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吹进窗内的风还是有些凉。
突如其来的暴雨打进窗台,让一个屋子的少男少女们都下意识惊慌地叫了几声,他们手忙脚乱地拎起校服挡着雨,又匆匆去关上前后大开的窗。
“小盛老师?”熟悉的男孩声音从后门响起,盛穗愣愣地转过身,撞入一双干净又透亮的少年眼眸中。
天空灰蒙蒙的,教室被这场暴雨冲刷的闹哄哄,挡住了很多细小的声音和举动。
……他是谁?
盛穗有些疑惑。
他感觉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场梦,周围的一切都轻飘飘的,模糊又沉闷,就像这场暴雨。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陆知沅?你怎么上来了?”
那个被他称作陆知沅的少年蹲在门口,小狗一样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我听说你艺考成绩出来了,你考上艺大了?”
那确实是盛穗未来读了四年的大学,他嗯了一声,把凳子又往后扯了扯,不动声色遮住了些陆知沅的身形:“基本上稳了。”
“我还以为小盛老师会走文化路线呢,”陆知沅嘀咕了声,“没想到居然会去唱歌……”
话音未落,少年的脑袋便被盛穗不轻不重地拍了下:“说的什么话呢,反正辅导你那是绰绰有余了。”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他弯起眼睛,“我记得你的分化结果好像出来了?”
作为一名高二的学生,陆知沅的分化来得确实有些迟了,他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嗯,我分化成了……”
“嘭。”
……有什么东西好像在盛穗的耳边炸开了。
少年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落在盛穗的眼中,与某些模糊的身影一瞬间重合又分开。
他的大脑似乎在顷刻间被人拉直,耳鸣声如同海浪般一浪高过一浪,像是将盛穗整个人都扔进了水里,听不见,看不清,就连呼吸也费力。
所以,陆知沅是谁?
大脑被搅动,思绪走马灯一样闪烁,感官被密闭在泡沫,前进、倒退、静止。
支离破碎的片段构成一片片破碎的拼图,散落满地,盛穗想要拾起时,又只留下更加残缺的记忆。
是图像。
“小盛老师。”
少年的脸好像有点红,但在灿烂的烈阳下看的并不真切,盛穗眯起眼,恍惚间,竟然升起来几分对方比太阳还耀眼的错觉。
陆知沅的声音紧张到有些发抖,高大的少年拘谨地立在他身前,好似耗尽所有勇气:“你明天可以去一趟旧街的槐树那边吗?”
“——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是文字。
【Alpha锐利的犬牙轻而易举地刺破了Omega平日里常被掩盖在布料与发丝下不为人知的腺体,带着极强侵略性的信息素以盛穗无法拒绝的姿态进入他的身体,让他不自觉的低吟出声。
他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面前这人Alpha的身份,可从答应被对方标记那刻开始,盛穗就再也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短暂的标记在此刻仿佛被不断拉长,盛穗面色潮红,双腿发软到有些站不稳,只能无助地被陆知沅搂在怀里,看起来脆弱又漂亮。
“陆知沅……”Omega嘤咛着,即便被快感刺激的头脑发晕,却仍然倔强地仰头抚摸上面前陆知沅俊帅的面庞,“我也很爱你。”】
也是声音。
缥缈的,郑重的,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和羞怯,又像是混杂了多年后更加成熟的声音,重重砸落在他的世界里。
“我喜欢你。”
——陆知沅是谁?
盛穗总算抓住最后一块碎片,颤抖不停,仿佛重新拥有呼吸。
陆知沅是……
他喜欢的人。
-
“伤者的状态很稳定,在被车辆撞击时,他第一时间做出了避让,并且护住了关键部位,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不过,这毕竟是刹车失灵引起的事故,伤者虽然从目前的检查结果来看没有太大的问题,但其头部毕竟遭受了不小的冲击,你们恐怕还是需要做一些最坏的打算。”
疼……
四肢百骸像是被人打碎了拆开又重新拼回去,疼的简直不像是盛穗的原生身体组织。
他的眼睫不停颤动,苍白的脸上落下几滴冷汗,可偏偏身体一时半会儿却不听使唤,完全不能跟随他的心意运作。
好疼……
“谢谢您,”邹庆有些担忧的声音比起光明先一步传来,“但我有些不大明白,您指的这个最坏的打算是……”
“情况好的话,盛先生在苏醒后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可以继续进行之前的工作,”医生语气平淡,“如果情况糟糕一点,之后脑震荡、长期性头晕头痛,甚至是失忆也有可能发生。”
“至于最坏的情况……”他忽然止住话头,“我想应该并不会发生了。”
屋内的心率监测仪忽然“嘀嘀嘀”开始狂跳,盛穗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在医生和邹庆匆忙进入房间的同时,那双在黑暗中挣扎了许久的眼睛总算在此时重新睁开。
“好、疼……”他声音微弱。
“放轻松,盛先生,”医生迅速上前检查起了盛穗的状态,“您先放松,有哪里不舒服的话随时告诉我。”
心率监测仪在盛穗苏醒的瞬间跳到高点,又随着他呼吸的平缓逐步下落到正常频率。
在医生的准许下,邹庆很快为盛穗端来了一杯温水:“穗穗,有哪里不舒服吗?”
干痛的嗓子在水流滑过后总算得以舒缓,盛穗长顺了口气,发出的声音仍然不算大。
刚清醒的美人面色苍白,神情虚弱,任谁来看了估计都得感叹一句我见犹怜。
邹庆本着道德底线,强忍住上手抓拍一张照片发出去营业的冲动,又温柔的凑近了两步:“穗穗,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盛穗哑着嗓子,语调听上去似乎有些委屈:“……我老公怎么不在这里?”
“……”
邹庆:“?”
她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疯了,或者被车撞的其实是她,否则她现在怎么会听到这么骇人听闻的话?
每个字邹庆都认识,但是组合起来她好像完全听不懂。
“你老公……”邹庆深吸一口气,带着最后一点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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