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禾心里也认同弟弟的话,她点头应声:“我知道的,”说完这一句心里又有些为难,低声说道:“只是那到底是咱叔婶,他们要过来,我总不能不让进屋......”
到底是叔婶,到底是爹的亲兄弟,到底都是一家人,他们好心过来表示关心,总不能将长辈拒之门外。
不同于周禾的面团性子,周小山从小就特别有主意,他才不管周二和刘桂花是不是他叔婶呢,不安好心的叔婶比陌生人还不如,想方设法惦记着怎么算计他们姐弟的叔婶,简直就是比山里的野兽还让人害怕的存在。
周小山嗤笑一声,凭周二两口子的所作所为也配以长辈自居,真不知他们这是长了多厚的面皮。
他嘱咐周禾:“姐,你可别心软上当,千万别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周禾点点头:“这个我知道的。”二叔二婶不可信,这她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想不通对方为啥忽然一反常态,对她们姐弟这般热络,到底是图啥呢?
要之前还可以说是为了钱,可经过之前的两场事,他们家可以算的上家徒四壁了,还有啥值得惦记的呢?
这问题连周小山也答不出来,毕竟再怎么早慧他也仅是个八岁的孩子,还没经历过这世间善恶洗礼,想象不到人性到底可以是怎么样的恶。
既然猜不透周二夫妻想做什么,那躲远点总没错,于是她们姐弟两一商量,决定从明儿起把家门上锁,姐弟俩到山上去躲清静,不见面总行了吧。
主打一个惹不起咱就躲!
连着吃了两天闭门羹,周二心里顿时明白大哥家这两小崽子,怕是在故意躲着自己了。
本以为没了爹娘护着的周禾和周小山,那就是两只无主的绵羊,可以任他随意宰割。
没想到一向在算计大房这件事上无往不利的周老二,这回却失算了,两个孩子防他就像防贼,根本不给他接近的机会。
周二有些发愁了,这两小崽子不往老宅子搬,他们就还是分家状态,他这个分了家的叔叔想要对分了家的侄儿侄女做点啥,总归不那么方便,必得想个法子将他们哄过来才行。
周二苦思良久都不得其法,这天正坐在堂屋气闷,就见儿子周来宝炮弹一样从外头冲进来,进门就对着刘桂花大喊:“娘,娘,我要吃鸡蛋,快点给我煮鸡蛋。”
周二正心烦着,又见周来宝这一幅讨债鬼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黑着脸道:“老子是欠你的么,整天就知道吃吃吃,周小山才比你大半岁,他都能上山往家寻摸东西了,你就只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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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来宝撇撇嘴:“不是爹你说的深山里有狼,进去了会被叼走吗,我才不跟他学呢,这几天我看他每次从山上回来都一瘸一拐的。”又问:“爹你不是说等以后周小山来了咱家,就让他给我当马骑,他们啥时候来咱家啊?”
周二忽然眼眸冒光,问儿子:“你想不想早点让小山来咱家?”
“想,咋不想!”周来宝打小被刘桂花惯坏了,招猫逗狗讨嫌的很,再加上爹妈的名声都不好,村里许多人家的孩子都不跟他玩。
也就是周小山看在一家人的份上还愿意跟他多说两句,不过自从大伯出事后,周小山就不怎么出来玩了,七八岁的孩子正是需要玩伴的时候,周来宝是真心想要堂哥来自家住。
“那爹教你个法子,只要做好了,你堂哥就能到咱家来了。”周二说罢对着周来宝低声交代几句,又问他:“你都记住了吗?”
周来宝点点头:“记住了。”
连着往山上躲了好几天,周小山的身体明显有些吃不消了,周禾便想着在家歇息一日,应该也没那么巧就遇上她二叔过来,毕竟她们家这地方离村里还有一定距离,轻易不太有人会往这边走呢。
大人是没来,孩子却来了好几个,周小山在村里孩子中的人缘颇佳,大伙都很乐意跟他玩,冷不丁他往山上这一跑,孩子们都还挺想他的。
周禾担心弟弟的安全,不让他们跑远,就拘着让他们在院里玩,一天热热闹闹过去,晚上周小山忽然开始上吐下泻,到后来竟然还发起了高热。
这可把周禾吓坏了,小孩子又吐又泄可不是啥好事,一个弄不好丧命也是有的。她慌得六神无主,实在想不通弟弟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可是他们俩吃的东西都一样啊,怎么只弟弟一个人有事?
眼看着周小山精气神越来越差,周禾越发慌了,他们村里没有大夫,最近的土郎中也得是住在离他们这三里外的河谷村。
这大半夜的她一个人分身乏术,不敢撇下弟弟单独出门去求救,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弟受罪,为难的原地转圈,恨不得将自己劈成两半才好!。
正在这时外头大门被人敲响是周二夫妻来了。
他们见着慌作一团的周禾和气若游丝的周小山,吃惊问这是怎么了?
周禾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周二和刘桂花看了周小山的样子,都皱着眉道不好,周禾心焦的跪下求周二帮忙去找大夫。
周二听了也没二话,立刻就要带着周小山走,嘴里又说着:“这么重的病,那河谷村那土郎中哪里医治的了,禾丫头你不用急,我这就带上小山去镇里医馆瞧瞧。”又嘱咐自家婆娘:“桂花,你在这儿陪着禾丫头,我去去就回。”
周二往外走了两步又转过身问刘桂花要钱,看病当然是要花钱的,刘桂花将口袋往外一翻:“我是一个子都没有的了!”
周禾将家里仅有的银钱都拿出来,哆嗦着嘴唇说:“二叔,家里只有这么多了,求您一定要救救小山。”周禾想跟着一块去。
周二和刘桂花都拦她:“你的脚程太慢了,别去晚了耽误医病,就在家等着吧!”
周禾忧心忡忡等了一夜,第二天中午周小山才被周二送了回来,人还是蔫蔫的没有精神,好在烧退了,也不再上吐下泻。
见着明显是一夜没睡,下颌密密长出一圈青色胡茬的周二,周禾早将心里的那点提防扔了,她现在真心将周二看做可以依靠的长辈,一个劲的感谢他救了弟弟的命。
周二面带倦容,精神头有些不足,摆摆手让周禾别这么客气:“咱们虽说分了家,可你们姐弟也得叫我一声二叔,当二叔的做这些还不是应该的么。”
不怪周家两老偏疼小儿子,若只论会说话一般人真是比不上周二,他三言两语的就让周禾对自己这个二叔改观了。
周二临走又掏出几包药:“这个都是补身的好药,你待会儿熬了给小山喝,大夫说喝完了这两幅药,再静静的养上几日也就好了。”
周禾忙不迭接过,亦步亦趋的跟在周二后头把人送了出去。
事后周禾问周小山,那天晚上被带去医馆后发生了什么?周小山一点也答不出来,周禾只当他是病着人不清醒,倒也没多想。
谁知过了十来日忽然来了个人到周家要账,说周禾欠了他药铺里的诊金和药费,共计三两七钱银子。
周禾不明就里,忙去找周二问是咋回事?
周二一拍脑袋装做是才想起来的样子,说道:“我那天光顾着小山的病了,欠诊金这事倒忘了跟你说。”
说罢连连对着来人作揖致歉:“对不住,对不住,是我忘了,还没来得及跟家里说,请您再宽容几天,我必然把钱送到铺子里,不敢劳您再跑一趟。”
那人一副目中无人又很不耐烦的模样:“当时你说忘带了钱,我们掌柜念着人命关天,又看在那孩子着实可怜的份上,才同意赊药给你,怎么现在人好了钱却给的这般困难呢?该不会是打着想要赖账的心思吧?”
来人脸难看,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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