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春水答应的爽快,只不过她还有两个要求。
首先南宫春水想见见自己的合作伙伴,其次她想亲自到现场见证苏子宸的死亡 。
“可以。”
言益也爽快,既是合作伙伴,理应互相了解,见一面安了她的心也好。况且有南宫春水的帮忙,他们混进苏家会轻松很多。
“见面的事情你和潇湘安排。”
“那我说什么呀?再说,我现在可是妖孽,身份暴露怎么办?”
说到这个王子凡一肚子的火气,本想靠着这场比试一战成名,哪想却搞得自己声名狼藉,还不如不来呢。
面对他的委屈,言益也无可奈何。他深知王子凡的梦想就是做个鼎鼎有名的大侠。
靠着典狱司的运作,得一个大侠的名号不是什么难事,但王子凡非要靠自己创出一片名堂来。
可惜,他似乎天生和江湖相克,家里有一个身在江湖却非要儿子在朝堂闯荡的老父亲拦着,好不容易老父亲点头了,他又遇到了圣莲教,一句话就将他从人打成了妖孽。
作为好兄弟,言益只能在心里默默祝他心想事成。
“随便,只要不暴露你侯府世子的身份,你怎么编都行。”
白帝城再怎么富裕也只是一个江南小城,京城侯府的世子现身必定引起冲动,他们现在不宜暴露行踪。
半夜,姜洄梦中惊醒,她又梦见了家人雨夜惨死的场景。沉重的画面让她难以再次入睡,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拖过床边的轮椅,打算出去透透气。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院中人回头与她对视。姜洄微微有点被吓到,这家伙大半夜的没事来她院子里发什么呆?
“没睡吗?”
言益上前将她的轮椅推到了院中。
“没有,睡着了,又醒了。你呢?为何在这?”
一盏茶被推到姜洄面前,随即一个暖手包也被塞到了她怀里。
姜洄无言的笑了笑,准备的够齐全的啊!
“我在想,我这辈子是不是没有机会举办一场婚礼了。感觉咱们都和婚礼挺相克的。”
近半年他们已经搅黄了两场婚宴了,马上又有一桩婚事也将因为他们的介入胎死腹中。
姜洄看向他,不明白言益为什么会费心思考这种问题,他的脑子不应该放的都是朝廷政局国家大事的吗?
“也不算都搅黄了,不是还有一对恩恩爱爱日子过得舒畅吗?”
白楚延和刘元霜?
若非典狱司时常有消息传过来,连他自己都认为这两人恩爱非常,毕竟他带人在婚礼上大闹了一场也没见他俩闹出什么动静。
“回京之后陪我去看看母亲吧。好久没去看她了。”
姜洄看他一眼,然后低头道:“皇陵吗?以我的身份怕是进不去。”
“以家眷的身份就可以。”
家眷?言益已经不是在暗示了,他的话已经够明显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言益说完目光灼灼的盯着姜洄,等待着她的回应。
姜洄自然也是明白他的意思,只要她点头,明日醒来他们之间的朦胧暧昧的关系便会彻底摆在明处。
如今她的处境并不适合牵扯进任何感情关系中,可是看着言益的眼睛,姜洄忍不住心中的悸动,她真的做不到让他失望。
“好。”
气氛又凝滞了,搞得姜洄以为她的回应就这么不被人期待似的。
言益并没有表现得过于激动,一切都十分符合他沉稳镇定的性格。他淡然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和一枚戒指。
“玉佩,传家的,太皇太后赐予我母亲的,戒指,我亲自设计的,给未来夫人的。”
戒指是一对,另一枚早已戴在了言益手上,看起来早有预谋。
姜洄也很淡然,她的脸上有一种仿佛一切水到渠成一样的平静。她将玉佩放怀里揣着拿起戒指问他:“什么时候设计的?”
关于他什么时候对姜洄起了心思他早已没法追究,至于这枚戒指,确实是在去言府祭拜之后才做的决定。
“你躺我床上□□我的时候。”
姜洄:她就多余问!
“□□?”墙头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又归于平静。
姜洄将手中的戒指放桌上,言益嘴角的笑容立马就耷拉了下来,不由的有些紧张。
“不,不喜欢,还是反悔了?”
姜洄没回他反而拉起他的手,将他手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然后十分郑重虔诚的重先给他戴了上去。
“既然是我们之间的信物,那自然是要我亲手给你戴上。”
随后,她那起桌上的那枚递给言益,朝他伸出了手掌。言益半点不带犹豫的,甚至有些着急将戒指给她戴上。
看着被戒指套住的无名指,姜洄感觉自己的信也被这小小的圆圈套住了。就在她想抽回手的时候,言益突然低头在她的无名指上亲了一下。
“你以后都是我的了。”
“你还别说,你家主子平时像个闷葫芦似的,还真会给自己找机会,出来赏个月的机会就将我三妹给拿下了。”
“你小点声,他们能听到。”
江理无语死了,大半夜睡得正香呢,被人拖起来看这种小情人之间情情爱爱,真得很烦!
“啊!”
江理正要捂住王子凡的大嘴巴,自己就被不明物体偷袭了。他从墙头掉落,四脚朝天躺地上的时候一股屈辱油然而生,这是他刺客生涯爬墙头时被人发现,还被打中了。
“没事吧?”
言益出手不重,但他们也暴露了,扶起地上的江理就打算撤退,将空间留给里面的小情侣。
“我就说他们能听见吧!你们也太没经验了,不小心点,以后肯定吃亏。”
王子凡将地上的陶瓷碎片踢开,使劲揉了揉江理毛茸茸的脑袋,搂着他离开。
“走了走了,再不走他可不就是拿茶杯打你了。”
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姜洄已经羞耻的趴在桌上,将头埋了进去。
“以后咱们住在郊外吧,最好一间独门独栋的房子,省得他们来打扰。”
言益规划着未来,许久也不见姜洄搭腔,看她还趴在桌上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
“要不我进去配服药,睡他个三五日,明日就不用见人了。”
她最初是想做什么来着?对了,她就是单纯的想来院子里透透气,可是谁来告诉她,为何现在她全身上下都有一种偷情被抓的羞耻感?
“别见你哥就好了。”
“为何?”
“因为,他会问你要一个你能给,但是需要我配合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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