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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小说:

下乡的妹妹回来了

作者:

老胡十八

分类:

古典言情

看见舒今越的表情,安娜的心更是沉到谷底,“我妈是……是真的不好了吗?”

“还不确定,但光看你说的这些症状,我怀疑是急性胰腺炎,咱们动作快点。”

急性胰腺炎,不用说,但凡是在临床急诊和普外科待过的都害怕,尤其过年这几天,大鱼大肉高蛋白、饮酒、暴饮暴食,不发则已,一发都是外科急腹症。

幸好安娜自己也是骑车过来的,徐端载着今越在前,她在后面追,边走边说。

今越不跟她解释还好,一解释她就着急,抽抽噎噎,就跟安母真出事了一样,今越后悔自己刚才又没忍住面部表情,该打,安母要是及时送医的话不一定有事,但她眼泪糊住眼睛,看不见路倒是更危险。

唉,今越心里叹口气,她倒是挺同情也挺喜欢安娜的,这个女孩子虽然遭遇过不幸,但她依然阳光开朗,做事也很果断,她值得更好的男人,而不是刘东那种垃圾。

原书和上辈子她都没注意到,这个女孩最后的结局是什么,这辈子,希望她能好好的吧。

幸好,还没到安家,在胡同口遇到安家的邻居,邻居说安娜嫂子已经把安母送医院去了,叫平板车拉走的,送的还是市医院,他们这里离市医院也近,三人又直奔市医院。

住的还是内科病房,跟今越料想的差不多,金主任他们也怀疑安母是急性胰腺炎,让她转到外科去,徐端的嫂子张珍就在外科,要转过去倒也方便。

安娜询问母亲的意见,安母满头大汗,头发被汗水打湿,黏黏的腻在皮肤上,今越细心的发现她连棉衣都湿透了。

她走过去,轻声问安母:“阿姨您现在很疼吗?”

她本来想的是,实在不行给她扎两针缓解一下,暂时的针灸应该不影响待会儿的治疗。

谁知安母却摇头,“不是很疼了,就疼那么一会会。”

那怎么会出这么多汗?

今越心里奇怪,嘴上没说什么,只是把手指搭安母桡动脉上,细细的感受起来,确实不是剧痛的脉象,依然是上次的弦细无力的脉象。

收回手指,今越打量病房内众人穿着,现在还在倒春寒,大家穿得都很厚,动起来还好,要是不动的话,依然冷得跺脚,可安母却还在流汗,明显不可能是热的。

她找刚给安母测量生命体征的护士询问,“病人是不是体温高?”

“不高,37.1度,心率倒是挺快的,135次每分,呼吸还行。”

舒今越愈发奇怪——既然不是剧痛,也不是热,体温也不高,那她这些汗是从哪儿来的。

莫非是紧张?可今天看她神情和说话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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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像是非常紧张的样子,安娜比她本人还紧张,她想再去问问,结果护士说其他人把安母推下去做超声检查去了。

急性胰腺炎的诊断,除了腹痛、呕吐、油腻高蛋白暴饮暴食之外,还非常依赖血生化和超声检查,不然很难与其它疾病鉴别开来。

“坐会儿,如果需要做手术,我去跟嫂子说。”徐端让她坐在板凳上,自己则是站着。

“她今天也要上班吗?”

“嗯,说是有台急症手术。”

张珍真不愧是市医院的女一刀,遇到难做的手术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而她也是从不推辞,除了上自己的班,临时被拉来加班也是随叫随到,毫无怨言。

“我们家男同志会做饭是有原因的。”

今越笑起来,她确实没想到徐家的男人都会做饭,这一点在她心里很加分,再加个情绪稳定,长得好看,这样的男人即使没工作,身无分文,她都愿意养着他。

真的,只要帮她做饭,给她提供情绪价值就行。

“想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我马上就能上大学了,开心。”

徐端也笑起来,“想好没,大学是要住校还是走读。”

“当然是走读,前几天马主任还找我谈话,希望我能在没课的时候继续在防疫站里坐诊,很多患者也反应希望我能留下,不要辞职。”

没两年,很多体制内职工就会办理停薪留职,今越其实现在就想这么干了,但老病号和马主任同事们的呼声很高,她思考半天还是同意了。

中医是一门实践性科学,要是全天待学校里读书,很多东西得不到检验,慢慢就忘了,她不想毕业后从头再来,所以还是坚持半工半读吧。

就当是为了挣工资,也要这么干。

很快,抽血化验结果出来了,然而,令人意外的是,血液中淀粉酶不高,反倒是白细胞高一些。而做完超声检查的安家母女俩也回来了,说胰腺部位未见明显异常,倒是怀疑急性肠胃炎的可能更大。

金主任推了推眼镜,“敢情这还真是肠胃炎啊。”

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怎么着,大过年的他忽然被叫来医院,一看是胰腺炎他还有点松口气的感觉,想着只要把病人转到外科就跟他没关系了,他也能回家休息了,谁知道又转不出去……他自然会有点情绪。

倒是其他医护没什么想法,毕竟他们本来就排到过年值班,多一个病人少一个病人对他们影响并不大,大家有条不紊的开医嘱,配针水,忙碌起来。

安娜也松口气,“谢谢你啊,舒医生,大过年的麻烦你跑一趟,实在抱歉。”

“没什么,虚惊一场也是好事。”今越起身,甩甩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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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戴着徐端的大手套倒是不冷就是腿上冷出来急忘记穿秋裤了。

安娜很不好意思心想等母亲的病情稳定下来她应该上门去感谢一下。

至于上门可能会遇到前夫的前女友她倒是无所谓没什么好难为情的人家舒今越都不跟她计较她也没必要放心上不是?

她想送今越下楼今越却不急着走“安娜姐我有个事想问问你阿姨平时很容易出汗吗?”

“对这两年她出汗特别多去看过医生说是更年期症状吃点药会好点但不吃的话还会继续出果然这一年多来就慢慢的减少了今天看着多估计是紧张我妈一紧张就有这毛病

原来如此安母的年纪这个解释也说得过去“那行那你先回去照顾阿姨吧不用送了我们自己下去。”

来到医院门口今越想起跟徐端和好的时候就是吃不远处那家红糖饼“我想吃红糖饼。”

“走吧一起过去。”他推着车走在外侧护着她走在内侧隔绝了人流和车流。

今越一蹦一跳的“多买两个给我爸妈也带两个回去。”

谁知走到才发现居然没开门!

“我怎么糊涂了今天才正月初二呀很多商店都不开门的。”正式单位都还不上班她是被人临时喊来把时间都忘了。

“想吃我们就去青青家做吧正好陪陪她。”

这个提议得到舒今越的高度赞成“好!”

今年过年姚青青没去舒家说是想自己一个人过今越也就没勉强。

俩人来到金鱼胡同徐端回家拎面粉和红糖今越就去自己买的房子门口溜达一圈因为不想声张今年连春联都没过来贴房款她在高考前就全部付清了张表姐去**局注销前夫户口带着儿子调回老家彻底跟抛妻弃子的男人没了关系。

得益于小林医生在日国大力推广胃升液收获了不少忠实铁粉销量大增所以今年今越的分红除了去年剩下的五千块又增加了一些即使付清房款她手里也还有钱。

她现在琢磨这点钱干点啥好?

“别看了外头冷。”徐端来叫她俩人来到青青家她正睡得香是豆包听见今越的声音去床上硬生生把她叫醒的。

她顶着一头乱发看见他俩的一瞬间哈欠都忘了打“今越徐二哥你们这是……”

“你啊这都几点了还睡走做好吃的去。”

今越把她推去洗漱结果发现水是凉的一看剩下的菜也很随便就一点熟食和几个花生米……今越和徐端对视一眼有点心酸。

青青真不听话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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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徐家都叫她了,但她嘴硬要一个人过,还说什么一个人也能吃好喝好,结果就这?

舒今越真想打她狗头,“明年我绑也要把她绑到我家去。”

徐端没说话,默默地去烧水,揉面,面团醒发的时候,他就把红糖切成细末,又加了两把芝麻进去。

今越和青青跟在后面看,“加芝麻不用炒一下吗?”

“烙饼的时候温度太高,芝麻自己会熟,现在炒过待会儿容易焦。”

好吧,她俩都是厨房废物,只会吃不会做,他说啥就是啥,有没有道理她们待会儿会检验。

饼做好,锅里放少少猪油,把锅抹了一圈,油亮油亮的,饼子下去,就见他一个个下,一个个翻,一个个出锅……白面团在他不断翻动中成了金黄焦香的圆饼。

徐端铲出来,一人分了一个给她们,“当心烫。”

女孩们才不管呢,埋头就是一个斯哈斯哈,今越刚开始确实被烫了一下,等不太烫了,把自己咬过的饼子递过去,“来,徐大厨辛苦了。”

于是,徐端就在姚青青震惊的目光中,咬了一大口。

姚青青拐拐今越,“徐二哥还真吃啊?”

“我们是男女朋友,咋了,不能吃?”

姚青青做出一副恶心到的样子,“好啊,你们就故意气我吧,我明年,哦不,今年,我今年也要谈对象,谈一个比徐二哥还好的对象,哼!”

“那你注定要失望了,这世上就没有比他还好的男人。”

姚青青捧着心口,这回是真被恶心到了,“你俩腻歪**,我不行,受不了,我要出去透透气。”

舒今越得意洋洋,她的对象肯定是最好的呀!她要做世界上最棒的中医,睡最帅的男人!

两个目标,她都在稳步推进。

“老实交代,我的工作是不是你安排的,不说实话的话我就直接出去问青青了。”

徐端有条不紊的翻着锅里的饼,“不是我安排的,是你自己争取的。”

眼看女孩就要急眼,他继续道:“不信的话你仔细回想,救下青青是你善良,而她正好有一份工作是因为姚飞扬的牺牲,你又正好学到了医术,有足够的能力去接这份工作,这么多步,都是偶然事件的集合,而你恰好努力了一把,就争取过来了。”

“如果非要说我在中间做过什么,那就是我评估过你的能力,觉得你想走专业技术路线的话也行。”本来,徐思齐找到他帮忙的时候,他是想把她安排进学校,那天打球就是为了跟蒋卫军聊这事,他能帮上忙。

谁知正好听说她给杨正康母亲看病的事,当即顾不上其它,先提醒她远离杨家人再说。

“你的意思是,我差点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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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老师?

徐端点点头,他确实是这么想的,给她安排进机关幼儿园,工作量不要太大,接触的人员不要太复杂就行,等她慢慢的学出本事了,再往中小学去。

“你这家伙,怎么不早说,那段时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烦你,正是忙着找工作的时候,徐思齐又帮不上忙,你一会儿露个面,一会儿又消失的,我还不如去求杨正康呢。

徐端递过来一个饼子,“是我不好,那时候我内心也很犹豫。

“你把我忘了,我有点……嗯,失望吧。

今越正打算咬饼子的嘴,收住了,“什么把你忘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徐端洗洗手,坐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你以前问过我三次,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现在告诉你,是的。

1970年冬天,那是一个雪夜,他所在的连队在追击两名境外逃犯的时候,发生了一场意外。

那样几年难得一遇的极端天气里,大雪封了山,山路全被皑皑白雪覆盖,他们三人小分队里,有一名战友摔下山崖,一名被严重冻伤,他是最后一个还活着且有战斗力的人。要是平时,以一敌二他不在话下,但那天雪太大了,他的眼睛出现短暂性失明,敌人又太狡猾,他掉进山上猎户设的陷阱内,左侧大腿的血管被割破,出了很多血。

陷阱不算深,要是平时他很轻松就出来了,可那是一个雪夜,低温、雪盲、受伤、失温……他已经在里面困了两个小时,再出不去就要被冻死在里面了。

他盯着那片天空,不知道盯了多久,他听见狼嚎,也听见雪花落下的声音。

渐渐的,他开始出现幻觉,亲生母亲出现在他头顶,把他搂在怀里,问他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这个女人他其实只在十几岁的时候见过一面,那时她跟她的家人要举家迁往港城,他第一次知道,自己母亲长什么样,却也是最后一次,唯一一次见她。

然后,生母不见了,换成父亲那张古板的脸,他时而温文尔雅,时而暴跳如雷,时而又如受伤的野狼,静静地趴在书桌上,舔舐自己的伤口,而他知道,每次这样的时候,他应该马上离开书房。

小时候不知道要离开,然后他背上就多了几道血肉模糊的鞭痕。

长大后,很多人都说他的父亲是个好人,是个了不起的汉子,宁愿牺牲掉六个子女也不向日国人屈服,他也说是的,他牺牲了很多,而他跟那么多或死或失踪的哥哥姐姐比起来,他算幸运的,只是一点冷暴力和鞭子而已。

然后,那个阴晴不定的父亲不见了,又换成横眉冷对的徐夫人,她像过去的每一天一样,冷冷地看着蚊帐顶,或者冷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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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什么人一眼,但他知道,她的眼神从不会落在他身上,哪怕是厌恶、生气或者愤怒,从来不会落在他身上。

他长大后才知道,原来这就叫彻头彻尾的漠视。

他学走路的时候,摔了一跤又一跤,他冲着她张手,叫“娘

徐夫人没有真正的打过他,或者骂过他,更没有像其它高门大户的主母一样想要弄死他,她只是漠视他,当他不存在而已。

可就在那个陷阱里的时候,他听见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她在叫他“小八。

是啊,他是徐家的第八子,他是小八。

一声又一声清脆的“小八,像是夏天青石板上流淌的泉水,甘甜,温暖,欢快。

徐端从回忆里收回心神,看着今越的眼睛,笑着说:“我以为是幻觉,但确实是有人在叫‘小八’。

舒今越要是还联想不到自己身上,就是真的大笨蛋小草包了,她一拍脑门,“你说的时间正好是那年我出去找牛的时候,而生产队那些牛,我给它们取了名字,丢的那头排号第八。

所以,“小八是叫牛,她一路跌跌撞撞的找牛,以为自己找不到牛就死定了,完蛋了,她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却恰好如九天仙女一般出现在他头顶那片天空。

十七岁的舒今越想要救他,可是他太重了,伤了腿又使不上力,幸好她自己带着镰刀,“大哥哥你等着,等我去砍几根藤条过来,我拉你上来哦,你别害怕,我一定会救你。

那一刻,他是真的害怕这个九天仙女会走,她是他唯一的生存希望,甚至哪怕要死,他也不想一个人静悄悄的死去,他必须把消息带出去,“你能帮我带个话吗,去你们县的武装部?

少女的声音从旁边的小树林里传来,在寂静的雪地里显得特别清脆:“不带,你有啥话自己去说!

徐端笑起来,“那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说什么?

“什么都行,你叫什么名字?

“舒今越,不对,我叫苏今越,我爸爸姓苏。然后,她又“消失了,她往树林深处走,他喊了好几声苏今越,她都没有回答他。

于是,在她去砍藤条的半小时里,冻得浑身麻木的他,用手指甲在陷阱里写她的名字,“苏应该是草字头的苏,但名是哪两个字呢?

是“金悦,“金月,“金越,“今月,还是“衿月?

他尝试了很多个很像女孩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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