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过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阿莱西亚心里只想着弄清楚三件事:如何让灵魂重塑肉身,怎样将附着在哈利身上的残魂剥离,谁将哈利的名字放进了火焰杯。为了解决前两个问题,她几乎查遍了半个欧洲的巫师图书馆,在世界各地参加学术研讨会。为了解决第三个问题,斯内普和邓布利多也格外留意靠近哈利的人。
不知不觉间,圣诞节又到了。
霍格沃兹要举办圣诞舞会,斯内普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必须参加,只能在白天陪着阿莱西亚。
她今年送给斯内普的圣诞节礼物是一件很典雅的斗篷,而他这次送给她十个大书架,替换掉她书房原有的书架。这些书架具有自动检索功能,此后阿莱西亚需要找什么内容,便无需一本书一本书地翻阅了。
她欣喜地拥吻他,刚想停下时,他还意犹未尽地回吻着。
“你这礼物太棒了!非要挑点错的话,那就是我无法把它们都放到橱柜里收藏。”阿莱西亚心满意足地笑着。
“我早替你考虑到了这点。”他微笑道,从长袍里取出一个书架模型——从外形上看,完全是那十个书架的缩小版。
“梅林啊,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朋友!”说罢,她把那个书架模型放进了橱柜,瞥到了还剩下大半瓶的福灵剂。
“你有给自己准备福灵剂吗?”她问。如果斯内普没有准备,她打算把这瓶福灵剂分一些给他——以防万一。
“没有。我不喜欢福灵剂替我做决定。”斯内普答道。
“你以前就没喝过?”
“喝过一次,我几乎干下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他愧疚地看着阿莱西亚,“你在冥想盆里看到的那段记忆并不完整。在黑魔王以立功为不杀害莉莉的前提后,我喝下了一小口吐真剂,希望能在短时间内立功……所以,我才能这么快就设计出能显示正反镜传送信息的轨迹的咒语……这几乎害了你一辈子。”
阿莱西亚捶打着他的肩膀:“你知道就好。所以你得好好活着,用余生的每一分每一秒来补偿我。”
“我会的。”他笃定地说。
可阿莱西亚时常担心有一道绿光会击中他,将他的灵魂抽离出身体,迫使他们永别……然而,面对阿瓦达索命咒,她毫无抵抗的办法。
“灵魂”一词几乎填满了她的生活,笔记本中对此的记录和推论也越来越厚。某天,在回顾过往的笔记时,她再次看到了斯内普生日那天,他们在美国参加研讨会时记下的:“摄魂怪是唯一能够完整吸食灵魂的生物。”
灵光乍现一般,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出现在阿莱西亚脑海中:哈利身体中有两份灵魂,一份是他的完整的灵魂,一份是伏地魔的残魂。如果他们能对摄魂怪念咒,让其分辨出弱小的灵魂并吸食,是否能将伏地魔的残魂从哈利身体内分离出来?
可这个想法实践起来却是困难重重。摄魂怪的吻会不加分辨地夺走任何灵魂,而她连摄魂怪都不能面对,如何尝试设计出能让它们分辨灵魂的魔咒?
她只好将这一想法暂且搁置。
伴随着对灵魂研究的加深,尽管她对让灵魂重塑肉身与剥离哈利身上的残魂毫无头绪,但却找到了抵抗阿瓦达索命咒的思路——它作用于灵魂,以通过让灵魂脱离肉身的方式达到索命的效果,她需要设计的是能让灵魂稳固地附着于肉身的咒语——这很困难,或许需要“爱”作为能量,就像阿德勒以威廉的爱为能量,将残魂稳固地附着在蛊惑魔镜上一样。
然而“爱”该怎么运用?不到万不得已,她可不想像莉莉那样,用自己的命为斯内普建起防护。
她的愿望是和他一起活着。
“阿莱西亚,阿莱西亚!”妮娜的声音把阿莱西亚的思绪拉回现实。
“怎么了?”她恍惚地问道。
“怎么了?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三强争霸赛的第二个项目很快就要开始了!”妮娜不满地说,拉着阿莱西亚的手臂走出办公室,和已经带上相机的尤立科幻影移形,到了霍格沃兹校门外,这才在比赛开始前赶到了湖边的裁判席。
妮娜和尤立科照常对选手和评委进行赛前采访,阿莱西亚则走到穆迪身边,问:“疯眼汉,你知道克劳奇去哪了吗?”
在第一个项目中,巴蒂·克劳奇便未出席比赛,而让自己的秘书珀西·韦斯莱代为出席。他们对外宣称他太忙,已经生病,需要休息,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难道还病着?
“你这个问题应该问替代他做裁判的韦斯莱。”穆迪正常的那只眼睛看向裁判席的珀西。
“得了吧,他只会打官腔,说克劳奇积劳成疾,但具体是什么病,他可不会多提一句——我怀疑他什么都不知道。”阿莱西亚冷笑一声。
“你很关心克劳奇的病情?”穆迪问。
“是啊,他最好病得半身不遂。”她耸耸肩,“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当年参加过他儿子的庭审吗?”
微小的、几乎不可见的惊讶从穆迪正常的那只眼睛中闪过,他的脸似乎也抽动了一下,但阿莱西亚并没有注意到。他平静地说:“参加过,他和那三个莱斯特兰奇的疯子一起受的审。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听说他在法庭上喊冤。”
“没错,可没人相信他,就连他的爸爸也不愿意给他一个申辩的机会。”穆迪的声音竟有些怜悯。
“你听上去倒像是在为他鸣不平。”阿莱西亚冷哼了一声。
“为他鸣不平?不,我只不过是陈述事实罢了。当年通过闪回咒,我们确实从他的魔杖中查出了一招钻心咒,但他声称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用他的魔杖施的,为了拉他下水,好让他的父亲保他——她高看他父亲对他的父爱了。他父亲不给他申辩的机会,但他曾在傲罗办公室向我喊冤,说他从没有害过人,不过是被食死徒当枪使,给他们打掩护罢了。”穆迪的语气夹杂着几分嘲讽。
“你一向多疑,从来都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人,为什么今天话里话外都假定小巴蒂是无辜的?”阿莱西亚还未来得及细想,便被眼前的情景惊住了,她指向前方,“你看哈利!他长出了鳃!”
“哦!是啊!他怎么会长出鳃?莫非是吃了鳃囊草?”穆迪惊讶道,假装没听见阿莱西亚刚刚的问题。
“鳃囊草,他哪来的鳃囊草?梅林啊!我先走了,谢谢你和我聊这么多。”说罢,她朝斯内普的方向跑去。
“阿莱西亚,你都看见了?斯内普没好气地说,“我和你说过什么来着?波特和他的父亲一样——先是非洲蛇皮,后是鳃囊草,他把我的办公室当公共菜园了。”
“不是他偷的,我敢肯定。你第一次说你的魔药配料不见了以后,我就给你的私人储藏室上了年龄界限,未满十八岁,没有你的同意是不能进入的。”阿莱西亚反驳道,“可不是学生,谁又会为了哈利进你的办公室偷鳃囊草?”
“你说你第一次知道我魔药配料不见后就施加了年龄界限?”斯内普的重点显然不在鳃囊草上。
“是啊。”
“可是前段时间我的魔药配料又丢了一次——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这么说来,我的东西并不是学生偷的。”斯内普若有所思道。
“不是学生,那会是谁呢?教授?他们可以和你商量,犯不着偷啊。妮娜和尤立科更不可能了,他们不在我视线内的时候,我都待在你的办公室。”
“如果不能和我商量呢?那个人或许知道,商量的结果是被我拒绝,或者暴露他的意图……”
“你都被偷了什么东西?”阿莱西亚问。
“什么都有,几乎每一个罐子里的东西都被取走了一些。”斯内普忿忿地说,脸上像是写着脏话,“那人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东西,只是在放烟雾弹。”
“我看,干脆给你的办公室下赤胆忠心咒好了。”
“没这么夸张。况且,我去年已经做过保密人了,今年再做一次保密人,灵魂会吃不消的。”斯内普无奈地轻笑一声。
“我现在担心的是,偷你东西的人和给哈利报名的人,是同一个。他想让哈利死,但又给他偷鳃囊草,让他赢得第二轮比赛,以便让在第三轮比赛中对哈利下手。”阿莱西亚皱着眉,挠头发思考。
“你的担心不无道理。可这个人究竟是谁?霍格沃兹十八岁以上的人就这么几个——本校的教授,其余两校的校长,巴格曼和韦斯莱,以及你们报社的人。本校教授和其余两校校长没理由想杀死波特,更不至于为了让他赢而偷我的鳃囊草;巴格曼和韦斯莱甚至没有进过城堡;报社的人又被你看着。”所有的可能都被斯内普排除了。
“或许学校又进入了阿尼马格斯?可惜黑魔法窥镜我已经还给疯眼汉了。”她撇了撇嘴。
第二个项目顺利结束,哈利和塞德里克共同成为榜首。第三个项目将在6月24日进行,在此之前,阿莱西亚不能再无故进入霍格沃兹。
不过霍格沃兹的学生大多会到霍格莫德过周末,其中就有哈利、罗恩和赫敏。
一个周六的午后,他们敲响她家门,给她带来了两个坏消息。
其一:哈利和克鲁姆在树林里遇到了克劳奇,他神志不清地说要见邓布利多。等到哈利把邓布利多找来时,树林里只有昏迷的克鲁姆,克劳奇消失得无影无踪。
其二:哈利的伤疤再次作痛,他又做了一个梦。梦中伏地魔收到了猫头鹰寄来的一封信,还在用钻心咒折磨一个男人——她推测是菲尔尼尔。伏地魔说,男人的错误被纠正了,有人死了,不打算拿那个男人喂蛇了,要拿哈利去喂蛇。
看来伏地魔已经变得足够强大——他能用钻心咒,至少有两个下属,说不定克劳奇的消失也是他下属的“杰作”。
为了尽量保证哈利的安全,阿莱西亚教给他几个防护咒,又给他一个玻璃瓶。
“这是绝佳的逃命工具,本质上是一把门钥匙。如果你遇到危险,就把瓶盖取下来,它会在一瞬间把你送到我家——速度是幻影移形的十倍。它启动的同时会向我发出警报,我会第一时间赶到家里来找你。以防万一,你一定要时刻把它带在身上。”阿莱西亚嘱咐道。
哈利将瓶子收进长袍,答应阿莱西亚会时刻带着。
时间一天天过去,第三个项目即将在今晚举行。西里斯和韦斯莱一家作为哈利的亲属,被请到了学校,阿莱西亚作为记者也来到了观众区。他们都不轻松——如果有人想利用三强争霸赛害哈利,今晚将是他最后的机会。
然而要在第三个项目中保证哈利的安全并不容易。他需要进入迷宫,迷宫外的人很难看清里面的场景。尽管迷宫外有教授们巡逻,阿莱西亚还是向裁判们申请到空中进行报道。裁判们同意了,但需要在比赛前对她进行搜身,确保她没有携带魔杖,以避免她在比赛过程中帮助选手。
没有魔杖她还怎么保证哈利的安全?她给一个发卡念无痕伸展咒,将魔杖卡在发卡里,只要取下发卡,魔杖便能变成正常大小。因此,她躲过了搜查。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二十分钟,观众席上已是人头攒动。尤立科跑到阿莱西亚身边,问:“阿莱西亚,你有看见妮娜吗?我找不到她了。”
“妮娜?她估计上厕所去了吧——我得先飞上去,比赛要开始了。”阿莱从取出飞天扫帚,准备飞到空中去。
“阿莱西亚,”穆迪一脸严肃地向她走来,魔眼飞速地转动着,压低着嗓音,“你还记得三年前你在猫头鹰店遇险的那次吗?现在有线索了。”
“什么线索?”她问。
穆迪正常的那只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借一步说话。放心,很快,不会耽误你报道的。”
她半信半疑地跟上穆迪,被他领着一直往前走,越走越远,越走越生疑。
“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现在说?为什么一定要走这么远?”她心想着,但长时间以来对穆迪的信任把这些疑虑都压了下去,“疯眼汉总有他的道理,除了无故搜查西弗勒斯的办公室外,他一直是个可靠的朋友……搜查办公室?”
一瞬间,各种想法涌进阿莱西亚的大脑:“学校里没有人想杀哈利,如果这个人已经不是他了呢?偷魔药材料……西弗勒斯的材料上次被偷,还是哈利二年级时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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