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希去了张伟的别墅,本来担心这一次张伟没有住在这里,孟希等了好几天,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等到了刘彦红带着孩子出门。
刘彦红身边的女孩子样子稍稍变了些,刘彦红还是老样子,贵妇装扮,只是孟希感觉她眼神更多了一些胆怯,整体也略显疲惫。
孟希跟着刘彦红去了附近的幼儿园,再跟着她去了一个超市,刘彦红买了一堆东西出来,好巧不巧,走着走着,刘彦红忽然感觉到手腕一阵刺痛,手里的东西不自觉往地上一扔,东西撒了一地。
孟希正愁没有机会去搭讪,她赶紧上前帮忙。
“真是谢谢你啊,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刘彦红满脸都是感激。
“小事,不用客气,东西有点重,要不要我帮你?”
刘彦红本想拒绝,但是拎了一下确实有点重,主要是她的胳膊,常年劳累,有些损伤,她又转动了一下手腕,有些刺痛。
“是有腱鞘炎吧?”孟希关心。
刘彦红笑了一下没说话。
“还是我帮你吧,是往前走吗?”
刘彦红指了指前面的方向。
“谢谢你啊,我歇一会就好了。”
刘彦红不再拒绝孟希,她每天要带孩子,要看好张伟父母,买菜洗衣做饭打扫那个几百平米的家,都是她一个人,虽然每个月给她的家用很多,还能存不少钱,但是比以前做服务员累多了。腰椎、颈椎都不好,最近腱鞘炎还复发了,更重要的是,她一点都不快乐。刘彦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这样的别人羡慕,但自己却又苦不堪言的日子。但是笑笑,毕竟是她生的,再怎么累也得忍耐,刘彦红经常对自己说,等笑笑长大了就好了,可她知道,只要有张伟在,她永远都不会好。
超市离别墅区很近,刘彦红看看时间,还有点时间可以休闲的,她指着旁边的一家咖啡馆。
“我家快到了,我请你喝杯咖啡吧,就当谢谢你。”
孟希求之不得,迫不及待地向刘彦红介绍了自己。
“我叫孟希。”
“我叫刘彦红,是个家庭主妇,孟希,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律师。”
“律师啊……”刘彦红眼睛里都是羡慕:“真厉害。”
“做律师和做家庭主妇都是一样的,我要是管理家庭肯定不如你厉害的。”
刘彦红对孟希说的话一如既往的感到很受用,毕竟,每个人都想要得到认可,她对孟希的好感再次上了几个台阶。
“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能力也出去工作,当家庭主妇总归是被人瞧不起的。”
“彦红啊,你不能这么想的,家庭主妇也是一种工作,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把这份工作做好的,而且,你能当家庭主妇,又住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说明你老公有能力啊,家庭主妇不是每个人想当都能当的。不需要羡慕别人的,你看我们这些打工人,每天当牛做马的,还羡慕你呢。”
越聊刘彦红就越觉得与孟希投缘,不自觉地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孟希。
“我老公确实挺有本事的,有自己的公司,但是……”刘彦红叹了一口气:“我过得其实并不好。”
“怎么了?”孟希其实知道刘彦红过的是什么日子。
“我其实没读过什么书的,”刘彦红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我老公为什么看上我,我无父无母,农村出来的服务员,他还要跟我结婚,当时我觉得自己像是中了彩票一样。结了婚之后,就不再上班了,没过多久就怀孕了,生了一个女儿,一开始,我确实以为我命好在家享福的,但是没想到……”
刘彦红似乎有点难以启齿,情绪也有点激动。
“没关系的,说出来或许能让你舒服一点。”孟希安抚刘彦红。
“没想到,他娶我回家并不是让我过富太太生活的,我像是一个保姆,每天要照顾孩子,照顾整个家,孟希,你知道吗?我老公爱干净,每天就说打扫的时间,就得一个上午,除了孩子,还有公公婆婆,每天吃什么,做什么,都是我一个人。”
刘彦红说着有些委屈。
“为什么不请保姆呢?你老公应该能请得起保姆吧?”
“请得起的,他每个月给我的钱很多,我也提过请保姆的,但是他看了我一眼,就那样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说,我就不敢提了,我,害怕。”
“害怕?为什么会害怕他呢?他不是你先生么?你们平时没有交流么?”
刘彦红摇摇头,笑得有些苦涩。
“不交流的,我对他来说就只是孩子的妈妈,其他的时候就是保姆,我以前做服务员的时候客人还会给我笑脸呢,但是他不会,家里就像没我这个人一样。”
“那就奇怪了,那,为什么要和你结婚呢?”
“我觉得,可能他只是想要一个孩子吧,但以他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找不着啊,为什么要找我呢?”
孟希知道,因为刘彦红没有家人,身份低微,又好控制,但是她不能跟刘彦红这样说。
“或许,时间久了夫妻关系都会变得淡漠吧。”孟希只能这样安慰刘彦红:“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刘彦红殷切的眼神看着孟希:“孟希,你能帮我吗?”
“我怎么帮你?”
“我想离婚。你能不能帮我打离婚官司,我想拿到我应得的。”
“你老公知道你的想法吗?”
“我从来没在他面前表露过。”
孟希知道只要张伟手里有那块能改变过去的怀表,这个婚是离不成的,她想帮刘彦红,当然,也希望刘彦红能帮自己拿到那块表。
“彦红,你们俩的婚姻是男强女弱,要想离婚,需要一步一步来,我非常愿意帮助你,但是你得稳住,不能着急,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孟希,你能帮我真是太好了。”刘彦红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只要能离婚,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孟希拿出手机。
“我们呢,先加一个微信,律所的地址我发你,你回家之后千万不能透露我的名字,不然一切都白费了。”孟希知道张伟要是知道刘彦红与自己接触过,肯定会抹掉这一切。
“放心,我不会说的。”
“彦红,你回去之后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你老公这边的动静,你随时都告诉我,不管是什么事情,就连在家喝杯水,都要告诉我,可以吗?”
刘彦红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答应了。
“如果你没时间的话,你给我发一个地址,我来找你。”
对于孟希很理解自己的行为,刘彦红很是感动。
“孟希,幸好今天遇到你了。”
孟希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为了那块表,她还需要再谋划一下。刘彦红要走的时候,孟希忽然想起什么。
“彦红,你公公婆婆平时能出门么?”
刘彦红像是受到惊吓一般。
“家里都是摄像头,他们不能出来的,有人看着。”
“那,能拍下他们的照片给我看看么?”
刘彦红有些疑惑,但还是答应了。
沈确从张伟老家回来之后,一直想着张伟左右六个手指的事情,找到了张伟在网上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又从摄像头里找,但是都没有清晰地看到张伟的手。
“张良,胡一轩,咱们再去一趟科学馆会会这个张伟。”沈确已经等不及了。
沈确到了科学馆,亮出证件,径直闯入了张伟的办公室。因为是警察,保安也是象征性地阻拦一下,张伟早就知道沈确来了,但他并不知道这次沈确为了什么而来。毕竟石宇天之死虽然他没有明白警察为什么会怀疑他,但他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据。
张伟叫退了保安,对警察还是比较客气。
“沈警官,又见面了,这一次……”张伟看了看跟在沈确身后地张良和胡一轩笑了:“我是犯了什么事吗?”
沈确微微一笑:“张总,误会了,我是来谢谢你得配合的。”
“感谢?”
“谢谢你上次配合我们,我们查过了,张总,那日你确实没有出过城。”
“沈警官,你就因为此事来感谢我啊,那这时间可真够久的,要不是沈警官来,我都忘了还有这回事。”
“今天正好在附近办点事,想起来这事便来了。”
张伟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沈确看出了他没相信自己,挤出了公务员标准的微笑,向张伟伸出了手:“张总,我郑重地对您的配合表示感谢。”
张伟看着这架势,不知道她要干嘛,轻笑了一下,笑里带着几分不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最后还是伸出了手,与沈确握了一下手,沈确看着张伟伸出的右手,视线却在他的左手上,张伟的左手缓缓地从他后面拿了过来,沈确看清了,是五根,不是六根手指,而且,手上也没有任何做过手术的痕迹。沈确有些惊讶,但这个表情却被张伟捕捉到了,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左手,细细端详了一会儿。
“沈警官,有什么不对吗?”
沈确摇摇头:“没有,张总,再次对你表示感谢,今天就不打扰了。”
沈确带着张良与胡一轩离开,离科学馆远了,才停了下来。
“这个张伟,不是那个张伟。”
“老大,我们是不是要找出那个张伟才能证明这个张伟不是那个张伟。”
“找到真张伟,怕是很困难,先找到张伟的父母,听说被接了过来,估计被困在家里。”
张伟在沈确他们离开之后,盯着自己的左手看了好一会儿,不是很明白沈确今天来是什么意思,他想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杨书记,村里的桥是不是还没修好?这个月我打算再捐一笔钱给村里修桥……不客气,对了,有件事情向您打听一下……”
孟希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打开灯的一瞬间,发现家里的陈设变了,墙上的装饰画、花瓶里的花、墙纸的颜色都发生了变化。孟希意识到张伟使用了怀表,孟希打开自己的怀表,发现8点的指针也被点亮了。
“他又做了什么?”
孟希有些心慌,她害怕的是刘彦红那边被发现了,她赶紧拿出手机,看有没有刘彦红的微信,好在,微信在,孟希放心了。只是,她觉得自己必须要加快步伐了。孟希想了想,给刘彦红发了一条信息:明天老时间老地方,可以么?很快,孟希就收到了刘彦红的回复:可以。
孟希确定刘彦红安全之后,看着被点亮的怀表,孟希知道,张伟每用一次怀表改变了过去,怀表的指针会逐渐被点亮,她看着即将要到的12点的指针,她不知道如果点亮了,会发生什么事情。
周铮一大早就来到了局里。
“沈确,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去了两当县,那个什么村?”
“对,建军节那天,1号去的,怎么了?”
“那个村出了一桩命案,需要支援,你带几个人过去协助一下。”
“啊?谁死了?”
“死者是常居在那个村里的,叫张强,你上次去村里的时候见过吗?”
“张强?没见过。怎么死的?”
“说是被勒死的。”周铮认真地看着沈确。
“被勒死的?”沈确心里一咯噔。
“对,你去支援一下。现场已经保护起来了,你带个人赶紧过去一趟。”
沈确、张良和胡一轩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张强死在自己家里,死法与石宇、程奎、苏梅的死法很像,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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