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短暂的敲窗声仿佛死亡预告,面前一阵风闪过,临野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而本坐在沙发上悠闲问话的孙咏德直愣愣地倒下了。
姜榆猜对了。
孙咏德在前段时间曾遭受过一次袭击,只是没被得逞,接着她就遇到了浑身是血的临野。
那天遇袭后,孙咏德就不再单独出现,要么在热闹的人群里,要么配备保镖在身边,他深知外面有多少人恨自己,单独行动就是给别人机会。
临野一击不成,便策划了第二次行动。庄园的活动开始后,他穿上黑西装、遮住显眼的瞳色,伪装成保镖混进庄园,只是他没想到孙咏德把自己保护得这么严密,以至于他蹲守许多天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姜榆阴差阳错间倒是给他制造了机会。
临野站在沙发旁,缓缓掏出一把刀,居高临下地看着孙咏德。
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等一下!”姜榆扑上去,抓住他的手,“你要干什么?!”
临野:“很难看出来吗?”
当然很容易看出来,只是她不想卷进这件事。
“我、我觉得你要再好好考虑一下。”姜榆把他的手往下按,他竟然也很配合地顺着力道放下了手。
临野:“难道你不恨他?”
姜榆:“我恨,但是临野,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努力活了这么久,绝不能因此赔上自己的下半生。”
临野听懂了她的话外音:“你可以现在离开。”
只要她现在离开,孙咏德的死亡就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才怪。
先不说外面那么多保镖守着,她怎么独自离开,就算她成功离开了,孙咏德把她带回来后就死在房间里,怎么看她都脱不了干系。
姜榆没走,继续问:“雇你的人花了多少钱?我可以出双倍。”
“没有人雇我。”
姜榆不信,临野看孙咏德的眼神里只有冷漠,没有恨意、嫉妒、疯狂,怎么可能是个人原因。
她继续劝说:“退一万步讲,在睡梦中痛快地结束生命是不是太便宜他了,也许,你可以把他带到真正恨他的人身边,让他来做决定。”
带孙咏德走吧,这样之后他是死是活,就真的和姜榆就没有关系了。
临野似乎被她说动,他说:“你说的对。”
接着他扛起孙咏德,头也不回地从窗户翻出去。
问题解决,姜榆虚脱地坐在沙发上,劝人真是比接受审问还要累。
孙咏德之后会怎样,她不太关心,甚至恶毒地想他最好被折磨致死。临野也许会因为这件事进监狱,但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受害者。
就是可惜了临野。
休息室里没有监控,整个庄园可能都没有监控,姜榆四处观察了下,思考如何伪装今晚的事,一转身,看到了临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他去而复返,不知为了什么。
“你怎么……”姜榆惊讶。
临野:“你不是也恨他吗,正好,一起看看。”
不等拒绝,她被一把抱起,出了房间。
临野的速度很快,姜榆没法说话,只能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避免吃一嘴风。
还好他没用扛孙咏德的方式扛她,不然她肯定会被颠吐。
两边的景色快速倒退,他们没有去庄园大门,而是越过玫瑰园,穿过厨房,进入深处的一个房间。
姜榆抬起头,这里是个杂物间,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工具,小小的房间并不大,角落里还摆了一张单人床。
“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临野点点头,放下姜榆,她转过身看到了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
女人穿了一身佣人的衣服,看起来老实敦厚,单看面相,会是姜榆雇佣做事的那种人。
女人说:“那开始吧。”
她高高举起手里的刀,姜榆这才看到她面前的角落里靠着孙咏德,他双手双脚被绑住,还没醒来。
“你们要干什么!”姜榆急忙喊住。
她这是被带到什么杀人现场。
女人:“小野,你没和她说清楚吗?”
临野捂住她的嘴:“你不是恨他吗,好好看着。”
接着他又对女人说:“没事,你继续。”
姜榆:……
看什么看,再看下去她就得进监狱了!
女人举着刀又要往下扎,姜榆情急之下一口咬下去,临野吃痛松手。
“等下!”
女人停下动作,不解地看向她。
姜榆的心怦怦直跳,大脑飞速旋转,她说:“能不能把孙咏德叫醒,他死之前,我想再骂他几句泄愤。”
女人同意了,拿起盆去厨房,临野皱眉看她:“你又想干什么?”
姜榆没回答,女人很快回来,把盆里的水泼向地上,不过片刻,孙咏德醒来,他嘴里塞着抹布,惊恐地看着他们,发出“呜呜”的声音。
“骂吧。”女人示意。
姜榆:……
她搜索自己的词库,喋喋不休地骂了五分钟,现在只希望姜山能尽快发现她失踪并找过来。
骂到最后实在没词了,她问女人:“要不你也骂两句?很解气的。”
女人坐在地上,好像听进去了她的话,又好像没听进去,她问孙咏德:“你知道我是谁吗?”
孙咏德疯狂摇头,他这会看到女人手上的刀,又看到了金黄色瞳孔的临野,哪里还不明白自己处在什么境地。
女人问:“那你还记得路灵雨吗?”
孙咏德一滞,突然想起了什么,瞪大眼睛看着女人。
路灵雨是几年前他经手的一个女孩了,刚刚成年,在外找工作时遇人不淑,被骗到了这里,孙咏德不管这些,他只在乎这些女孩够不够漂亮,能不能为他带来价值。
对他来说,路灵雨是个合格的商品。
女孩面容姣好,不是惊为天人的那种美,而是小家碧玉清纯可人的美,许多中年男人最好这口,她也确实为他带来不少利益。
但这女孩只是他手下那么多人里的一个,他本来不会记得她的,之所以还有印象,则是因为后来这女孩出事了,闹得不小。
路灵雨本就不是自愿来的,所以每次都反抗得最激烈,那次那买家上了头,下手太重,好好的一个女孩就被折损了。
这事上了当地的新闻,影响不小,幸亏孙咏德藏得深,不然也要被一次端掉。
自那以后,他越发谨慎,生怕露出一点,导致自己被抓到。
“看来你是想起来了,”女人盯着他,眼神阴鸷,“你记住,我是路灵雨的妈妈,路霞。”
孙咏德摇头,不停地“呜呜”,女人把他嘴里的抹布取下来,他顾不上被绑住的脚,立刻跪地求饶:“那事和我没关系,真的,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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