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都给他们抛过手绢》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柳家人就跟着小厮去了一处破破烂烂的屋子里。柳母越走越害怕,她来京都,所见都是景秀繁华,哪里看过这般乌糟糟一片的地方。
小厮一边走一边哭道:“小的已经竭尽所能,使了所有的银子给她请大夫看病,这才救回一条命——她被打了好几十的板子呢,这命是从阎王殿里抢回来的。”
这话反反复复说了三遍,柳大富是个人精,哪里还能不知道,听的烦了,又不敢骂人,索性掏出银子给他,“这里有五两银子,你先拿去,待日后再给你补。”
小厮就笑的眼睛都眯起来,“还是老爷你大气。”
说完打开门,那婆子蓬头垢面,一脸伤痕,血迹淋淋的躺在地上,看起来快要入土了。
见了他们来,有气无力的抬起手,哭道:“柳老爷,柳夫人——你们可算是来了。”
屋子里面昏昏暗暗,她这般伸出手,看起来像是索命的厉鬼。
柳父心里如同雷击,手都哆嗦。方才还想着做木盒做糕点进侯府门去走亲戚,如今却升不起半点的心思——那可是要人命的地方。
一条人命,怎么就能糟蹋成这般了。
柳母颤抖着撩开婆子的头发,是她熟悉的脸。这下子,所有的侥幸都没有了,一下天堂一下地狱,她不可置信的哭着道:“你怎么变成这般了?柳姨娘呢?她怎么样啊?”
婆子早就被打怕了!
她把生子秘方给柳姨娘吃了出事后,五老爷心善,并没有打她,只让她离开,但往后不能进南陵侯府和平洲书院的门。
婆子捡回来一条命,走的时候感激涕零,走后无钱只能露宿街头又骂起五老爷一家来,觉得自己也是好心,尤其骂柳姨娘不是个好人,吃的时候欢欢喜喜,一个劲的道谢,吃了后就抖落出她来,真是贱人。
不过没骂多久,被人套了麻袋打成这副样子后,她又念及柳姨娘的好。
打她的人要她说些谎话,她也不敢不说,只是想到柳姨娘的好,便忍不住给柳母报个信。
她低着头使眼色,奈何柳家人一个都没有看出来。小厮的声音反而响起来了,“哎,老爷夫人,她这条命,一个不好,便是要去见阎王爷,你们快些说吧,免得治不好病,往后没有说话的机会。
”
婆子就打了个寒颤,再也没有什么小心思,老老实实的开始按照小厮编造的谎话说了。
首先说五夫人要害死柳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暗地里面下慢性药,这才一日一日的叫大夫,可惜大夫也是五夫人的人,只说是水土不服,五老爷又被人蒙骗,信了大夫的话,并没有诊治。
“这般尤不满足,便施了重药,天可怜见,姨娘痛得死去活来,差点就过去了,好在老奴及时催吐,这才让姨娘活了下来,只是我们这种人家哪里斗得过她们,我求山长查明真相,却被五夫人诬陷是我下的药,将我打成这般。”
柳母听得冷汗连连,大骂五夫人恶妇,柳父却问:“那柳姨娘肚子里面的孩子如何?”
婆子道:“孩子没事,只是——只是再这般下去,姨娘怕是要没了,她身边就我一个忠心的,其他的都是五夫人的奴才,怎么斗得过。”
她道:“老爷,夫人,你们快些去救救她吧!”
柳父松口气,孩子还在就好。柳小贵是个莽人,听得姐姐如此受苦,从旁观拿起一根棍子就要打上门去。
幸好柳母拦住了,哭道:“咱们得从长计议。”
但他们两眼一抹黑,如何从长计议,还是得请五老爷来。小厮就道:“我这就回去请。”
但他走了,却没回来。
柳父刚开始还等着,等到晚上有些没耐心了,带着媳妇儿子回家,却大门紧闭,没人应答。
他们更加慌张。本来就是赁来的院子,人一走,他们根本无处下脚。
吵吵嚷嚷喊了一阵,也无人回,吵得旁边的人家都出来看笑话。
之前去借点心模子一家的小厮站在门口讥讽,“一群骗子!还说自己是南陵侯府的人呢,如今瞧瞧,南陵侯府的丈母娘能没住处?”
柳大富心里感觉越来越不好,赶紧又回到那个破破烂烂的屋子里,婆子还在,听了这话,便道:“这必然是你们到京都的事情被五夫人知晓了。”
“五夫人常年在京都,要封了你们的宅子,封了你们的退路,还不容易?五老爷想来也是被她看住了,出不了门。”
柳母此时一点主意也没了,慌张道:“这,这该如何是好?”
婆子:
“还是要去南陵侯府门上敲登闻鼓怎么样也要个说法才是!去晚了柳姨娘的命怕是保不住。”
柳母和柳父却对视一眼颇为犹豫。他们在平州村子里还算是个人物可是在京都能算什么?
一个小厮他们都要巴结着。
只有柳小贵要去拼命但被柳母拦住哭道:“我已经没了一个女儿怎么能没了儿子呢。”
婆子这时候倒是对柳姨娘又同情了几分此时她若是不撺掇柳姨娘真的在南陵侯府死了他们怕是都要缩起来做乌龟。
——只要给足了银子这一家子什么事情都敢做。
这时候婆子也不同情他们了一个劲的撺掇“就算姨娘是妾那也是良妾怎么可以让她这么毒害咱们得上门去要个说法。”
“侯府是名门望族必然不敢传出这种丑闻到时候还会弥补姨娘的再者说只要查证五夫人做下的恶事她又没有娘家人撑腰肯定会被休掉到时候还不是咱们姨娘做大房。”
“老爷夫人我是姨娘的人必定会站在你们这边的。”
柳大富听了这话思来想去觉得婆子说的也对。富贵险中求他们在平州这几年已经过惯了好日子一旦失去了柳姨娘怕就要回到从前了。
于是咬咬牙道:“那我明日就去南陵侯府门前要个理去。”
他们带来的行囊都在之前的宅院里面
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他大清早的就去找人不过去的时候气势汹汹去了之后就不敢动了而后碰巧看见五老爷竟正在跟小厮说话还递给了小厮一张纸条。
柳大富琢磨了一下没有出声等到五老爷走了之后小厮走到拐角处他才敢走出来。
小厮见了他一脸诧异“你怎么来这里了我正要去找你呢五老爷有事情让你做。”
他拿出纸条子道:“这是他亲手写的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柳大富亲手见五老爷给他递过的纸条没有怀疑跟着小厮就走了。
他们走后五老爷出门问门房“方才康定长公府的小厮呢?”
门童摇头“不知。”
五老爷皱了皱眉头,“递了首诗给我,写的虽然乱七八糟,但是很有灵性,我还想跟他多说说呢。”
方才康定长公主府的小厮又来给府里送果子,见了他就说仰慕他的才华,想让他评评诗句,他才说几句就被兄长叫走,便把诗句还给他。
此时事情了了,想要多说几句,人却不见了。
这可真是……他叹气一声,“算了,算了。”
他是先生,总是喜欢教学生的。此刻教不了,还有些遗憾。
这边,柳大富跟着小厮去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小厮给了他一包药,道,“这是让人生病的药,吃完之后,这辈子就只能瘫在床上了。”
柳大富大吃一惊,“什么意思?”
小厮小声道:“实话跟您说吧,五老爷查明了真相,知道五夫人想要害死柳姨娘肚子里面的孩子,这次是真的恼恨上五夫人了。”
“可是五夫人毕竟有了两个孩子,为了少爷和姑娘,也不能休了她,到底传出去,这事情是让人笑话的。”
“所以,就只能出此下策,等到日好柳姨娘的孩子出生了,姨娘养好了身体,就直接掌管五房的家务。”
他拿出纸条,“这上面就是他写给你的话,让你尽管去做。”
他把纸条给柳大富看了一眼就撕碎了,放在嘴巴里面嚼下去,“上面的话您都记住了吧?这东西不能留。”
柳大富根本不识字!但是他此时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没有怀疑,小厮趁机把药给他放在袖子里,道:“明日我再上门来找你。”
柳大富还没问纸上写的是什么,就晕晕乎乎回去,结果还没有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哭声。
连忙进屋,柳母扑过来抓着他哭道:“小贵被人抓走了,说他伤了人。”
柳大富连忙问,“他伤了什么人?”
柳母摇头,“不知道,刚刚说是出去找你,刚回来就被人抓走了,应当是出去找你的时候跟人起了争执。”
柳大富两眼一晕,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然后才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情——就算他有这个胆子下药,他怎么给五夫人下?他根本见不到五夫人嘛。
而且这件事情太突然了,他慢慢冷静下来,还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为
什么要他来做?
柳大富并不是一个特别聪明的人,百思不得其解,放在平时是能够冷静的继续想一想的,但是现在儿子被抓了,他投告无门,只能继续去找五老爷。
跌跌撞撞地回去,还没有到南陵侯府呢,又碰见了小厮。
柳大富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求救,小厮就说,“我回去问问老爷,只是老爷交待你的事情你得快点去做了。”
柳大富就问出了自己的疑问,“我如何见到五夫人呢?怎么给她下药呢?”
小厮惊讶,“纸上不是都写了吗?”
柳大富:“我不识字。”
小厮就赔礼道歉,“是我的疏忽,您可别见怪。”
“我们老爷恨毒了那个毒妇,但又没有办法,这府里的人,五夫人都比他熟,他常年不在京都,人都被五夫人收拢去了,竟然没人听他的,只有我能帮着跑腿,可我在五夫人的眼皮底下,不能多做什么——正好,又有了你。”
他意味深长地说,“这件事情不能在南陵侯府里面做,得去外面做,这样才能干干净净的收尾。”
柳大富却问,“可是,可是我下了药,被抓的就是我呀。”
小厮却道:“不会被抓的。”
他叹气,“你不知道,五夫人生性谨慎,从来不会轻易吃别人的茶和东西,我们老爷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才想到你。”
“明日,她会带着两个姑娘去万宝阁打首饰,你就装作第一天来碰见她了,想要拜见她,给她敬杯茶,五夫人这个人,在外面一向是装模作样的,哪里会不吃你的茶。”
“你放心,这药迟个两三天才发作,早就查不到你了。五夫人没有娘家人,儿女说白了,靠的是五老爷,根本没有人为她查明真相。且她晕倒在床。是在府内,那是南陵侯的地盘,做兄长的,哪里会不帮自己的弟弟,就算是暴露了,也不要紧,只有帮着遮掩的份。”
他再次叹息,“若不是府里面规矩紧,没机会下手,她又是谨慎的人,不吃旁人的东西,其他的东西又是跟大家一块吃的,我们老爷也不会出此下策,但是富贵险中求,一旦成了,无论对谁都好,就是您,也有泼天的富贵。”
然后另有所指,“只要你办好了这件
事情,你儿子……肯定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如若不然,怕是……哎。”
柳大富还没听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小厮就走了,等他走了之后半响功夫后,柳大富突然回过神,打了个寒颤。
他觉得自己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他回去跟柳母说,“这不是请我们来照顾淑荣的,这是让我们来杀人的呀。”
柳母吓得腿都是抖的,“你别吓我。”
柳大富却觉得自己越来越得了真相,“我以为山长是个好的,没想到心思歹毒。他这是一步一步套着我上道呢,他肯定是自己不愿意看见五夫人,又不能休妻,便将我诓骗来京都,用我的手除去五夫人。”
“你想呀,按照他说的,这个药几天之后才能发作,不容易被发觉,应当是寻了许久才寻来的。如今,他需要的是五夫人吃下去,而不是下药,所以,我来下药是最好的。”
他越说越激动,“我没被抓住还好,我要是被抓住了,什么都是成立的,因为女儿被五夫人虐待,所以铤而走险害人,这不是很正常吗?根本没有人会怀疑到他。”
柳大富很恨的道:“再有,他抓了小贵威胁我,要是我不做,他就让小贵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你说我做还是不做?”
柳母大哭,“怎会如此!那我们该怎么办?”
柳大富却面露喜色,“我们别无他法。而且此事,他之所以敢交给我,是笃定了我跟他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只要我们做成功了,女儿虽然不能扶正,可就跟正室一模一样,可以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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