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周禾对那什么王爷遇刺的事并不关注,只当个平常八卦,听过也就罢了,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觉得事情可能有些不对,开始忧心起来。
昌王遇刺这样的大事想要完全瞒住是不可能的,不过即便昌王身边的漏洞再怎么多如筛子,在怎么消息也漏不到街面的百姓身上来。市井小民的传话多有夸张,一会说那行刺的人能飞檐走壁,林间跳跃迅猛无比,踏着树梢到了昌王近前,躲过了一帮护卫,将昌王一剑刺死。如今秘不发丧,不过是为安抚人心罢了。
也有人说那刺杀的兵器上淬了剧毒,昌王身负重伤命在垂危,如今正寻访天下名医,谁要有本事医得了这病,将来封侯拜相一辈子的富贵是少不了的。
更有人说昌王一点事没有,受伤的其实是那刺客。
“他自以为行事隐秘,其实早被人发觉了,这些将军们何等英明故意不揭发他,等到时机成熟来个顺藤摸瓜,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刘四爷说的唾沫横飞,仿佛亲眼所见一般,众人却不是很信:“你又胡说,既然是这么要紧的事,当然瞒得死死的,你又从哪里知道?”
刘四爷见众人不信,立刻急了眼,迫不及待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我一个本家侄子就在住大将军帐下当差,他侍奉茶水时亲耳听到的,这还能有假。”
“果真,那后来怎样?刺客都被抓住了没有?”
“是什么人这样大胆,敢行刺王爷?”
“莫不是其他反王派来的细作,妄想通过行刺占了咱们的地盘?”
“嗯,有道理!”在场众人听了一并点头,自觉窥得了事情的真相。
更有脑子转得快的提出:“那这计策成了没有,刺客可抓到了,究竟是些什么人啊?”
刘四爷本不想说,他侄儿跟他说的时候特意嘱咐了,这是可千万不能往外传,尚有两个刺客未曾抓到,若是走漏风声误了大事,可就糟了。
偏生刘四爷越是这般欲言又止,众人就越心痒难耐,一个劲的催他快说,更是有人激将说她压根不知道什么内情,都是在这儿胡说吹牛哩。
刘四爷是个莽撞的,最受不得激,别人一挤兑他立刻就把侄子的嘱托忘了个精光,大声道:“谁说我不知道了,那刺客一共八人,事败后当场就死了四个,其中两个负伤逃走,两个负伤被捉,如今就在大营里捆着呢!”
这可真是个惊天大消息!众人听了更是激动,纷纷围着刘四爷问个不停。有人问抓住的刺客招供没有,也有人问逃走的刺客抓到没有。
刘四爷好整以暇的掸掸衣袖,“这我就不知道了,这样的大事怎么可能轻易让人知晓。”显摆够了,刘四爷这才又想起侄子嘱咐自己的话,心里不禁有些后悔,赶紧狠狠叮嘱了一番,让众人可千万不要乱传。
众人虽说答应的痛快,刘四爷到底有些不放心,心里也有些后悔自己嘴快,寻了个借口很快便走了。
他走了,刚吃了个大瓜的群众却沸腾起来,各自去寻了自己的知己好友,街坊近邻八卦去了。
这边传刺客的消息才没多久,街上又有兵丁来敲锣,告知各家各户留意门户,发现形迹可疑之人立刻报告。
这下更从侧面验证了刘四爷所言不虚,想来这消息就是为了抓那刺客的。
这阵子街面上不太平,周禾便早早收了摊子,关门闭户留守家中,她掰着指头算魏华年离开的日子,渐渐觉出有些不对劲。
魏华年的确谨慎,但是两人相处日久周禾又是个细心人,不可能一无所觉。之前就觉得他那一身的功夫很不寻常,再加上街面上出事的时间,总跟魏华年消失的时间不谋而合,又有这次分别前魏华年说的那些略显奇怪的话,周禾不由得要多想。
他跟自己一样,并不是兴平镇土生土长的人,自己一个弱女子无处可去留在这里也就罢了,魏华年一身的本事为什么会甘心留在这么个小地方呢?更何况魏家人对他并不好,离开魏家他反而能过得更自在。除非他有不得不留下的理由!比如,借助魏家隐瞒身份,在兴平镇潜伏下来!
说起来魏二叔与魏华年的父亲是嫡亲兄弟,既然是一家人总该有所相似才对,魏二叔一家都矮胖的五短身材,魏华年却身高八尺魁梧非常。
这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周禾越想越心乱,一方面担心魏华年的安危,一方面又忍不住去想:若自己猜测为真,那魏华年当初接近自己,究竟是情之所至还是别有用心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周禾就痛的心口发紧,与陆允洲不同,这些日子与魏华年相处,周禾是动了真心的。一则对方确实出众,样样人设都在周禾的审美线上,二则对方身份地位与自己相似又不曾说亲,的确是个很好的交往对象,周禾是有心要与对方谈一场已结婚为目的的恋爱的。
如今回头来看,自己是真心,别人却未必!
周禾心事重重,连维持生计的营生都做的敷衍马虎,周小山自然看出来了,他起初以为姐姐是担心魏华年的安危,后头听周禾给他分析了其中的厉害,当下便吓得不轻。
周禾见弟弟小脸煞白,忙又安慰自己只是胡思乱想,未必就是这样。
“你魏大哥或许只是在外头有事耽搁了,姐姐杞人忧天,反倒吓着了你。”
周小山却觉得姐姐说的并非全然乱猜:“之前魏大哥身上的伤就像是刀剑所为,咱们当时未曾多想罢了,”又问周禾:“姐姐,若魏大哥真是刺客,他会不会有危险啊!”
他们这里战乱四起,早就没了对当权者的敬畏,相比刺杀主君的大逆不道,周小山更关心的却是魏华年的安危。
周禾摇摇头:“我只是胡乱猜的,未必就是这样呢!”
姐弟俩也没什么法子,这事也不敢随便出去打听,只得每日竖着耳朵听街面上的消息,妄图从中得到一二有用信息。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昌王遇刺已过去七八天,魏华年离开的时间更久,掐指算算都有一月了。
周禾心中越发着急,偏又无计可施,正在这时吴芳娘登门了。
想到她夫君的身份,周禾有心探听一二消息,遂按下心中的焦躁,耐着性子陪对方周旋。可今日不知怎地吴芳娘也显得十分奇怪,说话绕来绕去不说还总是围着魏华年打转。
周禾顿感不妙,心里越发警惕,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要成真。
吴芳娘绕着弯子说了大半天的话,终是没得到想要的消息,有些气恼的站起身,皱眉盯着周禾看了一会儿,开口道:“时间不早,我也不便多留,这就告辞了。”
周禾客气的将人送至门外。
待从周家离开,吴芳娘方显出气恼的神色出来,雀儿觑着她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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