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隐逃出别墅没多久,那只粉色兔子也追了出来。
骆天晴苟到现在,忽然受到了贺隐的鼓舞,终于敢于直面恐惧,拿着剪刀冲在最前面,一个对抗俩。
贺隐本想一起帮忙,但他一站起来,就看见他家“领域”脑袋上兜着块桌布,像鬼一样跟在骆天晴身后左晃右晃地飘着。
这是喝大了,认错主人了......
贺隐在骆天晴回头前一秒,抓走了闹鬼的桌布佯装无事。
等到人走远了,贺隐把桌布随手摊在一株灌木上,掀起两角,低头教训了它几句。
黑洞在桌布底下啃着低矮的灌木,没一会儿就把灌木啃秃了,嘴巴委屈成了条蠕动的波浪形,再也受不住气,把桌布绷直,像条飞毯似的离家出走了。
原本闹鬼的别墅附近又多了条闹鬼的飞毯。
另一边,骆天晴的身上都是棉花团。
她一脸蛮横地把两只毛绒玩具压在地上,双手并用地往外薅棉花。
毛绒玩具鼓鼓囊囊的身体越来越瘪,渐渐地也不动了。
薅到最后,似乎摸到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那东西被填充物围得严严实实,骆天晴想要拨开看个仔细,却被贺隐阻止。
“女孩子,还是别看这些了。”
骆天晴愣了一下,但瞬间反应过来了。
毛绒玩具里的,是尸体。
其实她不怕这些的。
跟在褚修身边当牛马这些年,比这更可怕的尸体她都见过,都已经习惯了。
她从一大堆云朵般柔软的填充物中站起来,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就看到地面上的影子。
贺隐在她身后悄悄靠近她,是想对她动手?
她僵硬地握紧剪刀,紧张到绷直身体,随时准备回身反击。
可她发现,站在她身后的贺隐只是随手帮她摘掉了头发上的棉花而已。
她当惯了牛马,很少体会这样的关怀。
与亲昵和暧昧无关。
有点像小时候教她拳脚的女教官,从来不笑,但在晨练的时候会很自然地走到她面前,帮她翻好翘起的衣领,她至今记得,她那头泡面一样可笑的卷发在阳光下泛起透明的金。
“跟上,先想办法回去。”贺隐走在前面叫她。
回过神来的骆天晴笑着应了一声。
“来了。”
贺隐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离开这鬼地方。
围墙整个就是个鬼打墙,翻进翻出都在原地。
那就走门。
别墅的院门是一扇铁制雕花金属双开门,可以轻易从镂空的地方看到马路。
时间停滞在半夜,路上肯定是空无一人的。
他们像两个被囚禁在监狱里的人,抓着铁栏杆急切地向外张望。
贺隐拍了很久的门,掌心有点红。
骆天晴跟着拍门,“这样真的有用吗?”
贺隐坦言:“我不知道。”
“院子里的时间是停滞的,凭我们自己没办法出去,但我总觉得,只要有人从外面帮忙打开,我们就能出去,所以继续敲,别停下来。”
......
......
孙威回房后,房间里也开始闹鬼了。
“砰砰砰。”
正在照镜子的孙威被吓得僵硬在原地不敢动。
敲击声一直在,没有停歇。
孙威仔细听了听,发现敲击声总是从不同的方向传来。
时而来自淋浴的玻璃门内侧,时而来自马桶盖内部,时而来自卫生间的门,搞得他有点神经衰弱。
他问了下甄甄有没有听到敲门声,甄甄说没有。
孙威越发坐立不安起来。
“催命鬼来找我了!”他迅速收拾了行李,对甄甄道:“老婆,我们连夜就走吧!”
甄甄看着孙威被吓到面色苍白,只能迅速配合,其实她早就想走了。
孙威鬼鬼祟祟地贴着房门听了会儿动静,确定现在敲门声不是从这里传来的,才敢开门。
外面是完全停电的状态,大厅柜台处摆放着几盏飘摇的蜡烛。
外面狂风暴雨,孙威在手机灯光的帮助下用力推门。
大门被锁死了!从里落了一把锁。
“你在这等着,我去找老板开门!”
孙威不知道旅店老板夫妇到底住在哪间房,只能在走廊上叫了几声。
他走在黑漆漆的走廊里,每经过一扇门,那扇门内总会传来诡异的敲门声,简直把他逼疯。
孙威的脑子被敲击声搅合得一阵眩晕。
他蹲在原地,敲击声就从四面八方而来,那一扇扇门仿佛长出手脚,在他身边扭曲地围成一个圈张牙舞爪。
终于,孙威忍无可忍。
他猛地站了起来,抓住门把手,打开了其中一扇门!
风从门内吹来,孙威仿佛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被吓到失语。
本以为是什么恶鬼索命,搞半天是他好兄弟被锁住了,而他受到了召唤赶来开门。
“还真有人开门!”
骆天晴先一步走出来,朝着漆黑的走廊看了看,最后视线停留在孙威脸上。
她第一次知道,NPC还有这样的作用。
毕竟在以前的漩涡副本里,NPC完全就是炮灰,被他们用来试错,遇到危险第一个死的就是NPC。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孙威自己都不敢置信,等到贺隐也从门内走出来之后,他把门关上又试了一次,这次门锁住了,打不开。
“说来话长。”贺隐拍了拍孙威的肩膀,“谢了,下次记得开快一点。”
“我这不是以为闹鬼呢嘛!哪知道是你!”
孙威一脸懵,忽然想到甄甄还在大厅等他,赶紧回去找老婆。
“宗政先生,今晚谢谢你了,救了我的命,不止一次。”
贺隐听到骆天晴陈恳道谢,态度从初遇时的争锋相对,敌意满满,到现在的完全信任。
虽然她中间失忆过一次,但贺隐对她并不反感。
相反,他很佩服那个时候她拔出匕首冲出去视死如归的勇气。
“我不是宗政律,你认错人了。”
贺隐觉得骗她没意思,以前是他们误认,他不稀罕解释,但现在要把话说清楚,免得小姑娘回去挨骂。
骆天晴:“?”
她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现在回想起来,他似乎从没有承认自己是宗政律,从始至终都是他们一厢情愿地认为他是宗政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也没听到。”
骆天晴自己都没想到,知道真相后竟然第一时间想帮他隐瞒。
“我说我不是宗政,我叫贺隐。”
“你最好一直是宗政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褚修知道自己被骗了,他不会放过你的!”那个恶毒上司是什么性格她比谁都清楚。
她还在苦口婆心碎碎念着:“褚修一定会报复回来的,他吃不了半点亏,他那种性格......”
贺隐觉得跟她说不通,摆摆手走了。
骆天晴心事重重地跟着。
他和骆天晴前半夜的危机算是过去了,但不知道房间里那几个怎么样了。
贺隐决定先去褚修房间确认一下。
门一开,褚修哈巴狗似的凑过来,拍拍骆天晴的肩膀,扭头对骆天瑞说:“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妹妹肯定没事,也不看看跟着谁。”
贺隐看了一眼他健步如飞的双腿,“你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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