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张会为自己开脱的利嘴!
程屿翻了个白眼,懒得与她再说,继续喝酒。
当初来京市北漂,遇见在京市上学的白佳蕊,两人虽很久没见,但凭着自小的交情,他给予了对方百分之百信任,想着两人一同在娱乐圈发展,就结伴互相照应。
结果白佳蕊给他玩了那么一场献祭游戏,那种被背叛的滋味,还真是把人的三观颠倒过来,再扔在脚下,狠狠地碾碎。
那时,他觉得在这世上无人可信,活着就像一个笑话。
在浴室洗澡时,望着架子上的剃须刀片,他突然就觉得一切都没有意思,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亲情是,现在友情也是,没人可以值得信任。
他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极了。
直到……一个明明讨厌自己,恨不得马上离职的助理,却怕自己想不开,就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边,盯着他,生怕他又想不开,去寻死。
就算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也让他甘之如饴,在绝望中紧紧抓住这一点点慰藉。
然后上天给了他一个很大很大的惊喜,他又有了可以全心全意信任,可以毫无保留去爱的人——顾柔。
跟顾柔在一起,他才知道人生是可以五彩缤纷的,并不全是灰色和晦暗。
可是现在,他把顾柔弄丢了。
他伸手抓起手边的绿宝石项链,本来是想有空就将顾柔的这些东西全放回出租房的,放回到他们的那个家,可是现在他不敢回去了,因为他害怕面对现实,害怕看到一个没有顾柔的家。
他就躲在这个空旷的别墅里,躲避现实。
半个月了,他拼命地去联系他知道顾柔认识的所有人,就算打电话回她老家,得知她不在老家的消息,他也亲自跑了三趟回去,去她的家乡寻她。
捷克的布拉格电影学院也去找了,整个城市他觉得顾柔可能出现的地方,他也去找了,也没有寻到她的身影。
他不会放弃的,他要一直找下去。
一直到黄维找到他,把他押回剧组继续拍戏。
白佳蕊看见他手里拿的绿宝石项链,表情像吃了屎一样难看,“这个项链……是顾柔的?”
程屿没搭理她,但显然是的。
白佳蕊当然知道这条项链,当初从网友爆料得知程屿在巴黎的私人拍卖会上拍了这条项链,她为了炒绯闻,特意也戴了一条绿宝石项链拍照,将照片流露出来,就是为了让网友相信程屿拍这条项链,是送给她的。
后来她知道了这条项链的拍卖成交价,一亿!
她以为程屿拍下是为了收藏,结果现在告诉她,这条绿宝石项链,是程屿特意为顾柔拍下的。
名牌衣服包包也就算了,顾柔到底有什么地方配得上这条一亿的绿宝石项链啊?
白佳蕊心底既觉得震撼,又涌起微妙的感觉,程屿他……就这么喜欢顾柔吗?
她目光不经意地往后一扫,这时,她看到了沙发上铺着一堆珠宝首饰,她目光直接呆滞住,“我靠!”她内心不由自主爆了一句粗话。
她也是个珠宝狂热收藏者,当然识货,这些可都是价值不费的真宝石,程屿他这是打算把所有身家都给顾柔买珠宝首饰吗?
就这么爱吗?
白佳蕊很不甘心说:“她根本不懂你,也不清楚你的所有事,她不过是爱你的顶流光环,享受那种所有女人都喜欢的男人是她男朋友的那种感觉,她爱的只是你的……钱。”
显然,爱钱这个观点不成立,因为顾柔把所有东西都退回来了。
白佳蕊继续说:“我才是知道你一切的那个人,她要是知道你的一切,她肯定不会爱你——”
程屿猩红的眼死死盯着她,“闭嘴!”
白佳蕊偏要说:“你告诉过她吗?还是说你不敢说?”
她紧盯回去,程屿却仓促地回避了她的目光,白佳蕊了然地说:“你没说,你没跟她说任何关于你家里的事?”
很快的,她反应过来,“你竟然什么都没说?!”
没想到程屿在一个小小的助理面前,竟然也会伪装。
他要在顾柔的面前,做一个完美无瑕的顶流偶像,所有的光环加身,是一个被仰望的存在。
白佳蕊很聪明,看透了一切,“你们分手,或许有我的一点点原因,但恐怕最大的原因是在你身上吧?”
是,是他的原因。
第一次见家长失约,第二次见家长再失约,后面不同意她结婚的要求,再后来他只顾工作,放任他白佳蕊的绯闻尘嚣其上,甚至还和白佳蕊合作戏,最后被白佳蕊一个玩笑的吻,彻底将顾柔推开。
程屿垂下头,有眼泪滑落,跌落意大利进口羊绒地毯,瞬间消失不见。
“其实你不说,也是人之常情,”白佳蕊说:“她如果听了你的事,扭头就走,那不是更伤你的心。”
她蹲了下来,伸手去触碰程屿的脸颊,一边说:“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我看到的是你这个人,程屿,我才是最适合你——”
啪地一声巨响,程屿将手中的酒瓶砸烂,玻璃残渣四溅,一片碎玻璃与白佳蕊的手背飞擦而过,留下了丝丝血痕。
白佳蕊瞪大了眼睛,她还来不及反应,只见程屿又拿起酒瓶子狠狠掷向地面,连砸了三个,他就像一个撒酒疯的酒蒙子,暴戾又癫狂。
白佳蕊拖着僵硬的身体倒向一旁,一双大大的眼睛里不自禁流露出恐惧,难以遏制内心的害怕。
程屿笑容讥讽地说:“你不是说没关系,你不介意吗?怎么也会害怕啊?”
他指了指自己,“有其父必有其子,你是不是也害怕我会跟白行简一样,失控成疯子,也会杀人?”
“呜呜……”白佳蕊呜咽地哭出声来,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眨眼间,就逃出了别墅外去。
“呵——”程屿嘲讽地冷笑一声,弯腰从地上捡起那串绿宝石项链,上面脏了酒,他虔诚地用手擦去,随后放在心脏的位置,默默地在心里问:“你会害怕吗?”
蓄满星辰的眼睛落下两行泪,随便旁人怎么害怕他都无所谓,可他不敢去赌,如果顾柔知道了他家的事,会不会觉得害怕而离开自己?
他自己甚至都害怕“有其父必有其子”,害怕自己会变成恶魔,会伤害顾柔。
可现在,这些担忧他没有资格有了,因为他已经失去顾柔。
柔柔,你在哪里?此刻又在做什么?
可以请你透露一点点关于你的近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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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柔站在高处,抬头看是澄明湛蓝的天空,往下看是蜿蜒向下的雪场山道,她深深呼了一口气,将头上的护目镜滑下,往下一跳。
踩着滑雪单板,向一阵风一样向雪山下滑去。
从前,对于运动,是在心里的热爱,但现在,她喜欢付诸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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