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暮色深沉、万里无云,似一汪泛不起半点波澜的海水,不见一丝星光,只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树梢,好像近在咫尺。
沈悠然搜罗完修仙界各处督查寮的部署,偷偷摸摸爬到床榻上,周至意侧躺着身子好笑地看着她慌乱的模样。沈悠然不语,扑倒在周至意怀中,转头就看见枕头旁随意放着的伏崆玺。
古老神秘的咒语隐藏着某种不详的气息,摸上去确实光滑一片,沈悠然陷入了思索。身后的人不依不饶地蹭着她的颈窝,一只手环绕上她的腰,衣带将落未落,煞是勾人。
沈悠然受不住痒,急忙闪躲,又被肩膀上的手阻拦了退路。
周至意的脖子上还留着沈悠然意乱情迷时抓挠的痕迹,他的衣带倒是知情识趣地躲了起来,周至意半裸着胸膛含情脉脉地看着沈悠然,漆黑的眼睛中浓稠的情绪像是要化成实质,喷涌而出。
眼看无处可躲,沈悠然苦苦哀求说:“周至意,今天真的很累了,等下次好不好?”
对于一名优秀的猎手而言,放走自投罗网的猎物是一种自甘堕落的行为。
周至意不顾沈悠然百般撒娇,回道:“挠几下人就把你累着了?”
紧实有力的大手握着柔弱无骨的小手,慢慢合拢,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被迅速拉近,沈悠然甚至再次感受到周至意说话时胸膛振动的声音。
“把你绑起来好不好,悠然。”
没有拒绝的机会,滚烫的唇舌以势不可挡的气势侵占了沈悠然,莲花清香蒸腾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两人渐渐密不可分。
温热的手游怜惜地抚上寸寸肌肤,手心里的炙热引发一丝丝战栗,渐渐往幽径更深处寻去。清凉的发丝掉落在白玉之上,周至意弯下腰,探寻更深处的甜蜜,沈悠然想伸手阻拦,挣扎之间双手衣带上的结越扣越紧。
几个呼吸之间,沈悠然感觉到某种熟悉的痉挛,腰不由自主地拱起,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彻底躺倒在床榻。周至意抬起头,酒窝中间是嫣红的嘴唇,在银辉的照耀下水滴闪现着光彩,滴落在沈悠然的胸前。
她还没缓过来,听见周至意说:“悠然,我还没开始呢。”
分不清几分害羞还是羞愤,沈悠然一脚踹了过去。小腿弧线流畅,落到周至意手中,被他一把拉到身下,周至意看着全身绯红的沈悠然,温柔地说:“那我开始了。”
沈悠然坚持了好几个周至意的“最后一次”,不负众望地没有失去意识。
期间还被周至意厚着脸皮在两人的识海中穿梭,美其名曰:“增长修为。”
周至意倒是神采奕奕地端着茶杯给沈悠然喂水,半点没有劳累的样子。
迷糊中,沈悠然碰到了一个很有分量、硬邦邦的东西,她这才注意到伏崆玺中间镂空的部分很像是一个倒着的小水滴。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周至意,你知道伏崆玺有什么用吗?”
周至意正轻揉着沈悠然的腰,闻言回道:“传说伏崆玺是上古宝物,能开辟时空,隔离因果。至于具体有什么用,时间太久远了,早已经不可考了。”
沈悠然握着手中沉甸甸的伏崆玺,没有说话。
“悠然,你…你还想回到你的世界吗?”
你会留在这个世界吗?
一直以来,两个人都避免讨论这个问题,周至意不敢问,一方面害怕沈悠然的回答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另一方面又在心底暗暗期待着自己在她心中是不是占据了足够中的分量,足以让沈悠然为了他而留下。周至意既惶恐又憧憬,但他了解沈悠然,她看似像一朵只能依附别人存活的菟丝花,但实际上沈悠然是一个最有主意的人。
这样自由的风会为了什么而停留呢?
周至意偏拗地想得到一个答案。
沈悠然听到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问题,有一瞬间空白。她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很多次,有时候答案具体而生动,沈悠然会因为溪梧山上小妖怪其乐融融的生活心生愉悦,自然而然地敬佩创造了美好的临昭仙君;她会因为苦难中得到拯救的人露出的那抹笑容产生动容;也会因为知心好友月下对谈的那份相识相知内心澎湃。
如同此时,她就和周至意静静地坐着,沈悠然沉沦在这份难得的静谧之中。
但大多数时间,沈悠然也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个世界是全然不同,陌生的人、残酷的生存法则、望不到尽头的迷茫和孤寂,沈悠然缺少踏出第一步的勇气。
周至意还是没等到答案,他亲吻了一下沈悠然的额头,说:“睡吧。”
沈悠然留恋周至意带给她的温暖,像是急于握住手里的流沙,她说:“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好。”
答案重要吗?
周至意看着沈悠然紧闭的双眼,这样想道。
从沈悠然闯进他阵法开始,这一世就不一样了。
他有很多办法和手段让沈悠然永远留在他身边,但周至意选择把这个问题交给沈悠然。毕竟,她太胆小了,未来的仙君夫人要再勇敢一点。
黑玉石底座的伏崆玺静静地放在枕边,昏暗中交织闪现着红蓝色的光芒,脖颈间的小水滴像是得到了召唤一般,白光渐渐填补了伏崆玺的空缺。
沈悠然做了一个梦。
有一道温柔婉约的声音在呼喊她,熟悉的亲切感让沈悠然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睁开眼睛,仿佛是在照镜子一般,沈悠然早有预料,对着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问:“你叫我来有什么目的?”
“好久不见,我来带你去找答案。”
那个女子眼中流光溢彩,笑容端庄大气,她丝毫不介意沈悠然质问般的语气,回道:“你可以叫我悠悠,我很喜欢被人叫悠悠。”
沈悠然抿紧嘴不说话。
脚下山林之间两个健壮的修士押着一个身形瘦削的女子走到近处,沈悠然看见那名女子正是一旁的沈悠悠,心下不由震动。
一个修士举起刀,嘴里还在不断念叨:“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敢在仙元大会当众刺杀,这不是自寻死路。”
沈悠悠跪在地上脸色苍白,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但她的脊梁始终直挺,眼中无悲无喜。
就在沈悠然以为这就是沈悠悠上辈子的结局时,一道清影闪过,飞快地取了那两个修士的性命。来人身形矫健,傲骨青松般的气质,庄重间不失俊逸,与沈悠悠格外般配。
叶故弦接住摇摇欲坠的沈悠悠,狐狸眼中流淌着热泪,滴滴掉落在沈悠悠的脸上,她的状态很差,气若游丝:“你怎么来了?”叶故弦紧紧抱住沈悠悠,像是抱住失而复得的宝物,格外地珍重:“我当然是来陪你呀。”
“从小到大,你做什么都是我陪着的。”
沈悠悠像是也回忆起一些美好的时光,笑容格外地灿烂。叶故弦紧紧贴在沈悠悠冰凉的脸上,一字一句像是在祈求:“悠悠,这次也让我陪你好吗?”
沈毅拿着一把剑步履匆匆地赶来,面容枯槁,像是老了几十岁一般。他看着生气渐渐消散的女儿,再也支撑不住身形,颤抖着声音问:“这是怎么回事?”
沈悠悠断断续续地解释:“爹爹,我从魔君那儿偷出了伏崆玺…如果没猜错的话,仙魔两界将会有一场劫难……”
沈毅艰难地找到自己的声音:“仙魔两界不和已久,大大小小的斗争时有发生,劫难从何说起?”
“咳咳…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战争,一旦爆发生灵涂炭,天地换新……”
沈毅彻底失去了力气,看着面前的两人默不作声。
“爹爹,帮我把钥匙交给命中注定之人……好吗?”
沈悠悠看着沈毅疲惫老态的脸,太多人因为这场动荡付出了代价。
“女儿不孝,不能承欢膝下,但只要有一线生机,女儿都想去试试……”
沈毅像小时候一样暖上沈悠悠的脸:“你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尽管去做吧,爹爹支持你。”
“好。”
沈悠悠最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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