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之夏》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人鳄大战后,凌晨在深渊大道名声大噪,很多人虽然没亲眼见到那惊险刺激的一幕,但经过一传十,十传百,又添油又加醋的口口相传,凌晨被奉为了传奇。
他们对这个年轻的夏国男人崇敬且惧恨,因为他挑战了权威,杀死了具有象征意义的恶物玛丽,这意味着深渊大道的秩序即将改变,只是不知道是深渊之下还是深渊之上。
以往电子颈牌分数低于60就要送到玛丽嘴里,现在玛丽不在了,会有什么新的惩罚完全未知,许多人背地里偷偷惋惜,如果倒在血泊里的是那个无恶不作的少爷就好了。
“那少爷会怎么惩罚他?”
“鬼知道,以少爷的脾性,杀了肯定无法泄愤,折磨、虐待是跑不了。”
“天哪,好可怕!就不该惹少爷!”
赌场里,一个衣着褴褛的男人坐在赌桌前,眉头紧锁,饱满的额头上映出三条刀刻一般凶狠的抬头纹,听完隔壁两人的这段对白,他也输完了最后的筹码。
他的拳头往桌子上重重一锤,颈牌跟着晃动起来,“他妈的,又输光了!”
“哟呵,虎爷,今天运气不行啊?!”隔壁坐着的也是夏国人,挤眉弄眼地凑了上去,被虎爷一手拨开。
“滚!”
虎爷抬起屁股,气势汹汹地往赌厅门口走,门口靠着一个亚裔面孔的年轻人,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看着他迎面走来。
“虎爷!”年轻人打招呼。
虎爷经过时,目不斜视地竖了个中指,继续朝外走。他身材劲瘦,走路带风,破布烂裳被他穿出了T台时装走秀的气场。
“虎爷!您别走啊!”年轻人把烟塞回裤兜,小跑着跟了上去,“您赌瘾怎么这么大?我都观察您好几天了,次次输了个精光。”
“观察我做什么?”虎爷瞪他,看到他胸前的“63”,嫌弃地啐了一口。
马路上,喧闹嘈杂,哭声笑声骂声连成一片,男女老少个个瘦得跟猴似的,电子颈牌的数字基本上在60-80之间波动,上80的极少。
因为身处地底,除了动物园,整条大道没有雨落,也没有阳光,都是靠昏黄的路灯照亮,所以许多人的皮肤都没有血色,布满烂疮。
像他们这些贱民饱受身体和精神的摧残,唯一的好处是在深渊大道算得上个自由人。
见到虎爷,他们会象征性地躬身致意,毕竟虎爷来这里已经好几年了,钱可能挥霍得一干二净了,但人脉和生存经验还是在的。
提高颈牌分数的方式除了杀人越货,坑蒙拐骗,还有其他门路,虎爷知晓不少。
“虎爷,我叫麻子。”年轻人凑上去,拍着胸脯自我介绍:“要不咱俩合作,我手气好。你出钱,我上赌桌赌,赢了你分我一半。”
虎爷顿住脚步,抬起拳头唬他:“你他妈的,占我便宜?那输了呢?”
麻子双手挡着脸,嘿嘿一笑,“输了我脱衣服,反正我浑身上下就剩下这破衣服和烂裤衩了。”
“滚你麻蛋!”
虎爷径直走进街尾的一间“化妆室”店面,穿过空荡荡的店内大堂,往里走是一条更深更细的巷子,没有灯,黑麻麻的。
麻子几乎看不清路,跟在虎爷身后,前后左顾右盼。
“这什么鬼地方?”
走了两分钟,虎爷停在一间无门的敞开式房子前,麻子一下没刹住车,撞到虎爷身上,竟然像撞到一堵墙般弹了出去,但他也没矫情喊痛,毫不客气地率先走了进去。
他先仰起头来望着十米高的混泥土天花板,是他们打不破的天窗。
“哟,住的敞篷房车啊。”麻子收回视线,冲着虎爷打趣道。
“你妈的,你来找茬的是吧?”
虎爷把麻子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咚一声撞在墙上那张令人喷鼻血的性感女人的海报上:“敢打我的主意,新来的?”
麻子显然没料到虎爷这么大年纪还有这么大力气,讪笑着,初露乡音:“哎哟,爷,您别介。我这初来乍到,有眼不识泰山呐。”
虎爷把他往水泥地上一丢,走到木板床边,咕哝道:“夏城人,怪不得口才这么好。”
他往床板上一坐,从棉花枕头底下掏出一个纸包,打开,里面是一小撮烟草,他捻起几片,刚要塞嘴里,麻子立刻爬过去,将一根精致雪白的香烟塞到虎爷嘴里。
啪。
火苗窜了出来,星火在虎爷眼里闪过一丝流星般耀眼的光。
他重重吸了一口,埋下眼,吞云吐雾,“这玩意儿可不兴在这里用啊,怎么带进来的?”
他说的不是烟,是打火机。
深渊大道有火,但是严格管控,抽烟要去专门的烟店,所以虎爷只买干烟草,没事嚼两口过过瘾。
“这——”
麻子夹紧屁股,跟着往床上一坐,“您就别问了,我被抓的时候琢磨着,我烟瘾这么大,没这玩意是真的不行。”
虎爷若有所思,尔后歪头看了一眼他的屁股,乐出了声。
“有种啊。”
等虎爷狠吸了几口,白烟瞬间只剩下半根。
麻子坐在虎爷身边,挤了挤他:“我这刚来就听说了凌大神的丰功伟绩,跟我说说那段大战呗。”
所谓吃人嘴短,再加上抽的是来自故国的烟,虎爷精神爽利了不少,说话语气都平和了。
“你又知道我在现场?”
麻子忽地抱拳一鞠,顺溜地拍起了马屁:“哎哟,就您这气质。您瞧瞧。真真的‘杀人莫敢前,须如猬毛磔’呐!我——”
“——得得得!”
虎爷甩了甩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拦住他的狗腿话。
几秒后,他重复了这句“杀人莫敢前,须如猬毛磔”,吐了一口烟圈后,感叹道:“唔,送给你口中的凌大神倒是不错。”
“问题是他去哪了?一周前就不在动物园了,想膜拜也没处找去。”
房间里烟雾缭绕,虎爷靠在墙上,慢悠悠地抽着烟头子,一口子粗粝的烟嗓:
“给人当宠物去了吧。”
·
悬崖边,草坪中央摆着一张紫色天鹅绒贵妃椅,亚瑟裹着毛毯侧躺着,望着翻滚的白浪发呆,玛丽死后,他再也没去过深渊大道了。
看累了,转过身时,远远望见一个扮相酷似木乃伊的人,正跟企鹅似地,一摇一摆地,艰难地朝他走来,他噗一声,发出了两周以来最真诚和癫狂的笑声。
“哈哈哈——”
待木乃伊走近,他直起身,毛毯从身上滑了下去,露出雪白的肌肤。
“你怎么成这副鬼样子了?”
“不是拜你所赐?”凌晨翻了个白眼,被带到这里前,他经过了两次手术和三重物理意义上的消毒,此时身上绑满了白色绷带。
尽管身体僵硬,但头颅依旧高昂,斜倪了一眼对方绑着同款绷带的手臂,正义凛然道:“男子汉大丈夫受点伤,还需要这样折腾?”
亚瑟瞬间止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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