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锐牙咬的死紧，此刻情况跟以往都不同，他浑身狼狈，整齐的衬衫发乱，脸侧的红肿狰狞。
浑身散发着厌世和冷漠。
“离我远点。”声音像是从喉管传出来的，又沙又哑。
他没再看怀朝，只感觉脸侧的疼烧红，密密的刺痛顺着他的血管蔓延到眼下。
转过身走出了巷子。
怀朝一个人站在空无一人的巷子内，仿佛还能看见刚刚的场景，就跟他自己有错一样。
今天出门就像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怀朝感觉自从他知道这是书中的一切后，所有事情都变成乱糟糟的一片。
主角的事情仿佛都与他产生了关联。
怀朝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他的预感告诉他，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回到学校，寝室大门还没有关，怀朝用钥匙打开门，伴随着转动声音。
发现寝室屋内的灯居然是开的。
房门的缝隙大开，怀朝抬头看着屋内。
和他预想的今晚只有他自己不同，戈野此刻就站在寝室正中央，侧头挑着下巴看的。
与以往相同凌厉的眉眼和桀骜的视线，他看着怀朝也不说话。
怀朝就感觉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他疑惑问。
戈野看着他：“这是我的寝室，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怀朝想到这也反应过来了，他将包放在椅子上：“哦。”
戈野原本心情还算不错，但见怀朝反应，有些不爽的的皱了皱眉：“你什么态度？”
怀朝：“……”
他有些累，靠着椅子看着戈野，胳膊又被他拽了住：“怎么了啊？”
他语气拉长，带着疲惫，他确实累了，先是上了一天课，然后叶子骞找他，反派跟主角两个人的相处也让他头疼，吃了顿饭还把叶子骞送了回家。
最后还碰见江锐的那事。
今天他感觉他真是一波三折，折又折。
“我跟叶子骞的事情你不问一下吗？”戈野站在他面前俯身盯着他看。
他眼睛漆黑，但是眼眸总感觉是亮的。
怀朝一噎，他确实想知道，于是他往后靠了靠，抬头问：“你们什么事。”
戈野听到这句话收回了俯身压迫性的视线，他满意的冲他挑了挑眉：“叶家赔了我不少，虽然找不到什么证据——但是，我这句话就是证据。”
“这就是下场。”
怀朝看向他。
“得罪我的下场。”戈野拉着他的手，语气一字一句像是在吓他。
怀朝看着戈野的眼睛：“你们两个的事情自己解决就行。”
戈野盯着他，想要看到他眼睛里的害怕。
但怀朝视线依旧没什么波动。
他胸口堵着一口气，紧接着嗤笑一声甩开了怀朝的胳膊：“这就是你们的朋友关系吗？朋友都成这样了也没见你有什么情绪。”
怀朝懒得搭理他，这一个两个少爷真把他当奴隶使唤了。
他打开洗漱间的门就准备洗澡去了。
门外戈野烦躁的踢了一脚他的椅子，眉心皱的死紧。
浴室的水声十几分钟就停了，怀朝刚准备围着浴巾出门，就发现他的浴巾没带过来。
我操……
怀朝感觉自己胸口要呕出血，要是宿舍只有他一个人也行，他也不管了就这样出去，但现在门外还有个戈野。
他跟戈野还刚吵完架。
做了几分钟的思想斗争，实在没办法出去的怀朝，才敲开门，喊着外面。
“戈野。”
戈野还站在怀朝桌边玩弄着怀朝的笔袋，听到声音眯了眯眼回头看。
“戈野，你过来。”
“干什么。”戈野声音不耐烦，但还是听话的走了过去。
怀朝听到回应松了口气，他还真怕戈野不理他，他也不能光着身子出去。
“帮我把我柜子里的浴巾拿过来可以吗。”
戈野听到这脚步一顿：“浴巾？”
“对。”
“就在衣柜里。”
戈野视线看向他不远处的柜子，犹豫了下，就走了过去。
柜子里不止怀朝的浴巾，还有他的衣服外套，和内裤。
在角落整整齐齐的放着。
戈野视线盯着，拿着浴巾的手也不动了，怀朝的内裤和他的没什么区别。
就是他内裤会带些纹路，但是怀朝的几乎就是颜色不一样。
是洗干净的吧。
戈野像是有些怀疑，接着用另一只手犹豫的拿起了怀朝放在角落的一条内裤。
是黑色的。
他像魔怔了似的低头凑近闻了闻。
很香。
是洗衣粉的香味，戈野控制不住又贴近了些，他鼻尖靠在了上面，在触碰到手心的纯棉布料的触感后。
才猛得清醒过来。
“戈野！你好了没。”怀朝催他。
戈野手胳膊绷紧，攥着内裤的手用力。下意识就将内裤塞了回去，回想到刚刚他自己的举动，他有点紧张的抿着唇：“来了。”
“催什么催。”
鼻尖仿佛还能闻到浅淡的味道，还有怀朝身上的气息，戈野用力敲响门，在怀朝伸出手后就将浴巾扔了过去。
声音故作暴躁：“烦人。”
怀朝也没计较戈野的态度，他拿到浴巾才松了口气，简单擦拭了下身上的水就打开门出去了。
他浴巾围着下半身，到了外面看了眼时间后，就去衣柜里面拿了睡衣和内裤。
就是今天内裤位置好像和之前的不太一样。
怀朝一般晒干内裤后都是整齐卷起放在一起，但这次内裤摆放乱七八糟，但怀朝没多想，以为是戈野刚刚找浴巾翻乱的。
拿起放在最上面的内裤就换了上去。
戈野坐在椅子上盯着他看，他不想承认，但视线总是控制不住飘，咬着牙收回去后，眼神还是看过去。
最后在看到怀朝拿起刚刚他捏过的内裤时，他鼻子顿时控制不住发热。
浑身控制不住燥意。
下一秒，鼻血流了出来。
怀朝刚将睡衣穿上，回头就看见戈野拿着纸巾捂住鼻子，鼻血直流的样子。
怀朝皱眉走过去，见戈野还一个劲的擦。
“行了，你别擦了。”说完怀朝捏住了戈野的鼻梁，他另一只手捏着戈野的下巴。
“张嘴。”
戈野僵坐在椅子上，手上还捏着纸，看着站在他面前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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