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那张对原身丁娴而言犹如梦魇一般的丑陋嘴脸时,丁娴在最初的怔愣过后反倒露出阴森的笑意。
原本来到京城后一直可惜没有逮到雷才贵报仇,人海茫茫的也不晓得去哪里寻他,没想到啊,好家伙,这人竟是自己送上门来。
丁娴不信这是巧合,她朝四周看了看,果然看见一位正往别人身后躲的姑娘,她记得那位姑娘正是跟在苏莹莹身边名唤绿意的丫鬟。
好一个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苏莹莹这般用心良苦的给她送大礼,那她就不客气的笑纳了。
雷才贵觉得京城可真是他的福地,才来两天,今早在街上瞎逛的时候,一个家丁打扮的男子突然找到他,说是给他一袋子银钱,让他守在仙乐坊门口等一姑娘,待那姑娘出来,让他使劲儿的不留余力的造谣那姑娘水性杨花也好被人糟蹋过也罢,反正就是怎么有损闺誉怎么说,说得越难听越好,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这么缺德的事情找到他,那可真是找对人了呀!
动动嘴皮子就能赚到一袋子银钱,傻子才不接受。
问那姑娘是谁,对方只说是他认识的,待那姑娘出来,一看便知。
当他来到仙乐坊门口,本想着进去浪一浪,可又担心有人跟着他,万一被发现他因贪图享乐而错过那位姑娘无法完成任务,人家找人报复他亦或是把钱袋收回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他只能边等边琢磨那位姑娘究竟是谁。
直到看见丁娴走出来,嘿,原来是她!
时隔一年再见到丁娴,雷才贵发现她出落得更美了,当年以为她溺死在湖里还惋惜了一阵子,没想到她命大被人救起,还来了京城,看到她从仙乐坊出来,便先入为主的认定她是到里面当妓女来了。
当年不是很高高在上的不愿被他碰一碰,亲一亲吗,为了表贞洁还投湖自尽吗,妈的转头就跑来京城当妓女,好,宁可被千人摸也不愿从了他是吧,今天他就要不花钱玩弄她!
丁娴呀丁娴,谁让你得罪了人,人家找我来对付你呢,待会儿若是你乖乖的,爷心情一好说不准还能勉为其难的纳你做个小的。
雷才贵美滋滋的做着美梦,殊不知丁娴就等着他呢。
“哟,我说这是谁呢,不就是咱们村的村花丁娴嘛!怎么?如今倒是成了这仙乐坊的头牌了?”
看见有人拦在面前,嘴里非但点了丁娴的大名还说她是仙乐坊的头牌,王乾眉头一皱,低声问丁娴:“这人你可认得?”
“化成灰都认得,”丁娴冷冷一笑,“这人就是冲着我来的。”接着低声跟几人说了与眼前这人的恩怨。
王乾听完双目一瞪,身形一动就想冲上去把人徒手劈开,嘴里怒道:“老子宰了他!”
汪玲珑也是气得直哆嗦:“上!我要挠死他!”
李俏气得说不出话来,竟敢欺负她家小娴姐,脑子一热人就直接冲出去。
丁娴眼疾手快的把三人拦下,勾起一抹阴森的笑:“这个仇,我自己报。”
因着雷才贵这一嗓子,路过的百姓纷纷被吸引而来,不多时就把几人围了起来,看见这效果,雷才贵发出得意的笑声。
早在发现这个长相猥琐的男子在门口拦下丁娴一行人的时候,仙乐坊的门迎小哥就机灵的跑进去告诉唐二娇。
不多时,唐二娇就领着七八个打手跟自己出去看情况,边走边发怒:“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嘴巴吃了屎的敢在老娘门口欺负我姐妹!”
王乾看见唐二娇横眉竖眼的走出来,赶紧走过去把人拦住说了缘由,在村里的丁娴是啥性子唐二娇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认识的丁娴绝不是软柿子好拿捏的,知道丁娴要亲自动手,唐二娇便吩咐一人去报官,一人去给肖恒报信,若是没有第一时间通知肖恒而他的心肝宝贝又在她门前被人给欺负难保肖恒事后不会因迁怒而把她的仙乐坊给拆了,随后又给剩下的打手使了眼色,让他们不着痕迹的把雷才贵的后路堵上。
正得意的雷才贵并没有发现自己身后的不远处站着五六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他满眼都是丁娴,尽管唾弃她已然是个被万人骑的婊子,可依旧心痒难耐,琢磨着要如何把她弄到手。
有了观众,雷才贵便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他张口就来,嗓门又大,深怕在场有一人听不见都是他的过错一样。
话里话外的大意就是丁娴是他们村里出了名的村花,平时看着冷若冰霜,冰清玉洁,实则私下里对他这个村长的儿子暗送秋波,把他勾引得心痒难耐之时又避而不见,简直就是人前清纯背地放荡,玩得一手好欲拒还迎,某日以死相逼让他娶她,被他拒绝后离开村子,不曾想竟是来了仙乐坊当妓女。
雷才贵不留余力的朝丁娴波脏水,甚至故意颠倒黑白,明明是他把丁娴逼得投湖自尽保清白,从他嘴里出来反倒是诬赖丁娴求而不得以死相逼,他笃定丁娴还是一年前那只懦弱的小白兔,不可能有那胆子说出真相。
不明事情真相的百姓不由得对丁娴指指点点,尽管不明白一个看着清纯可人的姑娘怎么会瞎到喜欢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可转念一想,难保这姑娘不是贪慕虚荣,冲着人家村长儿子之名想嫁进去享福,瞧,现在不是成了仙乐坊的头牌了吗?
听见众人对丁娴指指点点,尤其带着不屑、鄙视和唾弃的指责,更甚者还破口大骂她简直就是个□□婊子,雷才贵得意得嘴角都要勾到天上去,气焰更是一度嚣张得不行。
半天没见丁娴出言反驳,雷才贵得意的朝她看去,想着一会儿继续煽动这些愚蠢的百姓一起指责、辱骂她,自己再出头帮腔并且心怀大义的不计前嫌的纳她做个小妾,既然她是头牌,那一定存有许多银两,到时候人财皆得,真是想着都美滋滋得要命。
然而当他以为会看见丁娴因被辱骂而掩面哭泣甚至崩溃到又要寻死的时候,竟是对上她冰冷的双眸,那是一双看死人的眼眸。
这让他猛地心头一跳,是了,他记起来,当他回到村里,曾经听闻村子里的人议论过丁娴,都说死而复生的她性情大变,一改往日的胆小懦弱,变得胆大强势,还伶牙俐齿的把曾经欺负过她的人吓哭。
不信邪的再次对上丁娴的双眼,雷才贵眉心一跳,怎么觉得有种……丁娴正等着他的错觉。
雷才贵的错觉没错,丁娴就是在等,等到雷才贵气焰最嚣张的时候给他泼冷水,让他体验透心凉的快感。
躲在人群中的绿意看见众人对丁娴的唾弃只觉得还是她家小姐有手段,这个雷才贵看着猥琐又讨人厌,没想到造成的效果是这般出奇的好,她一脸得意的等着看闺誉受损的丁娴还能怎样力挽狂澜,如若是她被人这样造谣,脸面和闺誉尽毁,回头就一头撞死算了。
陪在丁娴身边的几人早因雷才贵的颠倒黑白和大肆造谣气得拳头发硬,可看见那么沉得住气的丁娴也只好用吃人的眼神死死盯着雷才贵。
这时,几人发现丁娴缓缓勾起嘴角,大家互看一眼,反倒松了口气,以他们对丁娴的了解,这姑娘可不是吃素的,想欺负她也要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大家都用看死人的眼神看雷才贵,就等着看丁娴如何回击。
丁娴一笑,阎王报到。
“说完了?”丁娴清脆的声音响起,“那就轮到我说了。”
对吃瓜百姓而言,他们又不认识这两人,不过是看个热闹,只是因为雷才贵先说,他们便先入为主,这会儿听见人家姑娘开口,他们渐渐安静下来,寻思着莫不是真相并非如此?
丁娴向前垮了一步,直视雷才贵的双眼,铿锵有力的诉说真相:“雷才贵,好一个口血喷人啊,你是村长之子不错,可一直纠缠的人却是你,平日里我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躲着你,哪想到还是被你寻到机会把我堵在湖边,那日你轻薄于我,把我逼到投湖自尽保住清白,眼见我几乎就要香消玉损之际便仓皇而逃不敢回村,若非有人把我救起,这会儿我早已成为一缕幽魂找你索命去了!”
“你、你胡说,”没想到丁娴真敢说出真相,雷才贵心虚的大声嚷嚷,“你说我把你逼得投湖自尽,可有证据?”
“我有人证。”丁娴厉声道,“那日之事被躲在暗处的何念之看到,事后他告诉我,当时迫于你村长之子的霸道名声不敢上前相救,但良心受到谴责的他许诺我若有朝一日报官,他必定前来作证,刚巧我也知道他身在何处。”
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自然是丁娴说来吓唬雷才贵的,张口就来谁不会?
本就心虚的雷才贵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丁娴继续趁热打铁:“当日你以为把我逼死犯下命案,逃出村庄躲藏,此刻却这般凑巧的出现在这,看见我从仙乐坊出来就认定我是里边的头牌,不明就里就敢出言不逊的侮辱我,莫不是有他人授意让你故意毁我闺誉?”说罢她故意看向绿意,绿意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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