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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出发度朔城!

小说:

美强惨师姐被救后

作者:

叁颗栗子

分类:

衍生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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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是静默无言的,澜郁尴尬的偷眄了他一眼,烛火的微光晃动着,映在桌面的影子随其微动。

澜郁扣着杯沿,不确定他因何生气,试探性的问一句“要不,你打回来?”

“行啊。”

他,他,他还真同意!

“得了,这我哪敢啊?你这小身板,别又打出个毛病”贺迟绪仰头一饮而尽,而后将茶杯扣在桌面上“没事,我身子硬朗的很,尽管打。”

澜郁质疑的目光将贺迟绪从头到脚打量个遍,每一寸目光都好似在说,硬朗?

不好意思,真是一点都没瞧出来。

“嗯,硬朗的嘞,那家的女娇娥要是无意间撞你身上,头立马起个大包。”

贺迟绪察觉她话语间的调侃,假笑着“巧了不是,没我的授意,她们近不了我身。”

两人那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同时收了起来,且互相白了对方一眼。

澜郁将这两天誊写注释的宣纸让他看“你们贺家可有旁支?前天我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一场暗杀,给你挡了下来。”

贺公子呐,命真的不好,怎么那么多人想要他的命呢?

澜郁又追加一句“贺公子的命这般金贵呐,当比寒潭里的灵液还贵。”

贺迟绪翻看着这些纸张,逻辑清晰,角度新奇,在对幽都没有完全掌握下能做到份上已是难得,他分析着。

起身去书案上拿根笔,在纸上圈圈画画,摇头晃脑应道“没办法啊,本公子可是天上地下独一份,有价无市,可金贵着呢。”

澜郁这些天脑子要炸了,既然他醒了,所幸把所有的都交给他,自己等着就好。

“那贵公子可要好好分析分析,究竟是谁敢要我们贵公子的命呐。”

贺迟绪写完撂了笔,拿着一张被画的面目全非的纸过来,铺在桌子上。

澜郁翘着兰花指捻起来,沉默的看了好大一会,字迹都混在一处,张牙舞爪的,她纠结的总结了一句“贵公子是想凭着这张鬼画符来摸清真相?”

她想不通为什么两人的字迹分开都是上乘者,怎么结合在一起,就这么……不堪入目。

鬼画符?哪来的鬼画符?

贺迟绪看那张纸,刚刚写的时候不是还清晰明了,怎么现在,这个字是什么来着?

算了,不想了,还是说出来吧。

他喝杯水润润喉,谈正事的时候他一贯是温吞的,游离在世间之外一样“贺家,本就子嗣凋零,不如其余七州那般子孙昌炽,若真往前追溯,那还真有一脉,是我父亲念及旧情,留下来的。”

“可他这般做的动机是什么呢?总不能是为了那累死累活的少主之位吧。”

权势惯会蛊惑人心,若他们从未拥有过,便不会多想,可偏偏是拥有过,却未曾完全拥有,那般是最容易让人迷失的。

澜郁撑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发问道“那他们现在在何处呢?”

“好像是在度朔城,那位于幽都边缘,三面环山,他们说在那也好躲个清净。”贺迟绪不甚关注这些,迟疑的说出脑海里并不完善的资料。

是真的躲个清净,还是……

两人对视着,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与其相同的想法。

得,看来是要跑一趟度朔城了。

商讨番决定,为了不打草惊蛇,准备易容前行,澜郁还好,一张脸被金蝉丝毒改了大半,问题就出现在贺迟绪,一张脸就是幽都的出行证。

外头的天蒙蒙亮,秋日的清晨是凉嗖嗖的。

澜郁将残幽玉佩放在桌子上,往那边推推“即是你日后道侣的定情信物,那我怎么能要,总有法子揭开那道契的,你先收着,等找到了法子就把契给解了。”

句句不离推辞,澜郁看向那块玉佩。

再好的东西不是她的也不会染指半分。

贺迟绪像是早知这一天,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到了嘴边却换了“这契哪能说解就解,若真这般容易,我贺家的独家宝早就传遍九州了。再说了,我日后的道侣也不会因着这块玉佩就草草的定了,再不济也要召凰齐舞,昭之我心,姑娘就安心的拿着吧。”

看到她脸上的纠结,补充道“它是九州之内唯一能解金蝉丝毒的了,虽有功效慢,三五年打底,但对我们来讲,这不是一眨眼就过去的事儿吗?”

“那它不能解你的毒吗?”澜郁在生死攸关面前还是明白的,保全小命要紧,这玉佩即到了她了,也是一种天意。

至于他日后道侣,澜郁必定以最大的诚意去弥补,算来算去,自个还欠了贺公子未来道侣一个救命之恩呢。

来日必定重谢,她要什么澜郁就给她什么。

当然,命除外,她还是很惜命的,没了命,什么都做不了。

贺迟绪见她松口,将玉佩推了回去“我?我这个毒比较特殊,这玉佩救不了我。”

澜郁将玉佩重新系在腰间“那你中的什么毒啊?”

“月半寒毒。”怕她担心,玩笑的加了句“也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哟。”

澜郁眸底的担忧被后面一句话击的粉碎,她来回顺着那缕秀发,笑道“贵公子中贵毒,也是相配,公子是怎么中这个毒的。”

贺迟绪摇摇头,他真的不知道,也是一场无妄之灾,他生辰那夜,一觉醒来就中毒了。

贺砚修查遍整个幽都也没见丝毫端倪,寻遍天下名医也没治好,后来迟绪境界止步不前,修道之路辅修医。

从此,求医问药在幽都是常有的事,问到宿梧才知这是月半寒毒。

澜郁一听叹道“咱俩还真是苦命人凑一起了,同是中毒,同是不知缘由。”

转眼来了商定的日期,她们二人向贺砚修请辞,贺砚修塞了不少好东西给澜郁。

孩子大了总要出去闯闯,他不会因伤病拘着迟绪,只会暗自担心,两人别扭的相处方式已是常态。

他本就是那山间的风,随处飘着,若被束缚着,风将不会是风。

澜郁喜欢贺家主的爽朗,隐约在他举手投足间窥得几分对澜郁的疼爱,是长辈对晚辈之间的。

命嘛,谁不想要,她亦不推辞,将那保命的符篆,阵法,玉器各挑了几样。

贺迟绪和澜郁就这般踏上了去度朔城的道路,刚出城门,就在郊区看见了贺晚苡孤零零的坐在石头上。

看着她一个一个的揪着花,花瓣散落一地,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来,不来,来”

澜郁看着晚苡,她在贺家待了这么长时间,见到的都是些仙风道骨,规矩死板的,鲜少有贺晚苡这般随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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