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地,我利用午休时间来书写报告。我总是在床上趴着,用身体和被褥遮挡住纸张,但最近我总感觉斯佩思发现了什么。他依然不和任何人说话,我也不认为他是利用通风报信为自己争取点特权的人,或是诚挚的信仰者,至少不会在那个男孩之后。某次写完报告我算了一下,发现第二天是检查宿舍的日子。在星星上这是常规范围的事,创新班被检查的频率很低,一学年大概两次,而且只要稍微留心就能摸索出规律。曾经我的化学课本找不到,班主任又重新帮我拿了一本,结果过了一段时间那个老课本又冒出来了,就在衣柜的角落。于是我挖空了多余的那本书,平时就把报告和还没用的空白化纤纸藏在那里,检查时就把它拿到一处藏匿点。那天晚自习它就装在我的书包里,课间我去洗手间,斯佩思发讯息说他写作业时发现少拿了一本书,能不能借用一下我的。我当时没多想就同意了,过了得有两分钟才反应过来。我立即折返回教室,一路在不引起注意的前提下加快脚步。然而等我走进教室,我发现斯佩思正规规矩矩地对着平板做题。我悄悄拿手比了一下发现我书包的褶皱角度有些变化,但我没有声张,他也没说什么。之后他发讯息问能不能接他用一下化学课本,我拿出了正常的那本递给他。我们两人再也没提过此事。
但我占用午休时间写报告不是因为斯佩思,而是因为今天午餐时间在食堂听到的事。岗志,也就是最开始告诉我们是“精英”的那个教务主任,被看到殴打了一个高年级学生。我能想到你们高高挑起的眉毛,但别太过震惊,星星上从来不缺乏暴力。讽刺的是,越把一本正经的标语和宣传词挂在嘴上,实则越容易滋生恶行。这则事件之所以引起我的注意,一是因为岗志居然在无数双眼睛前毫无顾忌地使用暴力。星星上总潜伏着暴力不假,但潜伏和完全暴露在阳光下完全不同。岗志这样做,如果不是因为他有充分的信心能用自己的话术和手段去弥补这一切,那就是因为他害怕了,恐惧导致他失去了控制,同时也失去了警戒——他的状态在下滑。我当然希望是后者,但据我在星星七年的经验,岗志是一个很有技巧的人。他虽然不是名义上星星权力最大的人,但实际上却几乎如此,而且他享受把权力投入实践。以他的资历和地位,岗志其实早就可以做一个完全的管理者,每天在办公室里审批文件,提出一些修改意见,保证星星正常运转就可以了。但他却主动坚持继续带班讲课。我很幸运地在升入高年级时摆脱了他,并且他也从不是我们的班主任。尽管如此,在四年低年级政治课中,我清楚地看到了一小批信徒在他身边群集。“信徒”是个共和国的词,如果在新联邦的新语中找一个近义词那就是“信仰者“,这个词一般用来形容忠实践行新联邦思想的人。总之这是殴打事件引起我注意的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就是,我对那个现在躺在医务室,不过更有可能在审讯室的男生也有责任。他和我同年级,中班学生,而正如我前面提过的,学生之间有自己的联络网,我们就由此认知。他叫亥德,而他四年级的弟弟徕泽,就是这次鬼屋事件被抓的学生之一。介于星星对于高低年级分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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