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清菡哪里知道,话都未回。
“你身子不适还是因为新婚那晚吗?”车慎行问着,仍是未得回应。
“那晚都怪我,让你不适了。都是第一次,我也不知该如何,没人教过我该如何。日后不适,你定要说。当即就要说。”仍是无有回应,车慎行只得起身去往内间。
车慎行一连串的话反而惊醒了才在夜间守夜的绣文。
妫清菡却得了消停,沉沉睡去。
车慎行进到内间浸入水中仍是无法缓解。正在此时,绣文入内。“二少爷。”
骤然出声惊得车慎行险些失控。急转背过身去。“你进来作何?出去。”
“二少爷,既然二少夫人不愿。奴婢愿意侍候二少爷。”绣文欲靠近车慎行。
“你愿意,我不。我想傍晚之时你寻至我书房,我已同你讲清了。若是我方才愿意,沐浴之时你闯进来,我也会让你侍候。但......”
“少爷。可你现在不是不适吗?二少夫人愿意使小性子,奴婢听话,奴婢不会。”
“她若是规规矩矩,便不是她妫清菡了。你想日后享福,不是只有为人妾室一条路。”车慎行扯过方才褪下的衣衫裹在身上,整个人才从浴桶中站起身来。但衣衫紧贴于身难挡多少,不禁再扯过一旁叠放整齐的布巾挡个掩饰。“按着车府的惯例,会让你出去配婚的。”
“可我想留在府。少爷!”绣文一声喊。
“别喊。别哭。你把夫人扰起了。”车慎行说着走过绣文身侧,疾步朝外看去,却未见外间床榻之上有何动静。回身同绣文道:“起身起身。回去歇着。这般扰起夫人来瞧,我可解释不清。快出去。明儿再说。把泪擦擦。”
直到第二天换衣之时,妫清菡才回过味来。直从内间而出,瞧着在外的车慎行也未换好衣裳。但已不顾。两步靠近,伸手直接去拉车慎行的手臂,问:“我昨儿,迷迷糊糊的听你说。你说......你昨晚可有说话吗?”
车慎行低头瞧着妫清菡拉扯自己手臂的手,转而看向妫清菡的面上。“是。说了。”
“你说了何?”妫清菡问。
“说了很多。”车慎行将目光再次转向妫清菡的手。
妫清菡虽有印象,却怕自己听错了,眼珠一转,道:“你说了何嘛?”
“夜间梦呓罢了。”车慎行随手将妫清菡的手推开。坐在软榻之上自行系着衣裳领口的扣子。
妫清菡虽是自己衣裳还未系好,却蹲下身来给车慎行系衣。
“清菡?”车慎行瞧着妫清菡,不知为何她夜间推拒白日竟又这般。果真是如放风筝般牵拉着这绳。双手放在膝上,由着她系着扣子。本打算逗一逗趣,可看妫清菡现在仍一脸认真,且越发贤惠,忽而腼腆一笑。再难掩唇角的笑意,紧抿着由着舌尖在内将唇沾染的湿润。瞧着自己妻子屈尊给自己整理完衣衫,将人扶起,也给她系衣。才道:“我说,这话白日还真,不好说。要夫人想听,今夜我多说些?”
妫清菡抬眸对上车慎行的眼眸,心有疑问哪里还等得了一个白日。抬手一把按住车慎行的手,随即拉着车慎行的手就将人朝着床榻上去。将人一道拉坐在榻上还不算,妫清菡自己先行上了床榻,将车慎行朝塌里拉了拉。甚至俯着身子朝前将帷帐两侧皆落下,如此挡了大半光景。妫清菡才转而瞧着车慎行道:“现在就又是夜间了,你说就是了。我就想听昨日的话,昨日,你说了何?”
车慎行瞧着妫清菡一整套动作,却也并未言语。面上全是难掩的笑意,眼眸见弯,眸中皆是光亮,印着眼眸中的妫清菡比常人都神采奕奕。“夫人,你这般主动,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你快说嘛。”妫清菡焦急的道。
“你不是听到了吗?”车慎行问。
“那,我怕错了。可怎会嘛......你,不是有沛春和沛雅侍候吗?怎会也是......”
“夫人可别胡说,怎就有沛春和沛雅?她们可都是好人家的姑娘,明儿就要出府去配婚了呢,别没个让夫人说的没个清白。”
“这怎是我说的嘛,是婆母......”妫清菡嘟着唇小声道。
“那母亲并不知情嘛。那沛春表哥月前便送了求娶的书信来府。沛雅嘛前儿相中了一书生,我去瞧先生时正一道替她相看了几眼......”车慎行说着双手早已抬起,继续帮妫清菡系着扣子,但那目光自眼眸落在妫清菡身上时,并无多少清白可言。
妫清菡羞得低头一瞧,车慎行哪里是系衣,分明是在解衣。才要出声阻止,却是说话间,外头脚步声还未进,谢嬷嬷直咳几声便先传入耳。
秋双在外急道一句:“谢妈妈请早。”
车慎行与妫清菡二人未言,只一对眼神便都端正坐着身子,又一齐掀起床两侧帷帐来。
这般场景若非二人已换了衣裳,直以为二人还未起身。
妫清菡尤其过尤,随即再行俯身在榻里寻模做样,口中还道:“夫君找到了吗?”
引得车慎行回头来瞧,却也是借着背身于门偷笑不止。
妫清菡听闻笑声回头轻瞥一眼,却是见谢嬷嬷已然进门。“呦,谢妈妈来了。”
“二位主起的早,寻什么呢?可丢东西了?”也是一句客套。
“没有没有。一个钗环,昨儿还戴着呢。想是掉了。无妨。”妫清菡回着,以手扶扶发髻,却是还一个钗环未曾簪上。重坐的端正。
谢嬷嬷朝后一引,错开一步其后便道:“本想陪着沛春、沛雅二位姑娘来给二位主子叩别、谢恩。没承想二位起的更早。”
“叩别?”妫清菡不由得重复一句,转头看向车慎行。是了,方才他确是说了。
车慎行感觉到妫清菡的目光,自也回望。那眼眸低着一扫,急给她再系衣裳。见妫清菡意图自行系衣,还道:“礼尚往来。”
“不。可......”妫清菡转眸一瞧,床榻之侧以谢嬷嬷为首,早已错过眼眸或看向别处、或低头瞧地。
谢嬷嬷听出妫清菡的顾虑才道一句:“夫妇恩爱和谐。真是阖府之幸。”
妫清菡抬眸去看车慎行,车慎行唇角的笑分明再说:你瞧......
帮妫清菡系好最后一颗扣子,整理好衣裳后,车慎行仍是道:“这在咱们房中,无妨。”
谢嬷嬷也并不着急,直到二人情意绵绵的过几遍眼神交汇后,才道:“沛春、沛雅这来叩拜,都是她们自己儿的主意。说是侍奉了二少爷多年。自有情谊。如今到了年岁,就按着惯例,出府配人。一应准备咱们府上都备下了。二少爷体恤,多添置的也都给她们了。出府后的规律乃至日后为人妇需学的,谢婆子我教,保管不让二位费心。都是夫人临行前嘱咐过得,特留下我来。”
二人行过礼来,便站于后。
谢嬷嬷又道:“今儿临出门时,大少奶奶也一道去寺庙了。二少奶奶今儿起不必再行奔波请安了。夫人还说,咱们府上规矩不大,您忙您的事就成。日后若无旁事呀,那初一十五的在景岚院露个面就成。都别互相拘着了。”说罢也转身离开。
妫清菡心中大喜,盛婉静这个管家人竟也一道去了。可是,这般会不会让归期提前?想着远程一载,必定会在寺庙中歇两日才好,还要赶上一大日子焚香祷告才显得虔诚。
房内人都散去,两人不觉竟对望之。
妫清菡偷瞧车慎行一眼。原来是自己误解他了吗?
车慎行眼眸一闪,忽而便朝妫清菡压过来。左手与妫清菡右手相扣,压于头侧。五官一一相对,近在咫尺。“夫人不说些什么?”
“说什么?”
车慎行:“昨儿我于夫人说了那许多,夫人都不回应我一句吗?”
妫清菡:“这不是,在回应了。”
“这?还是方才?还是,现在?”车慎行说着再次逼近,偏侧过头来气息喷洒于面。
妫清菡艰难地道:“帷帐,帷帐未落。”
“我又不做何,未落无妨。”车慎行说着挡在床榻这侧侧头靠近耳畔。“还是夫人想为夫的做些何,需落下帷帐才可?”
妫清菡紧咬着唇,未答。
“夫人可有半点欢喜我吗?”
妫清菡:“我......”
“我可是很欢喜夫人的。夫人?”
妫清菡:“我点头了。”
车慎行并未见妫清菡点头。却也不愿点破。吻一点点移动,细细碎碎的直将妫清菡亲的人都酥麻不会动。
绣文瞧着人出,重进房内在远瞧着。
妫清菡全然不知,车慎行余光瞥见却未在意。只在意怀中才得的人儿。指尖相触的手指缠得越发紧扣,车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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