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姑母又试探的问郭玉娘:“等你大舅母生下弟弟妹妹,娘亲要照看你大舅母,晚间就你和你表姐一块儿睡,姐妹俩亲香,行吗?”
“好。”玉娘抿起嘴角偷笑说:“我喜欢表姐。”
等辛姑母把晚食做好了,胡大娘便说今日不在辛家吃饭,趁着天还亮着便赶忙归家去了。
鸡汤还要在灶上多闷些时候,辛姑母便招呼家里的小辈们来帮忙端菜端饭,就连五岁的小玉娘也能帮忙拿着碗筷。
正房里支开了小桌子,摆了一圈的椅凳,几个人挤着坐得满满当当,辛长平高兴的倒了一杯酒,辛姑母也豪气的要了一杯。
见桌上的小孩嘴馋望着,辛姑母赶紧把酒瓶盖上点着指头说:“你们可不能喝,孩子喝了会坏脑子,以后不聪明了,过两日我做些醪糟甜酒,那个你们可以喝些,还能给你们煮些甜酒圆子。”
辛月和郭玉娘便期待得直点头,只有辛盛还望着那壶正经的黄酒念念不舍,他看了许多文人饮酒后挥毫拨墨的佳作,总觉得喝酒似乎对写诗词文章有加成作用,心中好奇总想实验一下。
这屋子里嘴馋得厉害的,尤其是辛月,她来这半个多月了,才终于见到了一桌正常的饭菜,诱人的香气飘荡着直往她鼻子里钻。
这副直勾勾盯着菜肴的样子,惹得辛长平都没时间酝酿祝酒词。
只得赶紧举起酒杯贺了一句:“今日虽非年节之日,但我们这些人聚在一起也算是小团圆,庆祝团圆,也庆祝月娘恢复健康,愿咱们家所有人今后都得安康!”
“共贺安康!”辛姑母跟着举起酒杯,其余人也端着茶杯凑趣,干了一杯后大家纷纷动起了筷子。
辛月更是拿出了幼时跟着奶奶去吃席的气势,飞快的把桌上的菜肴都尝了一遍。
“姑母厨艺真好!太好吃了!”辛月刚咽下嘴里的干笋子闷腊鸭,就迫不及待的夸赞。
辛姑母的前夫郭大郎是个心里有成算的人,每年农闲时别人大都是窝在家里猫冬,他却会跑到临近镇上的酒楼后厨去帮工打杂。
他还不要工钱只让管他一日三顿饭,白得一个劳力,酒楼的掌柜自然乐意,每日有些没卖出去的包子馒头大饼,还让郭大郎尽管带回家去。
郭大郎去酒楼干活,一来给家里省了粮食,二来每日里盯着后厨的大师傅做饭,能偷摸学点手艺。
就这么偷着学了几年,着实会了不少菜式,郭大郎便把自家的地租给别人种,他则拉着辛姑母给他打下手。
他们在十里八村当个乡厨,承接乡亲们家里红白喜事、招待贵客的宴席。
当初分家时郭大郎才得了家里的三亩地,后来当乡厨挣了钱他就买成地,到他落水去世那会名下都有十亩了,还大都是上好的水田。
辛姑母本身在娘家就是个能干人,她七岁时她娘亲吴氏生三弟辛长康难产去世,她便开始踩着凳子在灶上做饭。
后来又跟着郭大郎四处给人做宴席,一开始打下手只负责切洗,慢慢郭大郎忙不过来她也开始分担着做几道菜,手艺也慢慢练出来了,不比郭大郎差。
所以那时辛长平做主把田地分了一半给郭玉娘,郭家那不讲理的婆母也没敢再闹,毕竟大半都是郭大郎和辛姑母自己挣回来的家业。
他郭家的三亩中田都还回来了不说,还多得了两亩上等的水田。
要是辛家是那等黑心的人家,仗着辛长平在县衙做公,随便过继个同族的子侄到辛姑母名下,那十亩水田郭家可就一亩都别想得着了。
这一桌子菜大都是老家拿来的食材做的,其中辛月赞不绝口的那一道干笋子闷腊鸭,用的便是春日里的嫩笋子。
是家里的几个堂兄春日去山上拔了回来,婶娘们洗净切丝晒干存下来的。
用松枝熏出来的腊鸭隐隐带着丝清新的松脂香味,被辛姑母用刀剁成大小均匀的小块,锅里撒上香料爆油下进去。
煸炒出鸭子皮下自带的肥厚油脂,溢出浓郁的焦香味儿后倒入沸水,把浸泡过的笋干捏出水份后放进去。
腊鸭被炖得酥烂,咬在嘴里肥而不腻,细嚼着还带着一丝春笋的清香之气,而笋丝则吸饱了鸭肉的油脂,两者的结合莫名的和谐,形成了一道珍馐美味。
连最遭辛月嫌弃的大萝卜,都和胡萝卜一起细细切成了细丝,捏出了多余的水分后用花椒末和盐调味,拌着面糊团成一个个圆圆的小饼。
再扔进滚烫的油锅里,炸得两面金黄,咬一口在嘴里外面酥脆,里边鲜嫩,咸香伴着油香,辛月忍不住连吃了三个。
这顿饭直吃得辛家众人各个肚儿溜圆,还不觉尽兴,肚子饱了可嘴巴还想吃。
等辛姑母端来那小火煨了快两个时辰的鸡汤,浓郁的香气直冲鼻腔,每个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鸡汤里没搁别的配菜,是以汤色清亮,只最上层飘着一层浓黄的鸡油,一看就是多年的老母鸡,半点没有凑数的。
一只肥美的老母鸡也就只有两只大鸡腿,辛姑母把一只给了怀着身孕的宋氏,另一只给了病愈瘦弱的辛月。
辛盛和郭玉娘各分得一个鸡翅,她和辛长平碗里则是偏柴些的鸡胸肉。
鸡肉混着鸡汤彻底填满了肚子里残余的缝隙,辛月是再一口都吃不下了,这才放下了碗筷偷偷抚着鼓起的肚子笑得无比满足。
只盼着辛姑母能长长久久的在家里住下去,只要每日里都能吃到这般美味的饭菜,她愿意日日都和辛姑母、郭玉娘一块儿挤着睡。
饭后天色黑了,辛月和郭玉娘的骑驴大计没时间实施,只能去库房里抓一把黑豆先和毛驴培养培养感情。
这毛驴应该是辛月阿爷今年才养了没多久的,记忆里今天中秋节原身跟着爹娘回老家团圆时,老家还没有这只毛驴。
只有一只养了数年的大青牛,十分通人性,不过青牛太过高大,只有堂兄们敢于骑坐上去。
这毛驴一身青灰色的皮毛,看着品种便是本地的灰驴。
这种灰驴体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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