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慕时缓缓睁开眼睛,望着陌生的环境有些呆愣。
眼前是绸绫制成的床帏,一偏头,竟还有个丫鬟候在一旁。
“我这是在哪?”颜慕时不知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只觉得胸口还在隐隐作痛。
“醒了?”那男子从外面进来,在房间正中的桌旁坐下,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悠然地轻抿了几口。
颜慕时费力地支撑自己起身,一旁丫鬟见状上前帮忙扶她起来。
“谢谢。”颜慕时朝着丫鬟轻点下头。
男子放下茶杯,走到床边颀身而立,低头看着颜慕时。
颜慕时撑着身体仰望回去,心里顿生一股不爽,这男人又是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她的声音虚弱。
“你昏迷了一天,现在在丁府。”男人观察着眼前少女的反应。
“丁府?”颜慕时不免惊讶和恐慌,这丁府可是差点要了她的命,“不行,我得离开这里。”
她强撑着自己起身,却在站起来的瞬间又支撑不住。
“啊……”颜慕时径直朝男子的方向倒去。
“回床上躺好,别浪费我喂给你的药,”男子一只手接住她,微微使了点力就将她推回床榻上,“我在这里,这丁府的人就没有胆量做不轨之事。”说完朝旁边的丫鬟撇了一眼。
旁边的丫鬟本就伏着待命,听到他的话,头伏得更低了。
“你是?”颜慕时感到疑惑,这男人给她喂药,又一副好像罩着她的架势,但是他们二人分明之前从未见过。
“燕都傅氏,傅奕安。”傅奕安一手握着佩剑,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燕都傅氏?”燕都是大梁的都城,这个颜慕时知道,但是燕都傅氏她却并无了解,不过看这男人的架势,应该挺厉害的,“傅公子幸会,我叫颜慕时,临江郡人。”
傅奕安一阵无语,眼前这个叫“颜慕时”的女子,看起来并未听过闻名阴阳术界的傅氏,却能使出失传已久的黎家绝学,倒是稀奇。
“忘了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但是这丁府我实在是留不得。”颜慕时说话的声音细弱,她的身体未好,抓着两边的床围,挣扎着想起身。
傅奕安只是站在一旁看着颜慕时,并没有要帮她的意思,也不让丫鬟上前。
“颜姑娘,如果没有我,你即便回去了,也照样危险。”傅奕安冷冷说道。
颜慕时听见这话陷入沉思。
傅奕安说得没错,丁家乃本地有名的富绅,背后的财势不是她一个穷女子能对抗的。不管这丁府出于什么目的,如果是铁了心要颜慕时的命,她好像也没什么办法。
颜慕时虽不了解傅奕安,但看他的身手和自述的出身,应该能从丁家的手里保下她。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这时赵管事从外进来,看着坐在床上的颜慕时说道:“颜姑娘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颜慕时看着面前赵管事虚伪甚至略带谄媚的模样,不禁冷笑。
她不回应,重新回床上坐好,丫鬟见状上前给她整理被子。
“呃,呵呵,”赵管事尴尬地笑笑,转向站在一旁的傅奕安,“傅公子,您吩咐的事情我们都办好了。”
“带路吧。”傅奕安架在胸前的手放下。
“您随我来。”赵管事一副恭敬的样子,躬着身子在前面引路。
颜慕时不明所以,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
傅奕安没有让她一道去的意思,而且她此时仍然十分虚弱,只能在床上躺着休息。
傅奕安随赵管事来到府中偏僻的一块空地,空地中间架着木堆,上面放着他斩杀掉的怪物。
“烧了吧。”傅奕安从怀中拿出自己的火折子递给赵管事。
“这……”赵管事犹豫不决。
“还不信我?”傅奕安有些不耐烦了。
“当然不是了傅公子,您是燕都傅氏的少爷,我怎么会不信您呢?只是我家老爷……”赵管事连连低头,“我家老爷现在还生死未卜,那高人说过只要这魄尸炼成之后给我老爷入药,就会百病全消。”
“这确实是魄尸,炼成之后也确实可以入药治百病,但是你家老爷的情况根本不是得病,昨天我说过,丁老爷是被摄了魂,而魂就在这魄尸身上,”傅奕安尽力耐着性子解释,“你家老爷的‘病’,大概率是你说的那什么‘高人’的手笔,再借你们的刀取颜慕时的命。”
赵管事不通阴阳术数,听完后仍不是很懂其中关窍,但还是让候在旁边的小厮取了火折子上前点火,点完后又毕恭毕敬送还给傅奕安。
不过片刻,火势便起来了。这火中似乎带着金光,虽然现在是白天,火光仍照亮了周围的一切,木柴燃烧的“噼啪”声不绝于耳。
魄尸燃烧时有一股奇异的焦臭味,在场的人皆掩住了口鼻,除了傅奕安。这种程度而已,皱个眉都不至于。
赵管事望着火光,又看看傅奕安,想到自家老爷不禁叹气。
“管事,管事!”约莫半刻钟的时间,一小厮跑得跌跌撞撞跑来,“老爷醒了!”
赵管事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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