应过明帝,交出兵权,绝不动武。因此,他身后的四个侍从才如同守着奶娃娃那样随时随地护着他。
基于此,宋矜决定美救英雄。
她变卖了侯爷送来的一部分头面,去城里闹街请了几个流氓混混守在司马砚承最常去的春楼口子。待这几个混混堵了醉酒的他,她再出现。
计划完美无缺,顺理成章。
对此,系统不予置评。自己这个主人胸怀里有多少东西她是晓得的,能想出除开色诱之外的招数已算是认知之外了。
“趁着肚子里的泻药还未发作,速战速决。”
【主人,泻药……】
瞧她蹦蹦跳跳往府外走,系统噤了声。反正都是她找来的混混,即便泻药发作了,也不会有危险。
计划都按照宋矜的计划漏洞百出却又有条不紊地执行着。四五个干柴块儿模样的混混,很快托住了跟在司马砚承身后,人高马大的几个侍从。仅剩的两个混混将司马砚承前后夹击着。
宋矜在“合适”的时候出现。
一切都很“完美”,如果不是身上的泻药突然发作的话。当她拿着一把刀对准了混混,假意吓唬时,一个接着一个响亮的屁响带着浓烈的味道而来。
花街里的脂粉气,酒气,皆被堪堪掩过。
宋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强撑着身子不让人发现异常。可肠子里搅动翻涌异常,实在是……憋不住……
仿若里头钻了只虫子,在不停地旋转、跳跃。
“死身体,给我撑住啊!”
她暗自腹诽,“非要在这个时候给我闹吗?”
短短几息,她手心都冒起了冷汗。腿肚子发颤,保持站立都变得困难。每挺直腰板一会儿,腹部的坠感就沉一点儿,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再次惊了臀部口的“洪荒之力”。
系统无言。
这个计划能走到这一步,全托承王和他那四个侍从甘愿陪您演戏。
“噗噗噗……”
又是连着两个屁响,带出的味道更不好闻。
宋矜肚里闹得她已经顾不得司马砚承还在被挟持,丢了刀作势要跑。
生理性急切,真是片刻都耽误不得。
司马砚承:“……”
本王陪你做戏,等着你救,你就是这么救的?
混混:“……”
刀都带了,结果您放了个屁?
这算是您的攻击吗?
宋矜跑开了,留下混混与司马砚承大眼对小眼。尤其是司马砚承眼里还带着冰刀。
刚才不还是醉醺醺,一副柔弱无骨小鸡仔的模样吗?怎么突然就变了?
气氛突然地尴尬危险起来。
混混怕极了,几人不约而同地,一手捏鼻,一手捂肚,仓皇逃离。嘴里又哭又闹道:“这人真厉害,放个屁都能当武器,还是跑吧,谁知道她还会有什么武器?”
司马砚承抿唇,看着几人连滚带爬地走远。
侍从走到身后,有人蹙眉忧虑道:“王爷,宋小姐这样,真能助您?”
说话的,是他的随从司马天,此人擅心。当初在春楼瞧见宋矜第一眼,立马看穿她胸中无墨,思维愚笨,绝非可信任托付之人。
果不其然,连着色诱王爷小半月,最后才想出了这么个毫无营养的破计划。
这点儿水准,在王爷面前只能当个笑话听听。
身后的另一名侍从司马地却摇头笑笑:“大哥,这话也不是如此说的。宋小姐可是有别家姑娘没有的胆量与勇气啊。”
毕竟,敢主动来找王爷合作,且,行大事者不拘小节。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放屁的姑娘,普天之下约莫也找不出几个来。
王爷身边有几个怪人,不稀奇。
司马砚承眸色沉沉,缄默半晌。就在那抹粉色轻衫再次落入眼前时,他转身对司马地吩咐:“把春夏秋冬叫来。”
四个侍从眸色微顿,隐隐有些意外,看来王爷心下已经有了决断。
尤其是司马地,嘴角勾着笑,点头应是。
说话间,宋矜煞白了脸,揉着肚子走过来。见到周遭已经没了混混的影子,眼底的失落显而易见。
她花了好多钱才买了那些混混来,怎么说走就走了?这也太没有敬业精神了吧!
逐渐黯淡的眸子映入司马砚承眼里,他唇瓣紧抿,余光不着痕迹地往司马天那方剜了一眼。
下一瞬,司马天尴尬的声音传来:“感谢宋小姐奋力相救。”
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说过的话里,最违心的一次。
“我?”
宋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连连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狐疑,“我吗?”
我就是解决了件急事,怎么救你们了?之前跟着书上练的那几招刀法都还没用呢!
“就是您。”
司马天笑着恭维。只是那个笑,怎么看都是充满了算计的样子,“宋小姐不拘小节,别具一格吓跑歹徒,实在是勇气可嘉,在下佩服佩服!”
“吓跑……”
宋矜惶然,提高了声调问道,“你是说,我放屁臭跑了他们?”
这么厉害?
不愧是系统,一面帮她解决了侯夫人的毒药,一面还能吓跑歹徒。
一箭双雕!
系统:【……】
我并没有这样深思熟虑过。
司马天:“……正是如此。”
宋矜满意地笑笑,随即摆摆手故作谦虚,虚荣一笑:“小事,小事。”
话落,体内那股不适的感觉再次从肠胃处窜出。
化作一股气,往外泻。
司马砚承以及他的天地人和四个侍卫:“……”
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宋矜:“……破系统,你到底加了多少剂量?”
系统:【……主人,不如你还是跟我一起灰飞烟灭吧。】
攻略司马砚承,享幸福人生?
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早知道烂在厂里!
“王爷,这……”
味道散去,憋气不语的几人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司马天这才犹豫问道,“她……真的能……”
“把陈大夫叫来。”
司马砚承看着宋矜捂着肚子,弯着腰跑走的背影,板着的脸阴冷得能滴出水来。
陈大夫是司马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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