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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章

小说:

被献祭给疯批长公主冲喜后

作者:

鲸汣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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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南卿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她出身国公府,祖上曾随太祖打天下,子孙世代皆可享门荫入仕。但她是个女子,女戒女德的旧章注定让她于此无缘。

郁南卿不信命,她借用母家户籍,女扮男装。从院试到会试,最终,在昭和二十一年的金銮殿上,被圣上钦点为状元。

那年,她只有十七岁。

凭借出色的容貌和学识,拜入当时最受宠的宸王府,治水患、开边贸,以天下为己任,甚至在身份暴露时也被圣上免去死罪,开了大齐以女子之身立于朝堂的先例,真真正正风头无两,谁人见了她不称赞一句‘兰庭芳草,明雅无双’?

可后来,也是这份特殊的荣宠将她彻底送入深渊。

昭和二十八年,宸王战败,雁门关失守。二十万大军向后退守八百里,死守京都。

往日络绎不绝的知府门口,如今一片萧瑟,门庭两侧燃尽的灯盏随风凌散,恍若黄泉路。

郁南卿一袭青衫,正坐于庭院中央。一手执笔,一手压着另一张地形图,正低头记录着什么。

青色的广袖随着她的动作滑落,露出一小截晶莹如玉的手臂,半挽的青丝自后背垂曳下来,依旧难掩其风姿,同周围冷寂的庭院格格不入,精美得如同一幅画卷。

听到脚步声后,郁南卿也没抬头,只是专注的书写记录,旁边价值千金的琉璃盏早已空了,杯盏边缘隐隐结出层薄霜。

城内百姓早就随着大军逃命去了,连街头的乞丐都晓得为自己另谋生路,又有谁会在这时候来寻她?

郁家早已跟她恩断义绝,而宸王……她当众驳了宸王向匈奴借兵的计划,之前又挡了不少人的道,一朝失势满盘皆输。

到了这份上,她早已成为弃子。

一小截枯枝被踩踏压断,发出‘吱呀’的轻微声响,来人落座于身前。

避不开了。

郁南卿神色恹恹,终于抬了头。

来人一袭玄衣,身形清瘦,以银色面具掩着脸

——是那位让宸王弃城而逃的叛军首领。

郁南卿没有上过战场,却也在兵策上跟面前这位打过不少次交道。如今对方主动寻上门来,郁南卿愣了一下,才搁下笔笑问:“你是来杀我的?”

萧祁泠没有说话。

郁南卿眯着眼瞧了对方半天,银色的面具线条凌厉而又张扬,墨发却未如往常那般束冠,只是用一枚剔透的玉簪半束,衬得气质温润。靠近时似有一股清幽白檀香,跟郁南卿想象中的血腥味完全不同。

谁也没窥见到过那张面具下的光景,很多人都说面目下丑陋可憎,但郁南卿此刻觉得,面具下也许藏着一副温润如玉的好相貌,才配得上通身这副不怒自威的贵气。

“郁南卿。”声音被刻意压低,又略带些清冷,“萧祁浚把你送给我了。”

萧祁浚,即郁南卿的旧主宸王。

郁南卿并不意外,萧祁浚要是真能让她在这座城中了却余生,她才会觉得惊讶。苍白的脸上散出几分嘲弄的笑:“你不接着乘胜追击,却跑来这儿寻我,我的命有这么值钱?”

“我没有要杀你。”

萧祁泠投下的阴影完全将郁南卿笼罩住,藏在面具后的桃花眸微微眯起,晦暗不明:“早就告诉过你,他靠不住。”

郁南卿低头看了眼被压住的青衫一角,握笔的手渐渐攥紧。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从面具上传来的森冷寒意。

她不躲不避,目光懒洋洋的在对方面具上逡巡,忽地扬声’啊‘了下,像是终于明白了:“他靠不住,难道你就靠得住了?”

郁南卿搁下笔,往萧祁泠的方向凑近过去,潋滟的眸光轻轻流转,嘴角勾出一个古怪又蛊惑的笑容:“你既来了这里还装什么清高?难道,你不想要我吗?”

话音刚落,对方的手指钳上她的下巴,制止了她的继续靠近。

郁南卿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咳嗽不止,在荒凉的院子里尤为撕心裂肺,直到两滴血溅落在地形图上晕染而开,才堪堪止下。

她像是早就习以为常,只是胡乱用指腹抹了下嘴角。

抬头时,一方锦帕被递到眼前,精致的绣纹配着淡雅的熏香。

明显是一个女人的贴身之物。

郁南卿盯着锦帕微微出神,不禁胡思乱想,这叛军首领后院已有佳人,她要真被捉走,岂不就得当妾了?

萧祁浚当年以侧妃之位许她,她也没动摇半分,如今这光景可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萧祁泠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视线随着染开的血梅落在布防图上,眸色加深:“这是,雁门关作战图?”

院中寂静了半晌,月色清幽照亮纸砚。

郁南卿侧过头,一手搭在图纸上,散开的宽袖掩住字迹,满脸无辜的反问:“雁门关已破,哪来的作战图?”

萧祁泠的视线在她勾起的唇角匆匆一瞥,低了嗓音:“你既有对策,交战时为何不用?若是以此布防,此战恐怕还要打上些时日。”

郁南卿低头戳着萧祁泠的手指玩,随口道:“打得快打得慢不都是你赢,何必再多劳民伤财?”

萧祁泠显然不信她这套说辞,双眸中的寒彻感不减:“萧祁浚不信你?”

郁南卿‘噗嗤’一声笑了,笑声越来越大,透出几分荒唐。

萧祁浚同匈奴勾结,并不想损耗过多的战力,自然不愿放手一搏,但她没想到这叛军首领这么快就能猜到他们不和。

这让她多没面子。

郁南卿没有多作解释,只是轻柔的拂开萧祁泠的手,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石凳,兀自出声:“街口孙大娘的儿子就没能回来,你知道这一战让多少人家破人亡了吗?”

不待萧祁泠开口,郁南卿又像是自我宽慰一般,絮絮叨叨:“城破的那刻我已自我忏悔了,你说去了地狱阎王那儿,是不是也能酌情减罪一二?”

萧祁泠的视线随着郁南卿落到那盏琉璃杯上,她先一步夺过杯盏,置于鼻下轻嗅。

少顷,脸色大变,骇然道:“郁南卿!”

郁南卿唇边还有方才未擦去的些许殷红,妖冶艳丽如精怪一般。被这一声带有怒意的嗓音震得瑟缩了一下肩膀。

好凶。

郁南卿心想,难不成这叛军首领真因为之前的战役败在她手里,而对她恨之入骨?

她自戕都不行,非要亲自动手才可以?

但她也能理解,于是从善如流地道:“我还有几句话,你等我说完再动手吧,放心,我一定不会先咽气的。”

“萧祁浚向匈奴借兵买马,以嘉裕十四城为质,匈奴野心勃勃,若是他胜了,大齐百姓就要遭殃了咳、咳咳……”

萧祁泠沉着脸起身,吩咐守在外面的亲信:“传军医。”

郁南卿抬起手,冰冷的手抓住了萧祁泠的小指,一双靡败的美眸在此刻骤然变得清明:“萧祁浚既把我送给你,我总不能让你赔了本。”

萧祁泠眉心皱起:“你想说什么?”

郁南卿的语气中满是戏谑,声音却轻柔似水:“京城的粮草、军备、布防,你要不要?”

萧祁泠反手抓住她的胳膊,那双深邃不见底的黑眸直直盯向郁南卿:“你就非得说这些?”

她的声音不再如一开始那样低沉,泠泠清润,陌上如玉。郁南卿只觉得自己被毒逼出了幻觉。

“不说就来不及了啊。”郁南卿能感觉到自己浑身的体力都在快速的流逝,毒侵入肺腑,带来钻心的疼痛。

郁南卿凭着最后一丝力气,将布防图下厚厚的信封塞入萧祁泠手中,眼里渐渐失了光彩:“你说萧祁浚靠不住,我把这些都给你,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信封被接过的那一瞬间,郁南卿也如断线的风筝,再攀不住石桌,无力的往下滑。散乱的青丝如流水般蜿蜒而下,溢出的鲜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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