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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油混着啤酒的甜腻味在空气里发酵，彩灯转得人头晕。
简炵安靠在沙发背上，T恤皱得像揉烂的糖纸，鼻尖还粘着一点奶油。
简炵安抬手把脸上的奶油胡乱擦掉，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头发晕。
夏逢祺伸手拽住向下滑的人，“别动。”
苏以弦坐在茶几边缘，手里还拿着半杯琥珀色的液体，低头看着手机里的消息。
［母亲］：什么时候回来
［syx］：快了
［母亲］：半个小时内必须回来，晚一分钟你就别回来了
［syx］：……知道
苏以弦熄灭屏幕，垂着眼帘，神色不清。
苏久声刚把简炵安送回房间，见苏以弦坐着不动走过去，随意看了眼他手中的手机，了然：“妈又催了？”
“半个小时。”
苏以弦面上没什么起伏，屏幕映出他微微紧绷的下颚线。
苏久声轻嗤一声，“行，那走。”
他侧过身，声音里带着一贯的懒散，却多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安抚：“我送你，十分钟就能到家。”
“嗯。”
苏以弦把手机放进口袋里，起身时茶几上的啤酒瓶滚了下来，声响划过满屋子的奶油味和酒精味。
他低头系鞋带，指尖有些抖，却很快压平。
苏久声抄起玄关的车钥匙，顺手把外套搭在他肩上，“外面降温。”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狼藉客厅。彩灯还在转，映得地板上的奶油像碎掉的霓虹。
门“咔哒”一声合上，走廊的冷风扑过来，酒气瞬间被吹散。
苏久声按了电梯，金属门反光里，苏以弦的脸色比灯还白。
“怕她骂？”苏久声问。
“怕她哭。”，也怕她闹……后面的话苏以弦没说。
电梯下到负一层，夜里的地下车库空荡得像另一个星球。
车灯亮起。
苏久声把速度飙到限速边缘，轮胎碾过减速带的声音短促而干脆。
十分钟，车子稳稳停在老宅铁门外。
苏以弦解开安全带，苏久声忽然伸手按住他肩膀。
“进去后别顶嘴，先认错。”
“嗯。”
“我在街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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