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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第 35 章

小说:

嫁世仇

作者:

坐定观星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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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定安打定主意,正欲离巷,马车缓缓驶离巷口,车轮发出一阵轱辘的响声。

那草棚底下的棉被陡然动了动,那两人就这么披着棉被拦在马车前。

“是不是亲家来了?我们家小娘子很快就归家了,她虽然是内人的奸生子,但是既然亲家抬举,我们视她如同亲女。”

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在耳边絮絮叨叨,端的是恳切隐忍。

江定安听得蹙起眉头,再次见识到了林家人的无耻。

她并不回应,坐在车轼上驾车的马夫斥道:“你们认错人了,快些让开,以免被马蹄所伤。”

谁知林家人非但不让,反而变本加厉地抓住车辕,试图去掀车帷,口中还念道:“求贵人为我们做主,重金聘来的妻妾潜逃十年,我们忍了十年,那江氏还倒打一耙,死不承认!”

面对林家人的胡言乱语,路过的香农一幅习以为常的样子,看起来林家人拦车陈冤的事不是第一次了。

江定安看了一眼伸进来拔动车帷的手,这只手粗大白嫩,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如果她没猜错,这只手的主人就是江怜群那个薄幸寡恩的前夫。

江定安笑了笑,拨下发髻上的长簪刺过去,隐约能够听见一阵极其细微的破风声,那只肥大的手迅速缩了回去,长簪“当啷”一声刺中车牖。

竟是直直没入了一寸有余,长簪尾部的流苏挂坠随之晃动,银珠攒动,声似玉鸣。

江定安倚靠在软舆中,她攥住晃动的流苏,干脆利落地拔出长簪,抖去上面的木屑,抬手穿进发髻中。

林大虎被泛着冷光的长簪吓了一跳,万万想不到这辆素雅马车内的人出手竟然如此狠辣。

他原先吃定了砚池巷内来往的都是杜家手底下雇来的香农,不过是想借他们之口将消息捅到杜家人面前。

他自恃是东宫郡巨贾杜家未来的老丈人,猝不及防被摞了冷脸,一时怒从心头起,一屁股坐在地上,抱住车轮不肯放手。

马夫是杜筱清的人,听到车厢中的轻微动静,扬鞭抽在马鞍上。

凌厉的风声吓得林大虎和他身边的老妪猛地撒开手,连滚带爬地回到草棚下,连那床脏污的棉被也不要了。

林大虎和林大娘在草棚下蜷着身子,眼睁睁看着车轮碾过那张棉被,迸飞出片片棉絮。

江定安听见裂帛的声音,略弯了弯唇,打算改日给他们送床被子。

直到马车驶出砚池巷,仿佛还能听见林大虎和林大娘粗犷的叫骂声。

托人给林家人送完被子之后,江定安徐徐展开地舆图,却陡然发现,东官郡的地舆图上没有太清观。

她几番辗转打听,得知太清观如今已经废弃了,那片地段如今变作林圃,用来种植莞香树。

现在最重要的是,杜筱清到底知不知道,这太清观已经不复存在了?

江定安更倾向于他是知道的,那么,问题来了,太清观的消失和杜筱清有没有关系?

她突觉眼前迷雾重重,似乎只有深入杜家内宅,才有可能拨开迷雾。

眼下砚池巷的屋子是回不去了,恰好郡守夫人相邀,江定安便暂住郡守府,与江怜群同住一院。

她离开东宫郡半月有余,不知道聚兰斋的驱虫香包售卖得如何了。

在郡守府安置好箱箧衣笼,江定安见时辰尚早,便告辞出府,前往聚兰斋。

聚兰斋与半月前并无多大变化,江定安扫了一圈,发现陆皎已经走了。

她当着众人的面清点账本,一摞摞的竹筒堆在面前。

江定安不由抚额,似乎能理解杜筱清眼下淡淡的青黑从何而来。

从账本上看,驱虫香包的销量还是很可观的。

金鳌洲这附近都是交错纵横的水道,船夫行在水上,为避蚊虫叮咬,往往不吝于花几个铜板买个香包悬于船头。

只是库房还压着一批从前白家留下的香材,转眼又是月末,很快就是她第一次作为香坊掌事面见大东家的日子了。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她必须做出些成绩出来。

江定安清点完账本,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便径直来到后院的库房。

想当日她代表城北寮步香市前来给聚兰斋送香,提出将土沉香搬进库房,瘦掌柜拦着她,不让她进入库房。

当时谁又能想到,如今她可以在库房来去自如。

江定安想到此处,一时百感交集。

她在书房的八宝格中取了钥匙,打开库房的窄门,天光明晃晃地倾泄在黑暗的库房中,照亮了每一寸角落。

在暝曚的光柱中,隐约能看见浮飘在其中的尘屑。

排列整理的博古架迎着天光,流露出鲜明的光泽,上面摆得满满当当的香材散发出缕缕幽香,整个库房都充盈着古朴中略带沉闷的香气。

江定安挥退小厮女使,独自步入库房,她拿着竹简一一对照着校对。

仔细校对过后,江定安留心看着架子与墙面的缝隙,试图寻找到机关卯榫。

当日她扮作世家娘子前来试探聚兰斋,瘦掌柜突兀地消失在房中,一转眼又拿了‘莞香’出来,可见书房中必定有密道。

这些日子在书房中遍寻无果,江定安便把希望放在了库房中。

江定安在库房中走了一圈,蓦然意识到自己疏漏了什么,当即从角落里搬了一只杌子。

估计自己踩着杌子的高度和瘦掌柜的身高差不多,她每移一步都踩着杌子往高处望。

反复看了几次,终于发现了一处不对劲。

隔着这面博古架,隐约能看后面的墙面要比别处还白皙光滑得多,看起来是近日才糊上的。

江定安取下头上一只圆珠铁钗,以尖利的尾部凿磨着那一处的墙面。

她的力度极大,前端那只圆润光滑的明珠几乎要陷进手心里。

江定安好似察觉不到疼痛一般,发了狠劲地刺着那处墙面。随着她的动作,脚下的杌子微微颤动,那一片雪白的墙皮慢慢地剥落,露出坎坷不平的洞口。

洞里并没有江定安想象的机关,只有斑驳干涸的泥土。

江定安端详片刻,旋即曲指敲了敲洞口,又移走杌子,叩了叩别处的墙面。

她敏锐地分辨出两种声音并不相同,看来,这个洞口后面是空的,土里应当有一道门扉。

那么,这面墙究竟是何时封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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