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亲家还好吗？”白母嗫喏着开口，“我们也是、也是……”
“也是不愿意放弃江家这门姻亲，想着姐妹俩长得一般无二，亲姨姐肯定比其他后妈更心疼孩子，对吧？”
这些话正是白娟说服白家人的，白家二老怔怔地点头，浑身僵硬。
纪晚卿问出关键所在，“这件事最初是谁的主意？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母追问，“娟娟现在怎么样？她、她没事吧？”
“我们家又不打人，她现在当然还在家里待着。”纪晚卿冷哼，“她倒是想去医院照顾爸妈，可爸妈一看到她就心率飙升，我们哪儿敢让她去！”
最初的惊颤过去，白父白母也逐渐认命，眼泪不自觉滑落，“我们知道是我们家糊涂，对不起亲家两口子，可咱也是心疼闺女啊！娟娟那个夫家，动不动就打人，所以当她说把死的那个充作自己，我们才、才……”
“当时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白母抹着眼泪把当天的情况说了，最后还说，“我们真是脑子一时糊涂，想着几个孩子能有妈妈，娟娟也能脱离苦海，本来是两全其美的事，怎么就、怎么就唉！”
听完当天的经过，纪晚卿眯了眯眼。
这白娟倒是狠人一个，妹妹刚死就知道偷摸换衣服冒充。
那到底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呢？
“好了叔叔阿姨，事已至此无力回天，咱们该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本来我们两家人该一起商量个章程，可爸妈现在在医院躺着，你们也别去了省得再加重病情。”
纪晚卿让江澈把人再送回去，白家老两口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来，又心惊胆跳地走了。
人走后。
纪晚卿绕过屏风，看见爸妈互相攥紧着手，眼中的震撼与悲伤到现在都没有消退。
“晚卿，这、这……”
秦英刚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简直魔幻。
“爸妈抱歉，大过年的让你们听到这么糟心的事儿。不过我跟江澈初五就要回安省，这件事儿总不能一直不让你们知道。”纪晚卿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大哥和二哥二嫂应该快到了，到时候咱们家一起商量该怎么办。”
江团长到底经过风浪的，他沉声道：“没必要道歉，你们做得对。家里活生生一个人死了，还被人偷龙转凤的冒充，这件事换谁也忍不下这口气。”
一刻钟后。
江洋、江涛、宋青萍还有屋子里的三人一起坐在包厢内，桌上的菜还有热气儿，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全都没有胃口。
江涛是除夕当晚就听宋青萍讲过，所以即便惊讶，也是另一只鞋子落地的感觉，没有太外露的情绪。
但江洋，实在是太平静了。
完全没有枕边人被调包后的愤怒。
“大哥，难道你之前就有所察觉吗？”纪晚卿径直点出，“那为什么不告诉家里人？”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过来，秦英更是歘一下站起来，不可置信道：“老大，你之前就发现了不对劲？那为什么不说！？”
甚至还刻意瞒着她，用姐姐去世性情大变的理由来搪塞她！
江洋低下头，嘴唇张了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样一家六口的平和日子一直持续下去难道不好吗？如果家里没个女人，他一个人该怎么照顾四个孩子！
“老大你糊涂啊你！”秦英终于忍不住哭出来，“玲儿那点对不起你！她死了被人冒充，你个当丈夫的，都不敢站出来揭穿她吗？”
江洋这样的性格说好听点是优柔寡断，说难听点直接是没担当不像个男人。
秦英从小偏心到大，就养成这么个模样来。
可见孩子是不能过分偏疼偏宠。
纪晚卿好奇，“那大哥是怎么发现的？”
江洋浑身一僵，低垂着头没说话。
这年代的人，都羞于把性摆在台面上讲。
其实江洋最开始也没察觉妻子有什么不对劲，从娘家回来大病一场，前半个月都躺在床上，夫妻俩没太多交流，白娟也刻意回避着。
直到后面两人过了一次夫妻生活。
生了四个和生了两个，而且白娟最后一个孩子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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