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
梁清玫从冰箱里将需要的食材拿出来,手机上有应可可的未接来电,梁清玫回拨过去。
“玫玫!”
“嗯哼?”
“向依说你今天下午差点受伤了?你没事吧,我现在刚好有时间,你要是没吃晚餐的话我们一起吃!”
“我没受伤,傅斯决受伤了,背被砸了一下。”
应可可对傅斯决的所作所为不表态,“好吧,你没事就好,那要不要吃饭?”
“不要。我今天在家里吃,总得照顾一下伤患的心情。”梁清玫适时转移话题,“我怎么记得你今晚要相亲?不去了?”
应可可声音立刻变得低落,“切,我根本不想去,这相亲对象就是去应甫声那边告我状的人。”
梁清玫诧异:“你们上次不是见过面?”
工作室开业当天庆祝宴上,应可可说过这个相亲对象,不过当时应可可放鸽子了,碍于应甫声,还是去见了一面。
回来后,应可可倒是提过一嘴那位相亲对象的长相,中等偏上,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一副上流社会精英的打扮。
但打扮是打扮,应可可觉得对方像是穿着人类衣服的猿猴。
“对,就是那个眼神猥琐,自以为状态良好形象帅气,时不时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上下打量我的那个人!”
应可可对他印象差,先是因为对方的告状,其次就是对方的眼神,总看得她起鸡皮疙瘩。
梁清玫拆开一包新鲜的芦笋,解冻虾仁和牛排,在拿出kiki晚餐吃的肉,刚要拆开,想起kiki不在,又塞回了冰箱。
“那你拒绝了吗?”
“当然拒绝了!”应可可声音激动,“我让应甫声直接进入下一轮相亲,结果他说我不识好歹。”
梁清玫跟捧哏似的,“你怎么想?”
“我说对方看起来不阳刚,像太监,让他给我换个有男子气概的,把他气得半死。”
应可可说:“其实对方长相和人品过得去,但我相当讨厌周汶绪的眼神,就好像他不是在看我,是在看一个动物?或者是奴隶?反正没把我当人。”
梁清玫相信应可可,直觉有时候也十分有必要参与到决定当中,因为身体的条件反射总会下意识折射一个人的内心想法。
她选择傅斯决,傅斯决选择她,本质上就说明双方并不排斥。
“那就不见了。可可,腿长在你身上,你要是躲不过,来我这边住一段时间,别墅里房间很多,你想住哪个住哪个。”
应可可吸吸鼻子:“玫玫,还是你对我最好。”
梁清玫倒是想说某个人对她最好,但想着应可可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提某个人,还是识趣把话吞了回去。
和梁清玫聊了几句,应可可一扫低落,饶有兴致说起快递的事:“对了玫玫,我的礼物你收到了吗,效果怎么样?”
梁清玫:“……”
应可可不说还好,一说,梁清玫好不容易删掉的回忆欻欻上涌。
她咬牙切齿:“效果?效果非、常、不、错,震、撼、人、心!”
应可可大惊。
“!那你还好吗?是不是感觉浑身像是被车子碾过一样,酸软无比,下床的时候还会腿软,不小心跪到地上,然后傅斯决会从背后揽住你的细腰,凑到你耳旁,沙哑着嗓音,用宛如大提琴般的声调问你‘宝贝,没事吧’?”
梁清玫面无表情:“……转人工。”
应可可被逗得哈哈大笑,“所以说我的礼物还不错吧?”
“你想多了,”梁清玫声音带着看透世事的沧桑,“我真得谢谢kiki在家,那情趣内衣我当着傅斯决面拆开的,我只能强行说是你买给kiki的,我就没发现这世界上还有那么能省布料的情趣内衣,那种衣服穿上身和不穿有什么区别吗?”
应可可在电话那端爆笑如雷,差点气都喘不上来。
“当、当然有区别,你不愿意光着身子出现在傅斯决面前,说不定搞点布料遮住你就愿意了。”
“我谢谢你啊,让我在傅斯决面前彻底没了面子。”
应可可大道理一箩筐,言之凿凿:“这有什么,傅斯决是你老公,如果他因为这件事情就瞧不起你,那他才是那个该反思的人,这种人,不要也罢!”
梁清玫回想傅斯决当时的表情。
有瞧不起吗?
似乎没有,甚至还颇为配合的指鹿为马。
也正是这种配合,才让梁清玫稍微得寸进尺,在今日对他倾吐自己的真实想法。
和应可可的通话结束,肉类也基本解冻好,梁清玫拿出来,再将蔬菜清洗干净,没过一会儿,傅斯决走进来。
“晚餐想吃什么?”
“看你,我拿了牛排,虾仁。”梁清玫说,“我想吃辣奶油虾仁意面,再做个蔬菜沙拉,我看冰箱里还有肉丸,煮个蔬菜汤也不错。”
虽然不懂怎么做菜,但总归吃过,知道配料都有哪些。
傅斯决接手开始洗蔬菜,“可以,我和你吃一样的,你先烧点水,等水开,把意面放进去泡15分钟,这样比煮更省时间。”
“是吗?我试试。”
梁清玫在英国没少煮,但意面煮起来费劲儿,梁清玫尝试了几次就干脆放弃,只做点蔬菜沙拉,再从国内转运速食产品,偶尔解馋。
两人在偌大的厨房开始忙碌,今天kiki不在,厨房比起以往要安静许多,但燃气灶拧开冒出火焰的咔哒声音,水流冲洗蔬菜的哗哗声,蔬菜浸入水中的咕噜声,还有铸铁锅放到灶台上的金属声,许许多多声音汇聚到一起,将空间填满,头顶的灯光的作用也不再只是照明,更多了一层温馨的点缀。
不到半小时,一顿简单的晚餐就做好了。
梁清玫友情制作的蔬菜沙拉,里面是切开的溏心鸡蛋、苦菊、紫甘蓝和罗马生菜,加上现成的胡萝卜玉米粒,再淋上油醋汁,不夸张,她能吃掉一整盆。
两盘色泽鲜亮的奶油口蘑虾仁意面,香煎牛排旁边摆着绿油油的芦笋,还有两碗蔬菜肉丸汤,营养又健康。
趁着傅斯决收拾灶台,梁清玫眼疾手快拍了张照片传给应可可。
梁清玫:【[兔子戴眼镜]猜猜谁做的?】
应可可:【[兔子翻白眼]哼,我才不猜。】
逗完应可可,梁清玫收起手机,坐到餐桌前,准备享用。
先吃了一口牛排,全熟居然也不老,咀嚼中爆发出丰厚的油脂香气,叉子卷了几圈意面,叉个虾仁一起塞进嘴里。
梁清玫沉默了,又往嘴里塞了一叉子,安静吃意面。
傅斯决果然还是谦虚了,分明做饭手法娴熟,口味无可挑剔,大概大佬都这样,说话喜欢留有余地。
傅斯决注意着她的反应:“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特别好吃,你下次不要谦虚了,我都想建议老梁跟你学怎么做西餐,老梁中餐做得好,西餐倒是一般般。”
“那我下次和爸学学炒菜。”
“哦,随你。”
梁清玫低头往嘴里塞食物,压住上扬的嘴角。
不知道是不是今日的敞开心扉,梁清玫总觉得自己和傅斯决的距离拉近了些,不再是冰冷的协议夫妻关系,或许,往朋友的境界里跨了一大步。
吃过饭,傅斯决将空盘子扔进洗碗机,梁清玫则拿着抹布擦干净餐桌。
井然有序合作完,梁清玫惦记着傅斯决伤口,给他涂了药油,这才放过傅斯决,让他去书房工作。
梁清玫则把买的猫爬架、毛线团和工具包拿出来,趁着今晚有时间将猫爬架组装好。
东西实在有些多,拆开后快堆满大半个客厅。
梁清玫拿出半个巴掌大的厚厚说明书,开始认真翻阅起来,她原先还是坐在小板凳上看说明书,说明书翻到一半,就岔开腿坐在地毯上看,顺手把乱七八糟的零件分类。
傅斯决从书房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肩膀撑着碗口粗实木柱往地盘上拧螺丝的某个人,因为肩膀薄,木柱膈骨头,她还会时不时调整一下姿势,双腿岔开,像只小鸭子一样移动,略显笨拙。
斯决放下空荡的水杯,走过去扶住木柱,“怎么不叫我?”
梁清玫这才注意到他,抬起头,有些懵:“啊?你不是在工作吗?组装猫爬架又不难,我能搞定的。”
傅斯决蹲下身,研究了一下螺丝钉扣,在地下琳琅满目的工具里找到一把螺丝刀,解释:“你用的螺丝刀尺寸有些小,容易滑牙,比较吃力,换一把尺寸大点的会好拧些。”
说着,傅斯决对准梁清玫方才一直在拧的螺丝扣拧了几下,毫不费力将螺丝钻进去。
“难怪,我说怎么拧着拧着手打滑,我还以为我力气不够大。”
傅斯决:“……”
看得出来,他要是再不下来,这枚螺丝钉口就要被磨平了。
“我来吧,”不等梁清玫拒绝,傅斯决说:“你帮我扶着柱子,两个人的速度总比一个人快。”
“那行,你告诉我需要什么工具,我拿。”
于是,接下来两人一个拧螺丝,一个递工具,不到半小时就将猫爬架的框架组装完成。
猫爬架一共五层,将近一米九高,每层支撑的圆盘尺寸同A4纸相当,还额外有些短柱子斜斜固定在主柱上,模拟野外树木,供猫咪攀爬。爬架是简单的原木色,涂了防腐油,每根柱子打磨到位,没有剌手的木刺,就算没缠毛线也足够漂亮。
梁清玫抓着柱子摇晃,想要测试结实度。
“kiki跑起来劲儿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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