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月欲言又止,这些都是原主实打实的过往,娇纵、任性,仗着家里有钱就随心所欲。
她没法替原主辩解,只能默默认下。
“你们这话就不对了。”张婆婆听不下去了,上前拉住沈盈月的手,对着人群大声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盈月姑娘现在哪还有半点以前的样子?”
“是啊是啊。”刚买完豆腐脑的妇人也帮腔,“谁还没年轻不懂事的时候?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
人群的议论声渐渐缓和下来,渐渐的,有人点头附和:“说的也是,当年她年纪小,又是被家里宠大的,难免不懂事。现在她能踏踏实实地做买卖,不偷不抢,靠自己双手吃饭,比那些游手好闲的流氓强多了!”
疤脸大汉本就被酱油糊了眼,又听着人群里对沈盈月的评价渐渐转向同情,对自己满是鄙夷,心里的火气“噌”地就冒了上来。
他横行长洲县这么久,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冷遇?之前那些街坊见了他要么躲要么赔笑,如今倒好,竟都帮着一个死丫头说话,把他当空气!
瘦高个拉了拉疤脸大汉的衣角:“大哥,算了算了,别跟这疯婆子计较,一会儿官差来了就麻烦了。”
疤脸大汉擦了擦脸上的酱油,看见周围人鄙夷的眼神,心里也发怵。
他却还想撑场面,只得恶狠狠地瞪着沈盈月道:“你给爷等着,往后别让爷再看见你!”
“我就在这摆摊,天天都在。”沈盈月毫不示弱,往前迈了一步,“有本事你就来,看是你先蹲大牢,还是我先怕你。”
三个大汉被她的泼辣劲镇住,怕真引来官差,骂骂咧咧地往后退,最后慌慌张张地钻进旁边的小巷子,很快没了踪影。
日头已过正午,沈盈月正式收摊。
桶里的豆腐脑卖完了,豆腐也只剩两小块,今日的生意比预想中还好。
刚才赶跑地痞后,不少街坊为了帮衬她,特意过来买豆腐脑,看来大家是真的慢慢相信她了。
明日要多做些豆腐和豆腐脑,既要给老主顾留着,也得应付可能再来的客人。
她走得不快,一来小车虽空了大半,却还压着些工具,二来昨日磨出的水泡破了,此刻硌得脚底隐隐作痛。
可她没像往常那样觉得累,反倒哼起了小曲。今日不仅生意好,还硬气地赶跑了地痞,真是畅快。
出了镇子,路就陡了些。
总算看见自家那间破旧的茅屋了,沈盈月加快脚步,到了院门口,她先把小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将空桶、竹篮搬到灶房。
做完这些,才终于松了口气,坐在门槛上歇脚。
阳光透过门框照进来,落在她身上,暖得人发懒。她从布囊里倒出铜钱,一枚枚数着。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今日竟赚了五十文!比往日多了近一半。
这可是她穿越过来,单日赚得最多的一次。
她把铜钱分成三份,一份十文小心翼翼放进床头的木箱锁好,这是应急的本钱。
一份二十五文单独用布巾包好,明日买黄豆、补卤水刚好够,还能多备些柴火。
剩下的十五文,她攥在手里舍不得松开。
她打算等再攒些,就去镇上盘一个店面,好过这样天天风吹日晒。
......
次日天还未亮,柴房就亮起了微光。
沈盈月蹲在灶台前,指尖捻着一小撮晒干的桂花,鼻尖萦绕着清甜的香气。
前几日去后山采野菜时,她发现山腰的桂树开得正盛,便摘了些回来晒干。
这些天卖豆腐和豆腐脑虽稳当,可总做一样吃食,顾客难免会腻。
她想试着把桂花和豆腐结合,做个新鲜的“桂花豆腐”,说不定能留住更多回头客。
做桂花豆腐,豆浆得比寻常更细腻些,她磨了两遍,又用细纱布反复滤了两次渣,才倒进大锅里煮。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她轻轻掀开纱布。
只见雪白的豆腐上缀着细碎的金黄桂花,像撒了层碎金。用指尖碰了碰,软而不塌,比寻常豆腐更显莹润。
她切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入口是豆腐的细嫩,咽下去时,桂香才缓缓在舌尖散开,甜而不腻,比她预想的还要好。
第二天出摊时,她把桂花豆腐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一股淡淡的桂花清香就飘了出去。
熟客张婆婆提着菜篮走过来,篮子里还装着刚买的青菜,老远就笑着喊:“盈月姑娘,今日又出新花样了?”
沈盈月迎上去,笑着从豆腐板上切下一块温热的嫩豆腐,用油纸包好递过去:“张婆婆早!昨日您说家里豆腐快吃完了,我给您留了块最嫩的。”
说着,她又取出桂花豆腐:“对了,今日做了点桂花豆腐,您要不要尝尝?刚做好的,免费给您添碗,您帮我品品味道。”
她舀了一块桂花豆腐豆腐倒进粗瓷碗里,又用小银勺淋了少许桂花蜜。蜜色的汁液顺着豆腐脑的纹路缓缓流下,瞬间飘出一阵清甜的桂花香。
张婆婆接过碗,轻轻抿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连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哎哟,这口感怎么这么嫩?入口就化了,还带着桂花的香味,比我以前在城里酒楼吃的还好吃。姑娘,你这手艺真是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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