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时渊 初小7

9. 第 9 章

小说:

时渊

作者:

初小7

分类:

现代言情

刑警大队办公室,办公桌上摆了好几台电脑,大家都围在一起看录像视频。

“苏梅周六早上从家里出发,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先是去了一趟药店,买了避孕套,这是个那个药店的视频。”胡一轩指着另外一台电脑上的视频。

“店员记得苏梅,当时觉得有点奇怪,因为避孕套单买一个的很奇怪,基本都是一盒一盒买,所以对苏梅有印象。”

胡一轩又从这个电脑里调出另外一个视频:“从药店出来之后,苏梅又去了附近一个小商店,买了一点吃喝的东西。然后去了地铁。”

胡一轩视线转向另外一台电脑,调出到了地铁门口的视频以及地铁里面的视频。

“但是自从苏梅进入地铁之后,到了一个摄像头盲区,之后就没有任何她的画面了,车厢,站台都没有,也没有出站。”

“吴铭把古董店的录像送过来了,门外果然看到了苏梅。”廖博调出了另外一个视频。

“几号的。”

“12号。”

“12号不是古董店失窃的日子吗?她怎么也在?”张良看着沈确。

“她都是从哪里到的这些店门口?”沈确看着几人。

“非常奇怪,这个苏梅就是走进了店门口的摄像头范围内,但是,其他的地方并没有她,也不知道她从哪个方向走进来的。”

刘光喜打开好几个视频,都是古董店附近的,除了店门口有苏梅,其他地方都没有看见苏梅。另外几个失窃的店也是同样的情况。

“到底怎么回事?”沈确自言自语。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失窃的晚上,苏梅都在现场,但是前几天查看摄像头的时候都没有看到她,失窃之物回来之后才苏梅才出现在摄像头里。更奇怪的是,15号晚上8点左右苏梅死在了清河,可在中古店外门口的视频是15号晚上9点,但是苏梅12号中午11点就已经去了清河的民宿办理了入住,所以这到底怎么回事?

“胡一轩,科学馆的张伟呢,上次要你查查他15号的行动轨迹。”

胡一轩调出了张伟的视频:“15号前后几天都在市里,他公司附近,家附近都拍到过。”

沈确沉默了,办公室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也不敢说话。

“有没有可能,苏梅看见了这个偷表的人,而且还认识,这人把苏梅约了出去,杀了她?”尹鑫打破了沉默。

“继续说。”沈确看着尹鑫。

“苏梅不是喜欢有钱人么,既然她愿意出去的话,这个人肯定不会很穷。”

“不穷为什么要去偷表,而且偷的都是不值钱的怀表。”廖博发出疑问。

“是啊,”其他人也有同样的疑问。

“而且,这些拍下来的视频又是怎么回事,一个人为何会同时出现在不同的地方?”这是张良最不理解的地方。

“她手机的数据恢复了吗?”沈确问道。

“打电话问了,手机损伤不可逆了,技术科的人说还得等几天。”胡一轩答道。

“行吧,”沈确此时毫无头绪,内心也无比焦灼,这是她从警以来,遇到的最莫名其妙的案子。她忽然想起父亲沈立伟,当时他在找九五惨案凶手石宇天的时候,是不是也像现在的自己一样呢?

“老大,现在怎么办?”胡一轩打断了沈确的思路。

沈确回过神来,看着大家的脸上都有些沮丧,她打起了精神:“有点离谱对不对?没有头绪对不对?都正常的,不管什么样的罪犯,都不可能天衣无缝,肯定有露马脚的一天,还记得那个丈夫杀掉妻子的碎尸案么?”

大家点头。

“一开始不是也毫无头绪,后来不是照样破了?”

众人点头。

“所以……”沈确还没说完就被廖博打断了。

“所以,我们要振作,不能以为一时的困难就感到气馁,感到受挫,感到人生没有希望……”廖博声情并茂地说着。

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

“行行行……”沈确无语:“都会抢话了是吧?”

“老大,每次没有头绪的时候你都会说一样的话给我们打鸡血,一个字都不带改的,都背熟了,还不如给我们发红包呢。”刘光喜插刀。

“还红包,这个案子破不了,什么季度奖金,年度奖金都没有。”

“啊?”办公室一片哀嚎。

沈确摇头:“行了,忙了一上午,先休息,吃午饭吧。张良……”沈确叫住了张良:“你跟陆林打听一下,那个孟希,不是也要调查张伟么?问问陆林有没有反馈。”

“老大,这个张伟一切正常,和咱们这个案子应该没什么关系的吧?”

“我不知道,只是上次苏梅的母亲说苏梅拍的那个背影是张伟,所以要忍不住多想一下。”

“昨天晚上我请陆林吃饭了,该问的都问了,不该问的,我也知道了。你猜……”张良卖了一个乖子,被沈确一巴掌拍了过去。

“啊,疼……”张良龇牙咧嘴:“陆林说了,孟希那边没有任何发现,白跑了一趟。”

“不该问的呢?”

“陆林告诉我,老案组的档案里找到了你爸的一个笔记本,里面针对九五惨案记了一点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没啥用。”

“记了什么东西?”沈确很好奇。

“只有拿到了这个笔记本才知道了。据说啊,内容有点奇怪,我就想到我们这边的案子,也很奇怪啊,说不定能从那里找到灵感呢。”张良故意勾沈确。

“笔记本在哪?”

“档案室,但是你拿不到,得铮哥去拿才行。”

“啊?”

“陆林说的,老案组已经嘱咐过档案室了,老案组所有的档案,刑警大队只能铮哥才能拿。”

“什么鬼,”沈确非常不满:“这不明摆着歧视人嘛。”

突然,沈确眼珠子一转,她有了主意。

“张良,你去食堂帮我打一份饭菜来。”沈确眼神示意了一下周铮的办公室。张良秒懂。

沈确一边等着张良,一边拿出一支录音笔录制着:“2024年6月24日,苏梅的案子没有任何突破。而且,根据监控视频记录,死者同一天出现在了两个地方,今天毫无头绪,希望能尽快有新的线索出来。”

很快,张良就端一个饭盒来了,沈确端着饭进了周铮的办公室,一副狗腿子模样给周铮擦桌子,将饭摆好,筷子递到他面前。

周铮看着沈确的样子,只觉得头疼。

“铮哥,请用餐。”沈确一副谄媚的样子。

“行了行了行了,别来这套。”周铮看穿了沈确有事求他,他打开了饭盒吃了起来。

“铮哥,档案室……”

“听说盗窃案结了?”周铮打断了沈确。

“哦,这个案子,结了,但是有点古怪……”

“结了就是结了,没结就是没结,财物都回来了,没有人员伤害,没有任何异常,你也回队里开始查命案了,还有什么好古怪的?”

“老大,这事说来话长,我也不长话短说了,等有时间了我再跟你细说啊,是这样的,我听说老案组那边……”

“又扯什么老案组,苏梅的案子有眉目了?”

“还没,铮哥,我爸有个笔记本。”

“我说沈确啊,”周铮头都大了:“我都打断你好几次了,你怎么还提呢,你爸那事,属于老案组,说了多少次,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沈确开始嬉皮笑脸:“老大,我听说以前我爸有个笔记本,记录了95惨案一些怪异的事情,我,我在想啊,我现在遇到的事情也挺怪异的,你说会不会有点关系呢?”

周铮眼睛一瞪看着沈确:“沈确,你怎么知道你爸有个笔记本?”

“我,我,我猜的,猜对了,对不对?”沈确一脸无辜。

“嬉皮笑脸!”周铮盯着沈确。

“行,我不笑了,不笑了。”沈确马上变得严肃起来。

看着沈确,周铮放下筷子,叹了一口气:“沈确,我是你师傅,你父亲也是我师傅,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觉得我就不想抓到凶手替你父亲讨个公道吗?”

周铮沉默了片刻,沈确也不再说话。

“当时,师傅带着我和赵队一起负责这起案子,其中的艰辛我清楚……”

“那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沈确打断周铮。

“一两句没法说清楚的。”

“那就花一天时间,不,我只要半天时间,半天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沈确有些心急。

周铮严肃地看着沈确:“沈确,你爸爸临终前交代过我,如果95惨案一直

没有破,而你执意要做警察的话,不能让你去追溯那个案子,如今赵队接管了老案组,他更加不可能让你插手,你明白吗?”

“难怪赵队三番五次投诉我。”沈确小声嘟囔着。

“死了这条心,好吗?”周铮皱着眉头。

沈确有些不甘心。她不会死心的,沈确知道,周铮也知道。

张伟的私人领地,他看着装怀表柜子里,有几个格子里是空的,收集来的怀表又不翼而飞,张伟眼睛里发出阴鸷的光芒:“孟希,看来你那块怀表有这个功能啊。”

在孟希还没完全搞清楚两块怀表的功能时候,张伟已经全明白了。他的这块怀表可以在他的时空里自由穿梭,他可以回到过去。张伟手里的怀表能在2024年到1995年的凶案现场穿梭,孟希手里地怀表不能回到过去,只能在2024年不同的平行宇宙里横跳。但是孟希的怀表有修复时空的功能,比如张伟回到过去改变了一些事情,孟希用了自己的怀表,可以修复张伟改变的过去,孟希的怀表修复时空的功能,对张伟来说,无疑是个威胁。

但张伟和孟希都不知道的是,是怀表让他们进入了一个有十二个平行宇宙的世界,张伟利用怀表每回到过去一次,并且改变了过去,孟希的怀表便会点亮一个指针,当所有指针被点亮的时候,只要有人干预,他们就会回到最原始的,没有平行宇宙的世界,但如果不走出这十二个平行宇宙,这十二个平行宇宙会永远循环下去。

张伟抚摸着自己的怀表,眼神中透露出渴望。

“孟希,你那块表,很快就是我的了。”

张伟发现怀表的功能,要追溯到一九九五年那个凶案现场。

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张伟不叫张伟,他叫石宇天。石宇天出生于1951年4月,具体哪一天,他也不知道,因为他是抱养的,准确地说,他是刘桂香从垃圾堆里捡到的。

刘桂香和石玉林结婚后,一直没生出孩子,常年被石玉林殴打,刘桂香觉得都是她的过错,一直战战兢兢地活在石玉林的阴影下。1951年的4月的某一天,刘桂香在垃圾堆听到婴儿的啼哭,走过去发现一个裹在襁褓中、约莫一个不到一个月的小男婴,刘桂香本不想管,忽然想到自己婚后一直没有孩子,便想着把这个孩子捡回去,说不定能缓解丈夫对一直没有孩子的芥蒂。

刘桂香将孩子带回了家,石玉林见是个男孩,没有反对,刘桂香就当他默认了,请石玉林给取个名字,石宇林认为这个婴儿既然是石家的孩子,以后就得有一番作为,石玉林希望他能与宇宙天地齐肩,故取名为石宇天。

石玉林希望石宇天能出人头地,在石宇天的成长过程中对他很是严格,轻则苛责怒骂,重则拳脚棍棒,刘桂香在旁边一句话都不敢说。

石宇天的成长充满着酒精味和血腥味。石玉林是丝纺厂的工人,酗酒且暴躁,每次喝完酒回到家就发酒疯,每次发酒疯就会家暴刘桂香,痛斥她母鸡不下蛋,打完刘桂香又开始打石宇天,指责他吃太多,骂他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石宇天的身上伤痕累累,没有一块好皮。

刘桂香对石玉林的行为从来都是忍气吞声,她不敢为自己抗争,更不敢帮石宇天出头,她沉默寡言,逆来顺受,对石天宇,除了给口饭吃之外,什么都没做。

石天宇在石玉林的咒骂声与棍棒声中长大,没有朋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沉默、自卑、远离人群、不擅处理人际关系、说话硬邦邦。

从16岁开始,石宇天就被石玉林带进了丝纺厂当工人,这个时候的石宇天已经不再挨打了,只是因为他大了,能赚钱了。

1977年恢复高考,那一年,他已经26岁了,在私纺厂,他知道了很多他曾经不懂的事情,比如有的人是工人,而有的人是大学生,大学生很受人尊重。石宇天立志要考上大学,远离这个让他感到压抑的家。他竭尽全力讨好石玉林,做小伏低,卑躬屈膝,为的就是石玉林能开恩让他参加高考。

石宇天清醒地知道,只有上大学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然而,现实很残酷,石玉林同意了让石宇天参加高考,但石宇天却没有考上。他颓废了一阵,也被石玉林嘲讽了许久,他要石宇天认命,嘲讽他是被扔到垃圾堆的孩子,注定是垃圾。石宇天觉得,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命,他只能老老实实跟着石玉林继续在丝纺厂做工人。

那年夏天,特别炎热,丝纺厂因为有了电风扇,成了很多人的避暑圣地,都喜欢下班后呆在厂里,尤其是男人,喜欢在厂里喝点小酒,吹吹牛皮。

每天晚上,石宇天干完了活下班了,在石玉林的命令下,像往常一样先回家,等家里饭好了之后再回来叫石玉林,每天皆是如此。

石天宇自从留在丝纺厂之后,就决定认命了,至少有了工资,可以养活自己了,而石玉林现在也不再打他了,按理说,是打不过他了,但对于石玉林的命令,石宇天从骨子里感到害怕。

那天,石宇天下了班就赶紧往家走,但是走到一半,石宇天忽然想起来,刘桂香去娘家了,没人做饭,他立即返回厂里,想告诉石玉林要他在外面吃。石宇天走进厂里的时候,厂里已经没什么人了,但石宇天在厂门口就听到石玉林和工友的说话声,石宇天走了进去,恰好听到石玉林在说。

“让他走?我辛辛苦苦养他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轻易让他走?”石玉林不屑的口气传来:“石宇天一辈子只能在我身边,任我差遣。”

石宇天听到石玉林谈及自己,走路声音不自觉地轻了一些,他慢慢走了过去,听见工友在说。

“在厂里能赚几个钱啊,还是外面打工赚钱多呀。”

石宇天靠在一堵墙后听着,只听见石玉林不屑的语气:“总归不是我亲生的呀,外面的世界那么花,要是不回来了,我老了怎么办?”

“小石还是很孝顺的呀,又听话,”工友替石宇天说话。

“嘁,”石玉林再次表达自己的不屑:“你是不知道他,一直想着考大学就是想要离开我,哼,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石宇天在墙后面听着石玉林的话,面无表情,他已经习惯了,石玉林砸吧了一口酒,语气中带着一些得意:“要不是我聪明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