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惜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衣裳是湿的,紧贴在身上的感觉很不舒服,黏糊糊的,上方还有一堆厚厚的被子,心口碎大石似的加盖在她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
废好大功夫终于将身上厚重的被子推开,她先是重重地吸了口气,再呼出——
“快憋死啦!”
她揉揉胸口,坐起的时候发现头部很疼,伸手一摸,发现肿了好大一块,整个额头都用纱布包扎着。
“呜...我怎么伤得这样重了?会不会死啊?呜呜...”
头部的疼痛莫名让她委屈得眼泪哗啦啦掉,蜷缩在床上哭了一会儿,见没有人进来搭理自己,渐渐地,哭声歇了,开始下地来环顾周围的环境。
青砖墙,面前就是一架大大的紫竹屏风,绕出屏风,左边堆放着一些红木箱子,右边则是一排长长的摆放各种长柄武器的木架子。
“我...难道是位武艺高超,以收集武器为爱好的女侠吗?”
苏汐惜眨了眨漂亮的杏眸,这时半支开的木槅扇窗外,一群群武夫正举棍操练,她趴在窗前看了好半晌,顿时来了精神:“我原来是...一位座下弟子无数,盖世无双的大女侠哇...”
她神往地看着窗外一排排队列整齐严谨的队伍,双手忍不住托起两颊倚窗,“我还是一位纪律严明,御下有方,很有大局观的女侠、女将军呢...”
当窗外的武者执棍耍了一套极快极狠准的棍法时,苏汐惜看得眼睛都亮了起来,身子站正:“我...我教的棍法...好厉害啊!!我都崇拜我自己!”
说着,她眼睛扫过一旁兰锜架上的长棍,兴冲冲地跑了过去,兴致上头,也想当即耍一耍棍法。
可她挑中一根丈把高的木棍,却发现自己使尽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能将其举起来,方才发现里头注了钢。
“这...这一定不是我平时常练的武器...”她脸蛋憋得红红,气喘吁吁,这时又盯准旁边一把小巧的长剑,高兴道:“我一定!一定是练剑的!”
剑她是能拿起来了,可还是相对有些重,她两手合力握剑,尚且有些勉强地将剑举起,手抖个不停,仿佛下一刻剑就要砸了自己脚了。
“我一定...一定能耍...”
话刚落,“咵”的一声,腰扭了,剑重重地“咣”一声砸下,激起地上尘灰扬起,在窗子照进来的光线投射下,像极了细小不自量力的蜉蝣之物,争先恐后腾出水面,又重归沉寂。
“怎么都这样重啊?我不是女侠吗?怎么都举不起来...”苏汐惜委坐在地揉着她那一掰就堪折的细腕,欲哭无泪,就在这时,她怀里一本鹅黄色带兰花印的手札本“啪”一声掉了出来。
手札上的名字已经水湿晕染了,前面也有一大片字模糊了不能读,从中间没化墨的部分开始看起,她终于了解了自己的一个大致情况。
原来,她叫阿惜,本是京城一富贵人家的女儿,有一桩门当户对且青梅竹马的婚约。
但是后来,这位与她有婚约的竹马因得罪了权贵全家入罪,竹马被流放,他来同自己退婚道别时,她毅然决定跟他一起私`奔。
然后,就到了这个山寨生活了。
依手札上的内容所述,这位祎郎生性孤傲,当初也只是因父母之命与她有婚约,对她是没有任何爱慕的,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小惜追逐他,用热情感化他。
直到他家获了罪,他也再没有理由维持与她的婚约,便主动去退了。
可她爱死了他,死缠烂打,多次以性命相胁,才叫他不得不带她走。
看完了这些,恰巧这时屋门开了,一个高大伟岸,穿一袭玄色衣袍的年轻男人跨长腿进来。
他姿态傲慢,双手抱臂,双腿走至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醒了?”
这时候的苏汐惜全然察觉不出他语气里的危险气息,和即将到来的对她的报复。
她只是毫无机心、毫无防备地仰头望着他。
这确实是...长得极好的一位郎君啊。
她的脸猝不及防地就红了。
“你...你就是我...我的那位小哥哥啊?”
手札中她大多都以小哥哥、祎哥哥或者小祎称呼他,他全名叫什么她实在是不知晓,也想不起来。
李祎没听清她蚊蝇似的话,俯身皱眉道:“什么?”
“我...我...”面对他脸的突然凑近,她只感觉心脏跳得厉害,脸上更热了,话也似乎说不利索,“我说...你就是,小惜惜花光八辈子力气来爱也爱不完的小哥哥?”
骤然听见这话,李祎先是愣了一下。
“在说什么玩意?吃错药了?”
说着,他就要往外走,找春和把昨夜的大夫领来,问问他开的是什么药。
苏汐惜以为他又像手札中记录的那样,觉得她情话说得不够,不是真的如她自己所想的那么喜欢他,又要找人来送她回家。
手札上写了,小祎哥哥为了不拖累她,但又实在找不到办法逼她回家,只能每天强迫她说够二十句情话,他知道她脸皮子薄,虽有胆量追逐,但在众人面前说出那样的话,还是会羞涩的,他是在以一种温柔的方式来拒绝她。
于是,她立马抱住他手臂,将他羁住,“祎哥哥,你别走,我要你跟小惜永远在一起,我...”
她脸蛋烧红,看着面前英俊的男子,忍住羞耻大胆道:“我是水滴,而你是我的汪洋大海,你若离开我半步,我转眼就干涸了。”
“......”
李祎过来是打算等她醒来,跟她清算五年之仇的,他想象过她这高傲矜持的世族贵女如今沦入他这匪首手里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一定是很精彩的,她一定会咬牙切齿瞪着他,警告他赶紧送她回去,以免玷`污她名声,或许,她会觉得自己如今这样,已经脏了,再无颜面回到苏家,会激动得一头往哪条梁柱上撞。
这时候,也不必他再做什么来报复,她自会遭受噬心痛苦的惩罚。
如果在这种时候,他再让她求死不能,压制她不让她寻死,在她耳边冷冷道,“苏汐惜,这是你欠我的,我要你好好留在这山寨上,等着看你苏汐惜的名声,怎么一点点地在旁人的言语中越传越臭,那些京中高贵的郎君们见不得女子贞洁受损,他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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