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郡王大抵没这么早发现他们已经进了密室,于是主要派人在密室外看守,而密室内的人几乎都调集在方才岔口中。
时韵先走也是出于自己没有辅助能力的考量,这是实战不是演练,要是因为她拖累队伍,最后得不偿失就不好了。
思考间,她已经来到了一扇门前。
门并未关紧,透过窄小的缝隙,隐隐传来一阵女人的啜泣声,这声音时而尖锐,时而沙哑如吼,显得些许阴森。
时韵没有犹豫,伸手推开门,直接迈进去。
站在门口,室内的景物一览无余。周围都是石壁,角落各设一盏座灯,清一色的浅金淡光照亮整间房屋。
最引人注意的是主桌正对的墙上,一副山水画悬挂其上。
时韵不是个爱画之人,本来应是扫一眼便过了,可如今却定定看了一会。不因别的,只因这幅画与她在桥边见过的那幅极为相似。
墙上挂着的这幅,画工更为精湛,山水似乎于墨色间铺陈眼前,然而却缺少了韵味,如同一副精致而又少了灵魂的空壳。
分明也是赝品。
那卖画的小生说过,此画是宋澜远的仿作。
宋澜远。
时韵在心底默念一遍这个名字。
思绪倏然如同汽水瓶被拧开,咕噜咕噜的汽泡冲破瓶颈而出。
宋澜远,不就是宋临羡的父亲吗?
宋临羡说他是在找人,难道他要找的与这个有关?
时韵把视线移到画下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昂首朝向画作,一条碧色的丝绸裹住了双目,青色的襦裙衬得她的身形愈发单薄消瘦,但从她精致如描的轮廓中可以看出,是位美人。
美人含泪,本应让人无比动容。可那女子侧过头来,嘴角像是抽搐一般,乍然浮现一抹莫测的笑,哑着声线开口:“是谁?我不是说让你们滚出去吗,不许打扰我!为何又回来?谁给你们的资格!”
她的手一推,案上的铜镜应声倒地,从左上角到中央裂开一道缝。
紧接着,那女子撑着桌案起身,跌跌撞撞地走过来,她的步子迈的不大,脚腕之间连着锁链,禁锢住大幅度的动作,随着步子踏出,锁链与地面碰撞,传来一阵沉重的响声。
她走路途中撞到椅子也浑然不觉,咧开嘴傻笑:“你为什么不说话?是因为和我说话压力太大了吗?”
她忽地顿足,“你说为什么,我要一个人独守在这里?因为我看不见,我看不见了啊哈哈哈……”
“不过,我瞧你的眼睛长得倒是有神,不如换给我吧?”她恶毒地笑着,细长的指甲做了一个自戳双目的动作,“送给我好吗?可怜可怜我吧?”
看不见居然也能说出人家的眼睛好看?
解决情绪不稳定最好的方法就是发疯,与其烦自己不如烦死别人。
发疯文学Get了。
看着蹒跚走来的女子,时韵深呼吸吐气,道:“姐姐如此狠得下心说出这些话,想来在姐姐眼里,我并不重要。”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而我只是最不起眼的一叶芦苇,或是飘向原野,或是潜入山间,或是没进川流。我生来便失去了选择的余地,只有注定被上天安排的命运。哦不,不止上苍,连那风都能左右我的定位。我时常与池底鱼抢一隅之地,与旁的叶子夺光明,和风斗,同花争。你瞧瞧,你至少还有一隅安身之地,我却只是一片漂泊他乡孤苦伶仃甚至随时可能消失的叶子。这一切你了解过吗?不,你不在乎,你只在乎你自己看不看得见。”
只见那女子的笑容一僵,脚步滞住。
时韵还在继续:“瞧瞧,我不过是多说几句话,姐姐就这副模样,连笑都不会了,倒显得是我的不是了。妹妹看了,心里头可比掉进那冰冷阴暗的石井还要冷。”
她一开口便是多出戏串烧起来,姒莺没反应过来就进入了下一阶段。
遇到一个更疯的人,想来真疯子也疯不过来。
姒莺秀眉蹙着,扶着桌角,嘶哑的嗓音依旧怪异:“你究竟是谁?”
时韵乐了,大笑道:“我原本是一名知名的大学生名侦探,不幸的是不久之前被不明组织强灌毒药而变成了江户川时韵!我人虽然变小了,头脑还是原来的名侦探,不管发生什么事件,我相信真相只有一个!”
“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结果没等来姒莺的反应,身后却先响起一道轻嗤:“姜姑娘,差不多够了。”
为了更加生动贴切台词,时韵指向前方,气势十足。姒莺看不见,所以她肆无忌惮地玩起角色扮演,但如今后面站着的是宋临羡,时韵忽然添了点偶像包袱。
她迅速把手放下来,背在身后,打趣道:“宋公子真快,我就知道对公子来说,区区小场面,根本镇不住公子!”
“若不快些,怎么赶得上看姑娘的表演?”
意料之中的怼人回复。
见他们二人熟视无睹的交流,姒莺怒道:“你说的什么?我在轻水镇生活多年,怎的从未听闻过?”
“姐姐,你没听过的东西多了是。”时韵一笑,目光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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