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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十七、老鼠、狗、鹰

小说:

[hp]同频

作者:

行栩

分类:

穿越架空

斯内普和阿莱西亚把一张羊皮纸做成门钥匙,回到了霍格沃兹地下斯内普的办公室。他们锁好门后并排坐下,阿莱西亚把她的方形镜子放在桌上,念道:“播放全部。”镜子播放出清晰的对话:

“(伏地魔—声音阴冷)这一年多以来,我们的很多消息都被一个叫‘老鹰’的女人知悉,我很好奇,是哪个仆人对我不再忠诚了,走漏了我们的消息?

(贝拉特里克斯)主人,无论这个人是谁,我都会帮您找到他,杀了他!

(伏地魔)很好,我相信这不会花我们太多时间。我的眼线告诉我,他会下功夫找出这个叛徒的。”

阿莱西亚认为,伏地魔口中的眼线,正是凤凰社的叛徒,也就是西里斯·布莱克。

这片正镜碎片像是锁定了伏地魔本人。他们听见他让雷古勒斯给他一只家养小精灵,听见他主持各种食死徒会议,听见他折磨和残杀了许多巫师,转而把他们的尸体喂蛇。

“(男O)主人,菲尔尼尔·贾维斯最近被邓布利多派去和妖精们结盟了。

(伏地魔)贾维斯?我听过这个姓氏,他父亲是研究灵魂的专家。他自己也曾是斯莱特林的级长,是个纯血统。

(男O)是的,主人。但他是纯血统的叛徒,上学时就对泥巴种百般维护,最近为了给他的泥巴种女朋友报仇,加入了凤凰社。

(伏地魔)很好……贾维斯……我知道了——‘老鹰’的身份你查清了吗?

(男O—声音颤抖)没……还没有。她貌似并不是凤凰社的人。

(伏地魔)还没有?我可不需要废物。

(男O—慌张)主人,很快!我很快就能查清‘老鹰’的身份!

(伏地魔)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斯内普与贾维斯是同届,后者七年级时成为的级长,引起很多斯莱特林学生的不满。

“我听说斯拉格霍恩准备选你当级长,可是邓布利多选了贾维斯——他真是老糊涂了。”七年级的寒假,埃弗里对西弗勒斯说。

“是啊,真不知道贾维斯除了血统外哪里比你强。论成绩,他远比不过你;论品行,他经常偏袒泥巴种。他甚至还在追求朱利安。”罗尔齐不屑地说。

“那个泥巴种都拒绝他了,他还死皮赖脸地赶上去,丢尽了纯血统的脸。”威尔克斯说。

看来男O所说的贾维斯的女朋友,就是阿莱西亚无疑了。斯内普记得,在贾维斯加入凤凰社后,食死徒曾经计划攻击他,但都被他逃脱了。后来,伏地魔下令不必再追杀贾维斯,因为他已经离开了凤凰社。

“(男O)主人,贾维斯被他女朋友甩后,离开了凤凰社。”

听到这里,斯内普心中莫名闪过短暂的窃喜。

此后又有好几段男O向伏地魔告密的对话,都是关于凤凰社内部的消息,以及许多成员的行踪:穆迪、隆巴顿夫妇、莉莉和詹姆……他们确定这个男人就是凤凰社的叛徒,但这并不是西里斯的声音。

镜子安静了,里面的信息尽数放完,可他们仍没有听到任何西里斯向伏地魔告密的对话。

“你认识这个男人的声音吗?”斯内普问。

阿莱西亚犹疑地摇摇头:“我可能听过,但也许和这个人交往甚少,认不出他是谁……但肯定不是布莱克,更不是莱姆斯。”她知道卢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曾被怀疑为凤凰社的叛徒。

“给邓布利多听听就知道了,走吧。”他们起身前往校长办公室,但邓布利多有事外出,并不在这里。

“去找莱姆斯吧,他曾是凤凰社的成员。”阿莱西亚提议道。

“海格和麦格也是。”斯内普不信任卢平。然而海格的记忆算不得好,十年前的声音他恐怕早忘了,麦格教授又不在学校。

阿莱西亚扬起一边眉毛,对斯内普的话表示怀疑,好像在说:“你在开玩笑?”

他不情愿地耸耸肩,这算是妥协了:“好吧。但我提醒你,别太信任他,至少这些对话的来源没必要和他说。”

阿莱西亚并不赞成斯内普的提议,但这没必要反驳。十年的时间在她和卢平之间建起了厚障壁,他们依旧交流,彼此信任,只是疏远了。边界感会提醒卢平不去询问对话的来源。

二人敲响卢平办公室的门,随即门打开了,他正在办公桌上备课。

“哦,阿莱西亚,西弗勒斯,请坐——你们怎么来了?”他给二人调来椅子,和他们面对面坐下。

“一些正事。你先听听这个。”斯内普取出他的方形镜子,将男O向伏地魔汇报波特夫妇行踪的对话给卢平听。

“这……这是!”卢平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可置信地指着那面镜子,“这是彼得的声音!”

“彼得?是彼得·佩迪姆吗?”阿莱西亚惊讶地问。

“是他,我不会认错。原来他是那个叛徒!”卢平愤怒且懊悔,在房间里踱步,“这么说,西里斯不是叛徒?他是被冤枉的!”

“可没人规定凤凰社只能有一个叛徒。”斯内普的声音阴冷,目光锋利地看着卢平。

“可是西里斯杀了彼得!”卢平情绪激动地说,“如果西里斯是叛徒,他就不会杀了彼得!”

“但布莱克才是莉莉和詹姆的保密人啊,这一点邓布利多可以作证。”阿莱西亚觉得卢平的逻辑有道理,但赤胆忠心咒被破解却是说不通的,她有些被弄糊涂了。

斯内普错愕了两秒钟,随即愤怒地站起身:“看看你们干下的蠢事!”

他深吸两口气,平复情绪后看着满脸疑惑的阿莱西亚,解释道,“布莱克和波特都是蠢货,他们准是瞒着邓布利多把保密人换成了佩迪姆!”

“什么?”阿莱西亚的表情由疑惑转为了惊讶。

“你想不明白很正常。聪明人永远想不明白蠢货的行为,除非你深知对方是蠢货。”他怒意未消地嘲讽道。

“别这样说,他们不知道彼得已经背叛了他们……”卢平难过地辩解。

“你还替他们说话?他们就是因为怀疑你是叛徒才更换了保密人!”斯内普毫不留情地说。

“可如果是这样,布莱克越狱后为什么要来霍格沃兹?”阿莱西亚不解道。

“来找朋友,诉说他十二年来被囚禁的苦闷——对吧,卢平。”

可卢平若有所思地摇摇头:“不,他没有找过我……他来这里应该是另有目的……”

“那就去问他本人。你可以用扩音咒在学校里广播,说你已经知道他是清白的,让他来见你。”斯内普的气消了些,言语依旧充满讽刺意味。

“这倒不必。我想我能够找到他。”卢平说。

“你怎么找?你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斯内普直视卢平的眼睛,用摄神取念读取他的想法。大脑封闭术终归太小众,卢平从没有学过,脑袋里的想法在一瞬间全被斯内普得知了。

“怎么样?”阿莱西亚询问道。

“感人的友谊。”斯内普冷冰冰地说,“波特、布莱克和佩迪姆都是阿尼马格斯,分别是鹿、狗和老鼠。我们现在要找到不是人,是一条大黑狗——难怪他能闯进来。”

“老鼠?”直觉让阿莱西亚对这个词格外敏感,“我见过老鼠……”

“你当然见过老鼠。”卢平被这句话弄得找不到头脑,阿莱西亚的重点竟然是老鼠而不是狗。

“你是说你见过佩迪姆?”斯内普敏锐地指出她的言外之意。

“我总感觉我见到过……在哪呢……”阿莱西亚回忆着,在办公室内张望。

“我想起来了!”她恍然大悟地向下指地板,“就在这!去年万圣节,洛丽丝夫人被石化的时候,韦斯莱带着他的宠物老鼠到我这里来过!我看见了,那只老鼠少了一根指头,而佩迪姆恰好只有一根指头留在现场——当时黑魔法窥镜就在嗡嗡叫!

如果那只老鼠是佩迪姆,那他就没有死,布莱克越狱很有可能是来找他寻仇的!这也就能解释他为什么想要闯进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了。”

“走,去找韦斯莱。”斯内普说罢,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办公室,怒与恨夹杂着即将复仇成功的兴奋感支配着他。阿莱西亚和卢平紧跟上去,前者和斯内普一起行动,后者则到其他地方寻找罗恩。

“西弗勒斯,你别着急。那只老鼠是佩迪姆也只是我们的猜测,你不要吓到韦斯莱,他会以为你要杀他的宠物而不把老鼠交出来。待会你就站在一旁,我去找他要老鼠。”从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出来后,阿莱西亚紧跟上斯内普的步伐,轻声地劝说着。

“听你的。”斯内普说,按照迪安托马斯的提示找到了图书馆,罗恩、哈利和赫敏正在翻阅资料,他们近来为了给海格养的巴克比克辩护忙得焦头烂额。

斯内普站在图书馆门口,阿莱西亚则走了进去,轻声在罗恩身边说:“韦斯莱,麻烦你跟我出来一下,我需要你帮我个小忙。”

罗恩一脸疑惑地跟她出了图书馆,看到斯内普站在门口,他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安起来,心想:“我最近好像没惹到他吧……”

他们把罗恩带到卢平的办公室,斯内普关上了门。

“我可以看看你的老鼠吗?”阿莱西亚装作温柔的样子。

“老鼠?你是说斑斑?好吧。”罗恩不大情愿地从衣袋里取出一只瘦弱的、掉毛的老鼠,捧在手上递给阿莱西亚看。那只老鼠在罗恩手里颤抖,紧紧地握住前爪,但阿莱西亚还是发现它缺了一个指头。

她想从罗恩手里接过老鼠,而老鼠尖叫一声跳出了罗恩的手掌心,准备逃窜到书柜底。

“速速禁锢!”斯内普对着老鼠念道,它立刻倒在地板上。

“斑斑!”罗恩想去查看老鼠的情况,阿莱西亚立刻拦住了他:“等等,别着急,我们不会伤害它。”

斯内普提起老鼠尾巴,用摄神取念直视着老鼠的眼睛——他看到了,看到了彼得·佩迪姆出卖波特夫妇、假死逃亡的全过程。

“你是自己变回来,还是以老鼠的形态被我杀死?”斯内普用魔杖对着老鼠,声音阴冷到没有半分温度,“我数三声,一——二——”

“别杀我!”斯内普手上的老鼠突然幻化成一个矮个子的男人,声泪俱下地求饶,“西弗勒斯,我们是一伙的!别杀我!”

“昏昏倒地!”阿莱西亚念道,一道红光从她的魔杖发出,击昏了佩迪姆。

罗恩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情形,不知所措:“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斑斑呢?我的老鼠去哪了?”

“这就是你的老鼠。”斯内普指着佩迪姆说。

“这……这不可能!”罗恩有些惊恐地拉住阿莱西亚的手臂,“朱利安教授,这是怎么一回事?”

“别慌张。他是个阿尼马格斯,像麦格教授可以变成猫一样,他可以变成老鼠。但他阿尼马格斯的身份没有被注册,这是非法的,我们需要把他交给魔法部处理。”真相过于惊骇,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阿莱西亚决定暂时隐瞒罗恩,反正这件事早晚都会被报道出来。

“好了,你先回去吧,这个人交给我们处理,后续发展我会通知你的。”阿莱西亚安抚道,送走了罗恩。斯内普也去叫魔法部的人了。

卢平在不久后回到办公室,他的长袍被扯破了好几处,看上去像是被动物咬过的。其身后跟着一条大黑狗,慢慢地变成了人型——一个面容憔悴,满口黄牙,两颊凹陷,头发脏乱的男人,像极了阿莱西亚昏迷十年后刚醒来的样子,不过那时的阿莱西亚比他整洁些。

男人看着昏倒在地的佩迪姆,面容狰狞地狂笑着,好像已经忘记了阿莱西亚和卢平的存在,许久方停下,瘫坐在椅子上。

“给。”阿莱西亚递给他一杯水,同病相怜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这是记忆中俊朗的西里斯·布莱克。

他无声地接过水,呜咽着喝光了,缓了一会儿后,声音颤抖地说:“多谢……多谢你帮了我。”

“应该的。”阿莱西亚同情地说。

办公室门被斯内普打开,他厌恶地瞥了西里斯一眼,领着魔法部部长福吉、傲罗办公室主任斯克林杰和穆迪走了进来。西里斯紧张地站起身,作出防范的样子,卢平拉住他的手臂,示意让他别慌张。

“真是彼得·佩迪姆?”福吉指着倒在地上的人,不可置信道。

“是他,我认识。”穆迪肯定说道,一脸叹惋地看着西里斯。

“既然如此,把两个人都带回去吧。”斯克林杰冷静地说,转身面向斯内普,“也劳烦你作为证人和我们走一趟。”

“乐意之至。”斯内普嘲讽地对着西里斯笑了笑。

“他是证人?他凭什么?他是个食死徒!”西里斯情绪激动地说。

“布莱克!”阿莱西亚制止道。

“凭我找到了佩迪姆是叛徒的证据,凭我给他施了束缚咒,凭我是你洗刷冤屈的恩人。”斯内普冷冷地讽刺着,“当然,我也不指望一条狗会和我道谢。”

西里斯咬紧着后槽牙,用眼光质问卢平——卢平和他说明情况时,没有提到斯内普。他说阿莱西亚发现了佩迪姆叛变的证据,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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