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着抿了一口,野栗独有的清甜瞬间漫开,顺着舌尖往下滑时,那豆腐竟自化了,半点颗粒感也无,只留满口温润。
她满意地找了几个粗瓷小碗,每个碗里盛多半碗栗子豆腐,到时候摆在最前头,让人一眼看出是新吃食。
余下的便与寻常豆腐一通放进竹篮,覆上湿布保着嫩气,需用时再切不迟。
明天开业时可以先切些小块,给街坊们试吃。
张婆婆爱吃甜口,胡老头喜欢软糯的吃食,这栗子豆腐定能合他们的胃口,说不定还能引些新客来。
东方刚染出一抹鱼肚白,她已经把栗子豆腐装进食盒,和豆腐、豆腐脑一起放进小车,推着小车出了门。
到镇上时,张婆婆就提着菜篮迎上来,老远就喊:“盈月姑娘,今日怎么比往常早了?”
沈盈月笑着解开蓝印花布,先把装栗子豆腐的小碗摆在最前面。
甜润的栗香瞬间混着豆香就飘了出去,沈盈月含笑道:“婆婆早,今日做了点新吃食,您要不要先尝尝鲜?”
话音刚落,周围就围过来几个熟客。
一位妇人凑上前,看着碗里的栗子豆腐,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呀?奇了怪了,怎么是褐色的?”
沈盈月拿起木勺,舀了小半碗递给她们:“这是栗子豆腐,用后山的野栗子做的。”
妇人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哎哟,好吃,和以前的都不一样!盈月姑娘就是会琢磨新花样,给我来两包,我带回去做菜!”
旁边赶早工的汉子也急着要尝,沈盈月刚盛好一碗,就见胡老头背着手晃过来,语气还是老样子:“盈丫头,新吃食也给我来一碗,别跟上次似的,还得我跟你讨。”
沈盈月忍不住笑,给胡老头盛了碗满的:“胡老头你放心,早给你留着了。”
“没大没小。”胡老头笑了一声,接过碗,小口抿着,没像往常那样挑刺,只点了点头,“嗯,比王老三那硬邦邦的豆腐强多了。”
这话引得周围人都笑起来,有说要带回去给家人尝的,有问能不能多买几碗的,没一会儿,摊位前就排起了长队。
沈盈月手里的动作没停,胡老头站在摊位旁没离开,看着她忙活的样子,压低声音问:“盈丫头,我听巷口的老周说,昨晚王老三去你家找事了?还拎着根木棍,闹得动静不小?”
沈盈月盛豆腐的手顿了顿,胡老头看着嘴硬,倒还记挂着她的事。
她笑了笑,语气放得轻松:“是来了一趟,不过没什么大事,我跟他理论了几句,他就走了。”
可胡老头哪会信这么简单,重重哼了一声,声音都拔高了些:“没大事?那家伙的性子我还不清楚?他要是没讨着好,能这么轻易走?是不是砸你东西了?”
“你别怕,要是他真敢欺负,咱们街坊们都能给你撑腰,不能让他这么横行霸道,欺负你一个小姑娘!”
想必胡老头十分了解王老三的为人,这还真给他猜对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街坊都安静了些,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沈盈月,都带着担忧。
沈盈月依旧温和地笑着,一边给面前的街坊切豆腐,一边轻声说:“王老板开了几十年的老铺,经营这么多年不容易,肯定也有自己的难处。我也是不想跟他起冲突,大家各做各的生意,和气生财多好。”
“其实我也没想着抢谁的生意,就是想靠手艺挣口饭吃,大家买豆腐图的是新鲜好吃,我只要把我的豆腐做好,大家愿意来照顾我的生意,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这番话没指责王老三半句,倒显得她气度大,引得街坊们纷纷点头附和:“盈月姑娘说得对,王老三就是小心眼。人家一个小姑娘,靠自己手艺吃饭,碍着他什么了?”
“就是,咱们买谁的豆腐,凭的是口味,又不是看谁的铺子老。王记的豆腐越来越难吃,还老涨价,我早就不想买了!”
“盈月姑娘这么实在,还免费给咱们尝新品,往后我就来你这儿买!”
街坊们热热闹闹地说着话,有说今日栗子豆腐不够吃的,有叮嘱她明日多带些的,沈盈月笑着应着,手里麻利地收拾摊位。
临近午时,豆腐车上的豆腐、豆腐脑连同最后两块栗子豆腐全都卖得精光。
她正收拾摊位时,看见王老三骑着一头灰驴从街对面经过,他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她的摊位,眼神里的怨怼都快溢出来了。
他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可看见她摊位前还有几个街坊在跟她道别,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狠狠踢了一下驴肚子,加快速度走了。
沈盈月看着他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只觉又好气又好笑。
推着空豆腐车往家走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太阳暖融融地照在身上。沈盈月心中暗自数着今日赚的银钱,今日豆腐卖了四十三文,豆腐脑三十五文,栗子豆腐最俏,卖了四十八文,再减去成本,净赚八十五文!
如今离盘下镇东那间小铺子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早一天攒够钱,就能早一天盘下铺子,不用再风吹日晒地摆摊了。
路过镇东那间挂着转让木牌的小铺子时,她特意停下脚步,隔着门板往里望了望。
铺子不大,却临街,里面能摆下石磨和灶台,门口还能支个小柜台,正好做豆腐铺。
等盘下铺子,就能把石磨和灶台搬过去,不用再在茅草屋里挤着,也不用再担心刮风下雨摆不了摊。
到时候,她再做些新产品,摆在铺子里卖,生意肯定比现在还好。
这些念头在心里转着,沈盈月忍不住笑出了声。
......
接下来的日子,沈盈月把心思全扑在了豆腐生意上,比以往更上心了。
先前她日只做一小盆栗子豆腐,不消半个时辰便被街坊抢购一空,常有晚来的客人遗憾万分。
沈盈月看在眼里,第二天就把分量加大,可依旧供不应求。
可即便如此,依旧挡不住食客们的热情。
早市刚过,两大盆豆腐便又见了底。
摊位前仍围着不少没买到的人,拉着她的衣袖念叨:“盈月姑娘,明日再多做些吧!就算多等会儿,我们也愿意。”
这般僧多粥少的光景,反倒让栗子豆腐的名气愈发响亮。
镇上没尝过的人,听着街坊们交口称赞,又瞧着每日排队抢购的热闹阵仗,心里愈发好奇:这栗子豆腐究竟是何等滋味,竟能让众人如此追捧?
一来二去,未得尝鲜者的期待更甚,买到者也愈发觉得这口美味来之不易,倒无意间成了一场水到渠成的饥饿营销。
沈盈月的豆腐摊前,日日都挤满了盼着尝鲜的食客,连旁边镇上的居民都特意赶早来凑热闹。
眼见栗子豆腐日日热销,摊位前总是挤满食客,沈盈月又动了新心思,便琢磨着推出了新品:虾仁蛋黄豆腐煲。
这豆腐煲选用新鲜的河虾,剥壳取肉切成碎,熟蛋黄压成碎末,下锅一同翻炒。
待虾仁与蛋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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