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陷入冷战
打破僵局的,是门卫的一通电话。
有一件快递闪送到了门口,因为是贵重物品,要当面签收。门卫给纪繁清打电话确认,问要不要让送进来。
纪繁清坐回椅子上,按了按眉心,问寄件人是谁。
靳逍站在他身后的位置,听到话筒里传出“段先生”三个字。
他扶在桌沿上的手不自觉收紧。
纪繁清说不用了,让原路退回去,然后便挂了电话,也不管身后的靳逍,留下句吃饱了,就径自上楼了。
他回避了靳逍的问题,像是一种本能的防御。既没答应,也没拒绝,直接选择了无视。
蜡烛熄灭的那一刻,就如童话故事里零点的钟声敲响,一切又回到现实。
靳逍看了眼桌上一口未动的蛋糕,脸色难看得像是老婆跟别人跑了。
两人陷入一种微妙的冷战之中,纪繁清也没赶他走,就是第二天一早自己先出门走了,他要去杂志社沟通选片。
靳逍在家里憋得难受,斟酌着给他发了两条微信,问他忙得怎么样了,纪繁清直接用不回复来表示他忙得很,跟昨天简直判若两人。
靳逍没办法,又转而去联系小何,然而小何也是个见风使舵的,竟然只回了两个字:“在忙。”
失宠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昨天和今天的待遇简直是天差地别,靳逍咬牙扔了手机,心道不理就不理,我自己玩我自己的!
他窝在沙发上打了两局游戏,都被惨惨爆头,又气得扔了手机,跑去影音室看电影,看了十分钟走了五次神,频频看向旁边的空座位,越看越觉得碍眼,仿佛连座椅都在嘲笑他是个孤家寡人。
靳逍决定躺平了,躺到下午四点,终于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拿起手机别扭地问纪繁清回不回来吃饭。
足足过了十五分钟,纪繁清才回了两个字:“不吃。”
靳逍盯着屏幕看了一分钟,又把手机扔了。心道,好啊,你不吃我吃!
他一边生着闷气,一边做了一份豪华海鲜意面,什么大虾金枪鱼北极贝,不要钱似的通通往里扔,还调了一杯绿油油的抹茶拿铁,全部弄好后,精致地摆了个盘,然后拍照发朋友圈,不忘顺手屏蔽了他爹妈:
“真香。”(附
图1张)
不到一分钟红色圆圈亮起提示朋友圈有未读消息。
靳逍手忙脚乱地点进去发现是他乐队的朋友给他点赞和评论的。
余稚:阿姨做的还是你做的?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下次有机会我也想尝一尝[可爱]
靳逍一口气蔫了回去他就知道这速度不可能是纪繁清。
余稚是之前他们乐队的主唱也是华人留学生后来大家各自毕业回国乐队就暂时解散了但关系仍然不错。
出于礼貌他随手回复道:点的外卖。
余稚:你吃外卖还要换成自己家里的餐具?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格调[6]
靳逍有些没心情回复不断刷新着评论区消息嘀嗒一声
余稚:“阿逍你是不是快要总决赛了准备得怎么样需要帮忙吗?或者你可以录一段排练的视频我帮你看看音准和其他可以改进的地方。”
靳逍有些烦闷回道:“还行吧反正我又不准备出道无所谓了。”
余稚:“哦好吧你跟你导师相处得怎么样他没有为难你吧?我看了一些网上的新闻他好像脾气不太好……”
靳逍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不喜欢别人在背后议论纪繁清。
靳逍:“导师挺好的网上那些都是断章取义胡编乱造的事实不是别人说的那样。”
屏幕上方显示“正在输入中……”
靳逍赶紧又补一条:“不说了我吃完还得排练回聊。”
嘀嗒。
余稚:“好的那你先忙有空再聊。”
余稚:“[加油].JPG”
靳逍退出聊天点进朋友圈纪繁清还是没有留下痕迹。
他忽然觉得有点儿没意思又把朋友圈删了连带饭也吃不下去喝了一口拿铁苦的要命。
冷战整整持续了三天纪繁清不是在外面就是关在家中书房里写歌。
他有正经工作有正当理由倒显得靳逍游手好闲起来。
为了保护决赛舞台的公平性纪繁清给他们三人分配了不同的练习室分别安排了声乐老师跟随指导但靳逍没什么排练动力
在公司见不着纪繁清回家里也是一个人。
书房是纪繁清的绝对私人领域其他人的禁地包括靳逍。
因为涉及到很多原创稿件和一些商业合同纪繁清不允许外人进入书房因此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靳逍却也很少能见着纪繁清了。
别墅一下子又大了起来靳逍有时候坐在客厅沙发上会幻听纪繁清在旁边挑剔东西不好吃、某某剧很脑残、某某歌手魔音穿耳、某个品牌的最新设计严重审美降级……但一回头什么都没有。
从前的一切仿佛只是他的一场梦。
在这期间第三期节目也顺利播完“靳纪之恋”cp超话粉丝数进一步扩大从水军居多渐渐变成了活粉高地。
开始有一些画手写手太太做一些二创某组还有粉红分析贴分别从第一期的针锋相对、第二期的公寓情缘、第三期的唢呐送前任……逐帧分析数百层高楼盖章禁忌cp的真实性。
大家磕的醉生梦死在想象中他们孩子都生了108个了现实生活里两位真主却形同陌路都快成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这种感觉堪比冷宫甚至比冷宫还要可怕难怪冷宫的妃子到最后都会发疯。
靳逍感觉自己还没坦白只不过在纪繁清的底线边缘试探了一下就要被他判处死刑了。
这种状态持续了三天。
直到一天半夜他睡不着起来喝水看见岛台的灯亮着纪繁清一袭单衣坐在岛台边背影单薄又带着些寂寥。
桌面上有几张稿纸地上扔了几团揉皱的废稿而他静静地坐着目光看着窗外手里捏着一杯威士忌独自喝着。
靳逍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天才也有不为人知的孤独和痛苦。
纪繁清的孤独是常态只是因为靳逍的横插一脚才变得像是有些遥远。
他的痛苦来源于创作音乐是他的整个精神世界当创作陷入僵局时他感觉整个人都没有了价值。
甚至会怀疑自己其实是个废物那些名气吹捧不过是沽名钓誉他只写的出这样的垃圾。
纪繁清出神地看着窗外连身后有人靠近都没有察觉直到手里的酒杯被抽走
“怎么还不睡。”
纪繁清抬眸看他,眼里清凌凌的,无波无澜,像是映着月光的泉水,又冰冷又美丽。
“你不也没睡。”他伸手去拿杯子,“还给我。”
靳逍抬手避开:“喝多了你又头疼,今晚不想睡了?”
“就是喝醉了才好睡。”纪繁清又重复一遍:“杯子还我。”
靳逍置若罔闻,将他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然后咚的一声放桌面上:“你要是睡不着,那就去做点儿别的。”
“做什么?”纪繁清眉梢微挑,眼尾有些浮于表面的笑意:“做爱吗?”
他冷淡的面容奇异地透出一丝媚态,可眼里的光却是冷的,没有一丝情.欲,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玩弄世人的神祇。
神没有心,他只想看凡人为他动心乱神。
靳逍无奈道:“去琴房,我拉小提琴你听。”
纪繁清有些意外,那点儿虚假的笑意渐渐消失。
靳逍扫了眼桌上的手稿,没有多看,但心里已经了然。
那次纪繁清和宋司榆谈完合作后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