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从偏殿出来,秦昭临才打听到一点消息。
太子中毒了。
下毒,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皇帝的宴席上下毒。
九族不要了?
一时间人心惶惶,他们都吃了宴席上的东西,不会中毒吧。
秦昭临垂眸,看着桌上的果盆,上面的东西她一点也没动,除了茶水。
前世的时候,太子可没有中毒。
这一世,是谁先忍不住了。
秦昭临的指尖不自觉摩挲着腰间的玉牌。
太医很快将宴席上的东西一一检验,从中似乎却没有发现任何下毒的迹象。
太医院一群人面色凝重,又回到偏殿去。
不知何时离开宴席的翘怜,悄然回到秦昭临身后。
翘怜垂眸,低声在秦昭临耳畔边说些什么。
并不是有人在宴席上下毒,而是宴席准备的食物有一样与太子的药产生了冲突。
导致发生细微的中毒现象,太子吐血也是因为他的身体实在是受不了任何一点冲突了。
皇帝闻言,大怒。
认为御膳房的人办事不利,全都拖了下去。
得到消息的众人纷纷松了口气,而太子一党的官员确是惶恐不安,太子若是不行了,那岂不是他们这党派的人将会被其他皇子清算。
他们得做出新的选择了,选择新的党派。
——
院中的枯树早已焕发出新的生机,初春的嫩芽早已长成遮天的枝叶,段成玉坐在树荫低下。
这个小院如今只有他和东与俩人居住,其他人早就安排搬出去了。
段成玉垂眸看向石桌上新沏的茶水,清透的茶水倒映出他晦暗不清的眼眸。
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好久了,始终都没有得到与段家有关的消息。
但是好在没多久,云琼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自从云琼知道他背后之人是七皇子,于是每隔几天就要上门来看望段成玉。
段成玉与他自然是没有什么话题能说的,但是架不住,云琼是个脸皮厚的,能够自说自话,给他讲教坊中最近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段成玉一直待在院子里,很多事情都未曾听说。
“教坊最近的宴会实在是有点多啊。”云琼抱怨着,看见他桌子上居然有新鲜的荔枝,这可是好东西,于是厚着脸皮拿了几个。
段成玉看着他的行为也没有说什么。
云琼继续说:“这次江南新来的舞妓却是很受欢迎,听闻魏大人也要来瞧上一瞧……”
魏大人?段成玉抬眸,这皇城中还有几位姓魏的大人?
“这魏大人的命可真好,这么快就为位高权重了,谁能想到他以前竟然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啊,人不可貌相啊。”云琼以为段成玉没有注意到自己,又扯了几颗荔枝塞进袖子里。
他一转头就看见段成玉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以为他发现了自己藏了好几颗荔枝,他掏出来:“哈哈,我给你放回去啊。”
魏戚。
段成玉许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这几十个日夜里,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让魏戚付出代价。
段成玉垂下眼眸,云琼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心底有点慌,不会这么小气吧,只是拿几颗荔枝而已,他摆在那里又不吃。
云琼表情僵硬,他还是先走一步比较好。
却不料,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
他低头,是段成玉的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他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段成玉像是才回过神来,松开了他的手。
段成玉冲他温和地笑着,像是方才力度之大的人不是他:“魏大人在几日之后会来教坊?”
云琼愣了一下:“三日。”
段成玉依旧是笑着:“好,三日之后,我也想去为魏大人奏乐。”
云琼只能愣住点了点头。
三日时间很快过去,段成玉穿上月白色的乐师衣袍,脸上依旧是扑着厚厚的妆粉,一群乐师全都是一模一样的打扮,段成玉混在里面,就连秦昭临来了都不一定能认出他来。
宴席很快开始,被酬交错之间,乐师们跟随着舞妓很快上场。
段成玉带着琴,大堂偏后的位置坐下。
位置偏后,但是视野很好,几乎能很好地将一整个大堂收归眼底。
魏戚就坐在上首的位置,饶有兴致地看着底下的演奏。
时隔两个月,段成玉心中的怒火一点也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旺盛,心中的怒意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燃烧殆尽。
他眼眸低垂,目光落在琴弦上,手指落在琴弦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上首的魏戚接受着下方的官员对他的左右逢源,笑容满面。
他也没有想到他当初一个小小的县令能到如今的地步。
以前高高在上看不起他的人现在全都在阿谀奉承他。
可真是爽快。
魏戚喝了一口美酒,丝毫没有注意到角落加快的琴声。
他本就是个小县令出身,哪里懂得鉴赏什么琴箫琵琶乐声。
云琼就坐在他旁边,听见这么急促的琴声,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不过还好,琴声很快恢复如常。
他侧头看去,段成玉脸色没有一点变化,兴许方才只是第一次见大人物有点紧张,弹快了些。
云琼这样安慰自己。
还好上面的大人物都不懂乐声。
段成玉不紧不慢地弹奏着新的曲目,目光不经意扫过大堂。
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是他。手下的动作不经慢了半拍。
云琼的心又一次跳到了嗓子眼。
与段成玉一同演奏实在是太折磨人了,若是碰上脾性不好的,听到他们弹成这样,这不得将他们拖出去。
那人从宴席开始到现在始终都是正襟危坐,一袭青衫,面容瘦削,眼角处却有一块极浅的疤痕。
魏戚接受众人的恭维,却一直想要和这个人套近乎。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要拉拢这个人,甚至这场宴席也是专门为他宴请的。
那个人没有明确表示拒绝或者是接受,神色始终都是淡淡的。
魏戚迟迟见撬不开他的嘴,也看不出他到底是几个意思,只好先缓和下来,不再多问。
那个人端起茶杯,不经意见侧头看向殿中的表演,段成玉彻底看清他的面容。
魏戚连继续看演奏的心思也没有,抬手叫人撤走了。
段成玉走后,又折返回去,直到看到那个人出来。
段成玉叫住他:“师兄。”
那个人愣住,他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
“师兄。”段成玉走到他跟前,见愣住地江赵,又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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