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发出声音：“小鹿。”
你无声地叹气，没有说话。
“对不起。”楚子航很果断地道歉，“没能来看你的比赛。”
“……因为哥哥不来，所以我拒绝了所有人来看。”你小声说。
楚子航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继续道歉：“……对不起。”
“我不想跟哥哥生气，但是我确实很不高兴。”你说。
楚子航嗯了一声：“我知道。恺撒和芬格尔说你拉黑了他们。”
你强调说：“我让eva把所有人都拉黑了，不止他们。校长和教授们我全都拉黑了。”
楚子航好像笑了一下，但你没听清：“嗯。我知道。”
你在知道楚子航要出任务不能来看你比赛之后一直不高兴，拒接了他不下五十个电话，但是他依旧不厌其烦地一遍遍重复地打给你。
不止楚子航，路明非、诺诺、恺撒、芬格尔和苏茜，他们都要去北冰洋收拾上次你们留下的烂摊子。
如果不是你休学了，出任务的名单上本来也该有你的名字。
“哥哥也没有给我送花。”你继续说，“小明都知道就算没来也要给我送花，那束向日葵很好看我很喜欢——恺撒更不用说了，我估计明天回家可以看到车库里停着一辆新的放满玫瑰花的敞篷超跑。”
“但是哥哥什么表示都没有。”
“我很不高兴。”你说。
沉默了很久，楚子航才叹了一口气。
“不是什么表示都没有。”他说。
他想到自己今天下潜到海里的时候，即使装备部提供的潜水服可以供暖，也依旧抵御不住刺骨的寒气。
那你呢？
你一个人在冰封的海里泡了那么久，那口铜棺那么硬那么黑，你在梦境与现实的间隙里得到短暂清醒的机会时，也会觉得冷吗？
你不记得那些被改写的过往，但是并不妨碍他为此感到心疼。
楚子航开始讲起这次的任务调查结果，“我们今天探寻了位于水下的遗迹。在遗迹最深处的王座上找到了一顶冠冕。”
你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楚子航的语气还是很平缓，语速却稍微快了一点：“我向学院提交了申请，可以将那顶冠冕留下来。”
“校长同意了吗？”你问。
楚子航回答说：“他同意了——除了你以外，任何人长时间持有那顶冠冕都会受到诅咒。”
哪怕是混血种也无解——冠冕被打捞上岸的时候，有一个血统B级的研究员触碰到了那顶冠冕，只一秒时间，便发出了惨叫——他触碰冠冕的手出现了大面积冻伤，情况非常严重，但凡他多碰一秒，伤势都会加重到需要截肢的地步。
目前只有楚子航和路明非触碰冠冕不会出事。
你从上次自北冰洋回来之后就一直心心念念在遗迹深处惊鸿一瞥的那顶冠冕。
你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渴求那顶冠冕，但直觉告诉你，这顶冠冕是可以解开许多谜题的关键所在。
“这个只是之前就想好要给你的礼物。至于祝你首次比赛胜利的礼物，”楚子航的大脑在那一刻闪过了无数个念头，最终还是没将他给你准备了戒指这件事说出口，“我拿不准主意要送你什么，觉得还是让你自己挑选比较好。”
再怎么说，哥哥送妹妹戒指这种事还是不太符合普世的道德人伦。
楚子航想。
你的脸色立刻垮掉：“哥哥，”你幽幽地喊他，“你真的好没情趣。”
楚子航老实道歉：“对不起。”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圣诞假期？”你不打算放过他，开始盘算着到时候应该怎么折腾楚子航。
楚子航的回答出乎你的意料：“这次任务完就回。”他说，“已经请好一个星期的假了。”
你又高兴起来：“回来陪我？”
楚子航嘴角上扬了一个很浅的弧度：“对。一个星期的时间，全部归你。”
小鹿还是很好哄的。他想。
浑然不知自己心里很好哄的妹妹已经在心里想出了几十种花样折腾他。
很好哄的你心满意足地挂掉电话，顺带把黑名单里的人全部放出来。
【四期选手群】
夜雨声烦：@风城烟雨我靠楚云秀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被轮回两个新人压着打？
枪淋弹雨：压力山大呀。
石不转：@夜雨声烦 你的话有失偏颇，轮回两个新人的实力并不差。
逢山鬼泣：@笑歌自若妹妹打得挺凶啊
逢山鬼泣：那把重剑拍到风城烟雨脸上的时候我隔着屏幕都觉得疼。
索克萨尔：轮回的战术很粗糙，但是两个新人的实力确实不差。
生灵灭：我只在乎轮回的两个攻坚手能不能分我一个……@笑歌自若
沾衣乱飞：没有人说周队的赛后采访很有看头吗？不管记者问多少字，他都只回答嗯啊呃挺好的会继续努力这样的话
扫地焚香：周队是不是有点语废啊
沐雨橙风：小夏今天出现在镜头上的时候我看弹幕都停了
沐雨橙风：已收藏秀秀和小夏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照片：D
夜雨声烦：@笑歌自若@笑歌自若@笑歌自若@风城烟雨@风城烟雨@风城烟雨人呢人呢人呢人呢，怎么都不说话！
笑歌自若：说了那么多一条有意义的都没有，全是废话，你想我看什么？@夜雨声烦
逢山鬼泣：吃惊.GIF
逢山鬼泣：你今天吃枪药啦？火气这么大？
生灵灭：轮回不是赢了吗？
夜雨声烦：@笑歌自若靠！方明华你什么意思！我就说了两句好不好！你冲我发什么火！
索克萨尔：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笑歌自若：啧。
笑歌自若：楚云秀把小夏拐跑了。
笑歌自若撤回一条消息。
沾衣乱飞：你撤回有什么用，这个群哪个人会看不到？
夜雨声烦：靠！方明华你什么毛病！你因为这个冲我发火？！你家新人被楚云秀拐跑了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惹你！
夜雨声烦：jjcjjc！来单挑pkpkpkpkpk！@笑歌自若
石不转：和牧师单挑？有必要吗？
黄少天憋屈得想摔键盘，靠！这都算什么事啊？！迁怒他难道就可以改变人跟楚云秀跑了的事实吗！
自己没那个能力留住人只知道像个妒夫一样在这里生气算什么！
黄少天越想越气，决心把这个气从其他人身上找回来。
于是他打开和楚云秀的小窗，开始弹她。
夜雨声烦：出来出来出来出来！楚云秀出来和我jjc单挑！
夜雨声烦：听到没快出来出来出来！快来和我pkpkpkpkpk！
楚云秀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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