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生变故,跟随着萧令舟的禁军拉开了火器讯号,红色的烟雾在三种弥散开。
几个禁军将萧令舟与沈敬之围得严严实实的,暗箭从四面八方涌来,只见箭光不见人影。
沈敬之感受到一阵寒光,待到他反应过来刺客应该就在西南方向,他朝禁军打个手势,示意他们蹲下,转过身,拉着萧令舟将他身上的披风换给自己,低声道:“我去将人引开,不出半炷香,援军应该就到了。”
萧令舟明白形势所逼,二话不说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小心翼翼替沈敬之系上,轻轻拍了拍沈敬之的肩,“万事小心,那铜钱编狮子我给你换成金的。”
沈敬之没有回话,只是背过身去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驾着马转身消失在林中的迷雾里。
黄色的披风在林中格外显眼,沈敬之带着两个禁军往东北方向疾驰飞奔,他刚离开没多久,萧令舟便能感受到朝自己射过来的暗箭明显少了许多,心中暗叹:“不好,只怕都向沈敬之那个方向涌去了。”
冯良看到猎场上空的红色烟雾,明白是陛下遇险了,拿着令牌让蔡升带着禁军,前去搭救,同时让人将消息递到安阳公主手中,由她安抚赴宴的女眷。
侍女一路小跑上了二楼,将消息传递给正在看戏看在兴头上的安阳,她的声音虽不大,加上台上还有戏声遮挡,注意到的人并不多。
没想到柳垂容却听得一清二楚,她抬头看向猎场的方向,见红烟渐渐消失的地方,正是刚刚沈敬之离开的方向。
虽明白禁军已经进入林中去寻了,可是她还是止步不住地为他担忧。
她没有追着安阳公主询问情况,还是神色如常地看着前方戏台,似是没听到一般。
只不过手中不停搅动的锦帕,出卖了她真实的心理。
猎场中,禁军十人一个小队,分散开来搜寻着刺客的踪迹,可是待到他们找到的时候,全都无一例外成了尸体。
冯良举着个火把,站在萧令舟身旁,瞧着禁军抬出着一具接着一具的尸体,堆在他面前,但是除了这些刺客的尸体,每一个人见到沈敬之的踪迹。
火把的亮光照在萧令舟的脸上,忽明忽暗,他的阴影被繁茂的枝叶给遮挡住。
萧令舟轻抬眼眸,只是看了一眼,淡淡道:“好一个禁军,你们就是这样巡逻的,什么时候进入这么多刺客都不知道,还是说蔡升你也盼着朕死,好给二殿下腾位置!”
听到这话,蔡升从人群中跑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是微臣失职,但是微臣对圣上绝无二心,还请圣上明鉴。”
也不怪萧令舟会这样说,虽然二殿下被贬流落在外,可是蔡升可是二殿下的亲舅舅,保不齐他经历了前一阵那一遭,也想为二殿下拼一拼,赌一赌,毕竟如今这世上正宗的血脉除了他萧令舟,就剩二殿下一个了。
萧令舟低下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蔡升,长了长嘴道:“到底是,是娘亲舅大。”
显然是没有将蔡升的解释当真,而是摆了摆手让人将蔡升给拖下去。
萧令舟从冯良中抽过一支箭,张弓拉箭,“嗖”的一下,箭飞了出去,正正好好射中蔡升的命门,上一秒还在侧着脑袋求饶的人,下一秒就如同躺在地上的刺客一般,成了尸体。
在场参加秋狩的众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对于自己新主子的脾性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萧令舟瞅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禁军众人,淡淡道:“前禁军统领监管不严,严重失职,今后就有宋韶为新任禁军统领,现在给我仔细搜查寻找沈指挥使的踪迹,必须找到活人。”
宋韶带着禁军沿着马蹄印一路仔细搜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柳垂容虽坐在宴席上,但是余光却是一直飘向猎场的方向。
安阳公主看出来柳垂容的心思,虽然不喜她这个人,却也明白眼下她的担忧,宽慰道:“嫂嫂莫要太过担忧,堂哥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的。”
柳垂容有些诧异安阳公主会来安慰自己,还是打起了精神强颜欢笑:“多谢公主宽慰。”
安阳看着柳垂容有些单薄的身影与儿时父皇出征,母后坐在软榻上整日盼望着父王能安全平安归来的身影重合,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怜惜。
本来自从那日柳垂容进了宫中见了母后一面,她老人家就没少在她耳边念叨自己这个堂嫂品行是如此如此的好,一个人竟然将卫国公府给护住了,要是自己有人家一点儿好她就烧香拜佛了。
天天如此唠叨,耳朵里都要生了茧子出来。
所以她今日就是故意想让自己这个堂嫂出丑,省得母后老是念叨自己,没承想会遇到这种事。
而此时,宋韶等人在一处山坳中发现了两匹马的尸体,一旁的禁军认识出这是刚刚跟随着沈敬之离开兄弟的马,但搜寻了一番却不见沈敬之与他们二人的身影。
“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宋韶焦急地命令着。
另一边,沈敬之带着两名禁军在林中与刺客周旋,他的右肩处已被暗箭刺穿,血液顺着他的伤口流下,滴在他手中剑上,然后在滑落滴进了地上的青苔。
“沈指挥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得想办法,从两边包抄。”右边的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禁军说道。
沈敬之喘着粗气:“敌在暗,我们在明,到现在也不清楚对方有多少人,不可冒险行事,暴露自己。”
就在他们快要力竭之时,沈敬之发现了一处被绿色藤蔓缠绕着的巨型岩石的背面处有一个狭小的洞口。
“先进去躲躲。”沈敬之扶着受伤的肩膀,有些虚弱的洞口,三人躲进山洞,暂时避开了刺客的追杀。
沈敬之靠在洞壁上,伤口的疼痛让鬓角都被冷汗给浸湿了。
“指挥使,您的伤,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一个看起来刚过弱冠之年的禁军,小心翼翼替沈敬之包扎伤口,语气里满是歉意。
毕竟指挥使是为了护着他才被射伤的,他贱命一条没什么的,可是沈指挥使身份尊贵,竟然为他一个兵卒受了伤,这要是被圣上知道了,自己定要被追责的。
明明刚刚那一箭射偏了往自己这个方向飞来,没想到指挥使竟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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