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玫转过头看向傅斯决。
傅斯决视线落在kiki身上,眼眸中的温柔与怜惜多到溢出来。
梁清玫愈发开始怀疑自己先前对傅斯决冰山霸总的判读是她失误,分明傅斯决是个如此温暖善解人意的好人。
室外潮风呼啸,室内温暖如春,餐厅顶灯落下来的光线柔和温馨,时间流速似乎在此刻被无限拉长变缓,梁清玫忽然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声音振动着她的耳膜,像是春雷,又像是湍急的流水,裹挟着她漫无目的漂流,让她分辨不清自己身处何方。
梁清玫迷茫地眨了眨眼。
这是为什么?
难道说她喜欢上了傅斯决?
因为傅斯决在她陷入困境时帮助她,因为傅斯决尊重她意愿从未为难她?还是因为今日雨夜在森林见到傅斯决那一瞬的吊桥效应?
伴随着心动跳出来的是无数个疑惑,梁清玫移开视线,心跳声也逐渐平息。
她冷静思考同傅斯决结婚的全过程。
最开始是傅斯决提出协议婚姻的,他对她的帮助是基于她妻子的身份,他尊重她只能说明他人品好,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梁清玫轻轻垂下眼。
协议夫妻第二点,切忌动真感情。
告诫不到两秒,傅斯决一句话将她从沉闷的情绪中拉出来,“梁清玫,玄关柜子上有你的快递,我放到餐厅岛台上了。”
梁清玫有些奇怪傅斯决话题的跳脱,转过身,果不其然看到桌子上摆着的两个盒子。
她纳闷儿:“我的快递?但我最近没买东西,估计是可可买的。”
“你应该知道可可是谁吧,就是应可可,我的好朋友。”梁清玫想到傅斯决方才说的话,礼尚往来地说,“下次我介绍你和她认识。”
傅斯决淡声说好。
他对应可可还是有印象的,婚礼上,梁清玫的捧花压根没有扔,她直接走下台给了那位女生。
婚礼结束后,也是那位女生,抱着梁清玫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比当事人还要激动难过,梁清玫抱着对方,很是耐心地哄。
而他,则和应眭两人无言对视,片刻,又互相若无其事挪开视线。
大理石岛台上摞着两个盒子,一个是普通的棕色瓦楞纸快递盒,一个则是精细包装的深黑色礼盒。
梁清玫拖着受伤的膝盖走了两步,才明白傅斯决把快递放在岛台的目的。
不过,快递她随时都可以拆,为什么要特意放到岛台上,让她现在拆呢。
梁清玫虽有疑惑,还是按照顺序用快递刀拆开了最上方的棕色瓦楞纸快递,从中拿出一个魅惑粉的包装盒,包装盒设计极其简约,除了最下方类似品牌的花体英文字母,其余内容信息半点没有。
梁清玫下意识往傅斯决那边看,傅斯决刚好将目光投来。
她迟疑了片刻,打开盒盖,在满盒黑色拉菲草以及浓郁的香水味中,梁清玫扯出了四根连在一起的玫粉色带子,其中两根带子的末端悬着两片薄如蝉翼的布料,在梁清玫手中摇摇欲坠,明晃晃发射出一个信号——
这是应可可送的情趣内衣!
也是应可可口中的第二份礼物。
梁清玫脸几乎是一下子就炸红了,她强装淡定,呵呵笑了两下:“哈哈,哈哈,这是可可买给kiki的,上回她来我们别墅玩,说kiki很可爱,想送一份礼物给kiki,你瞧,这不就买来了。”
傅斯决没说话。
梁清玫为了自证清白,硬着头皮走过去,将四根带子两块布的衣服往kiki肥美的猫身上套,努力绷着表情,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她声音中带着几分强颜欢笑的苦涩:“你看,其实还蛮适合我们kiki的,对吧?”
梁清玫说着,一边用‘你快顺着我说,否则我就要昏厥在你面前’的可怜表情注视着傅斯决。
傅斯决接受到信号,抿了抿唇角,无视kiki猫脸狰狞的表情,一本正经点头,评价道:“嗯,看起来,kiki很喜欢。”
啪嗒。
梁清玫清楚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比方才还要心碎。
是体无完肤的心碎!是颜面无存的心碎!
因为心碎,梁清玫一时没能控制好面部表情,变了又变,傅斯决悄无声息弯了弯唇角,
片刻,他清了清嗓子,语气云淡风轻:“不看看下面那个盒子吗?”
梁清玫注意力被转移,放过kiki,连忙将那几根见不得人的带子塞进自己睡裤口袋,糊弄过去:“看,看看看,我明天再看。”
万一又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她可没有多余的脸面在傅斯决面前丢了。
“是我送你的礼物。”
“嗯?”
梁清玫注意力再次被转移,偏头看向傅斯决,表情稍显困惑。
傅斯决道:“北城降温了,出差的时候路过商店,看到一条很漂亮的羊绒围巾,就想送给你。”
昏黄柔和的灯光给傅斯决的眸子镀上一层琥珀般的色泽,像是黄昏,像是蜜糖,而她的身影在那双深黑的瞳孔中逐渐清晰起来,微微张开的唇,以及颤动如蝴蝶翅膀的眼睫。
如此清晰。
两人都半蹲在地上,距离不过咫尺,kiki在两人中间哐哐吃饭,猫脑袋动的频率像小马达,根本没空注意两位人类之间的眼神交流。
梁清玫猛地回神,站起身,“我现在就拆!”
她仿佛忘却膝盖上的伤口,像只轻盈的蝴蝶,瞬间就挪到岛台前,桌子上只剩下一个深黑色的盒子,系着漂亮的浅粉色蝴蝶结。
她看了眼礼盒,又偏头去看傅斯决,傅斯决仍旧用同一种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她。
梁清玫触电般收回视线,垂着脑袋,静默听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心跳太快,手指也变得不灵活,控制不住地轻抖,她捏着丝带末端,轻轻一拉,拆开系着蝴蝶结的盒子。
一条黑白色山茶花花纹的羊绒围巾出现在她眼前。
摸着这条围巾,梁清玫忽然有些想笑,是控制不住嘴角的想笑。
羊绒围巾不是价值高昂收藏品,随时随地都可以买到,半点不稀奇,稀奇的是送礼物的人,稀奇的是被惦记的这份心意。
梁清玫看着这条围巾,决定不再纠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难题,专心专注享受当下。
她拿起围巾在自己脖子上缠绕一圈,简单整理了下形状,歪着脑袋,眉眼弯弯地问傅斯决:“好看吗?”
柔软的围巾拥着梁清玫的脸,脸上笑容明媚生动,柔顺的卷发垂在胸口,整个人沐浴着暖灯,每根发丝都在发光。
傅斯决眼睫颤了两下,客观道:“好看,很适合你。”
梁清玫笑容更深,顿了两秒,她开口,声音轻柔郑重:“傅斯决,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傅斯决罕见地没立刻回复不客气,看了梁清玫几秒,移开视线,摸了摸kiki,“你喜欢就好。”
只是傅斯决力气着实有些没控制住,kiki被摸得皮毛往后扯,直翻白眼,不满地从傅斯决手底下逃出来,躲在梁清玫后脚跟。
梁清玫正将围巾放回礼盒,冷不丁被毛茸茸尾巴扫了脚踝,低下头去看,是kiki。
她试探地把kiki抱起来,kiki用爪子推梁清玫,力气软绵绵的,不像是抗拒,倒像是在撒娇。
梁清玫笑出声,亲了一口kiki,“好宝贝,不枉费我给你喂那么多猫条。”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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