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几万载,不过一瞬。
罗睺也不是有什么原则之辈,既然鸿钧自愿当他小弟,他也没理由一定要出去过被野猪驱赶的日子。
等法则之力恢复到五层以上,他便离开。
罗睺不搞事业时,也疲懒得狠,典型的坐没坐相站没站相,那双晶莹的血瞳时时刻刻都像在勾搭人。
但他本魔没什么自觉。
鸿钧也不怎么出去,泡在后院捣鼓花花草草,摆摆法阵,根本不像混沌里的弑杀之辈,倒像个修身养性的老道修。
一颗染着先天之气的紫晶葡萄滑入喉咙,罗睺舒适的眯了眯眼,然后看向在院子里培土的家伙,“鸿钧,你是不是想要我做什么事啊?直说吧,我也不是那种做不起交易的家伙!如何?”
鸿钧停下手里的活儿似乎真的思考了一下,才说道:“你觉得我缺什么需要你帮忙?”
这一问倒是把罗睺问得哑口无言,若是在混沌也就罢了,在洪荒这世界还有什么是鸿钧得不到的东西?
“那你做这些真的就是为了了结因果?”罗睺想不通,毕竟他和鸿钧的关系只有那么一点复杂。
鸿钧放下手里的杂事,眼神闪过一丝迟疑,拿着一壶仙酿缓步行来,“喝酒?”
罗睺知道这个家伙此举就是不想说,于是也懒得追究,鸿钧现在能打他什么主意?要杀他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而且他也没什么好图谋。
“喝,今天这酒什么名堂?”罗睺伸手就要够酒壶,在他看来这洪荒也就这酒还有几分意思。
“这酒…叫……”鸿钧把酒递到对方手里。
“嗯?”罗睺的视线随着一句未完的话落在了鸿钧手上。
“醉生梦死!”
“醉生梦死?这名字有意思,那我可要试试它…够不够格!”罗睺仰头而饮,琥珀色的液体涓涓而流,打湿了美人的衣襟,说不出的绮丽。
鸿钧眼神微暗,走过去一把抓住罗睺握着酒壶的手,语气说不出的悸动:“你这样喝可别浪费了我辛苦酿的酒!”
罗睺手一抖,注意力全部集中那两只握在一起的手上,心里咯噔个不停。
“手,放开!鸿钧!”
鸿钧把酒壶摆正才松了手,恢复了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模样。
罗睺狐疑的看着一言不发的鸿钧,偏偏又问不出什么东西,只觉得心底发麻。
他觉得鸿钧可能修炼走火入魔了,不然怎么总是阴阳怪气的。
“你!现在!你离我远点!!”
鸿钧认真看了罗睺两眼,似乎在确定什么,却无法看透。
眼前这人似乎又与那时的通透睿智不同。
情感方面显得有些稚嫩。
“我刚刚想起了幻境里的一些事情,罗睺,你一直没告诉我那幻境最后到底怎么破的?”
怎么破?
他也纳闷,他们俩到底做了什么幻境就破了?
当时秦亦舒把他控制在神识内,然后自己各种胡作非为。
想到这个,罗睺又想起鸿钧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倒霉相,说起来他们本来是死敌,最后被对方幻境里的惨状让他都生出点同情。
不过现在的状况正好是反过来了,他成了那个倒霉蛋。
“想知道?!”
鸿钧配合的点头,“想!”
“叫声相公听听?”
鸿钧:“……”
罗睺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只不过想看人吃瘪的样子罢了。
他还记得那条女裙和当时鸿钧拉得老长的脸。
“哎呀,不叫就算了,累了累了,我先去休息,你自个儿在这醉生梦死吧!”罗睺似乎把幻境里秦亦舒的恶趣味全都回味起来。
上次被秦亦舒压制着什么都不能做,这次又被鸿钧的实力压了好几头,正愁有气没地撒,这可是鸿钧自己提的幻境,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罗睺最近喜欢随便窝在某个地方懒洋洋的嗮太阳,这回难得心情不错,五官都变得明媚起来。
不得不说,罗睺的容貌在洪荒里数一数二,这并不仅仅皮相,而是自内而外的气度。
罗睺现在看起来并没有独特,但一旦他毁天灭地时,你会发现这世间最美不是花,而是毁灭者嘴角的一抹愉悦。
不过罗睺很少笑,并没有什么值得他多看一眼的东西。
但凡事都有例外。
面对鸿钧,他突然就无师自通的有了表情。
时隔多年再一次听到相公这样的称呼,鸿钧原本的淡然面具皲裂了半秒,随后又自己妥协似的应道,“相公这词此一时彼一时,地位难道不是按实力区分?”
罗睺嘴角一抽:“……”
没有实力是罗睺现阶段的痛。
“你话怎么越来越多,烦,滚远点,影响我的心情!”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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