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君醒来时,还有些没回过神。
梦境中的万里飞雪化为云烟,曾经的故人也消失不见,看着眼前破烂的茅草屋顶,内心空落落,如心口塌陷一块。
楚晚君自打修无情道以来,就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今日情绪却格外的强烈,让她有些不适应。
外界晨光从茅草屋缝隙里透了进来,她缓慢想起自己,重伤昏迷前的情形。
貌似阿冬守候在身旁,带着她来此处安息,又给她用了九千年的幽蓝之莲,并渡了灵气疗伤。
楚晚君环视体内,发现自己气海充盈,经脉焕然一新,丹田处有一灵气聚集的金丹静置,她竟已经在一场睡梦中突破了金丹期……
这九千年幽蓝之莲,不仅有治疗伤病之效,居然还能屏蔽天道,让自己无损晋升金丹。
药效如此逆天,也难怪外界这么修仙者,为此等灵药打得头破血流,这幽蓝之莲,可真是世间至宝。
楚晚君一时心绪上涌,她只觉自己情绪过于激动,深吸气调整了一下呼吸。
她想起身查看情况,刚转过头,对上一张五官清冷又妖异的脸,刚规整好的呼吸有些沉。
男人安静躺在她身边,眼睛闭合,他呼吸很沉,像是疲惫至极,睫毛在白皙的肌肤下落了一排阴影,视线在往下便是他紧抿的微粉薄唇,还有下颚那处白皙的脖颈。
楚晚君定定地看了会,鬼使神差地将指尖放到那处,感受着喉结那一处的触感。
指尖触碰的肌肤有些冰凉,但是很柔软,至少手感不错。
楚晚君微微用了点力,阿冬便醒了,他闷哼一声,羽睫微颤,露出波光潋滟的眸子。
男人的眼神本是带着一点戾气的冰凉,但是视线触及到了女子清冷的面容后,便冰雪融化,眼底多了些浅淡又温和的笑意。
“这样盯着我,可是对阿冬有非分之想?”阿冬的声音是极好听的,悦耳中带着有点上扬的尾音,总是很容易勾动人心底情绪。
楚晚君面色淡然地收回了指尖,她并没有因为对方这暧昧的话语而走神,反而从床上坐起身,神情平静地道:“你气海乱了。”
刚才的触碰,她无意识释放了些神魂,感应到男人体内气息混乱,明显是元气损伤。
显然阿冬替自己挡下的那道紫雷威力不凡,并不如他表现得那般轻松。当然男人本就是魔修,也不排除是功法导致的旧疾原因……
阿冬闻言,眨了下眼,他似认真想了下说辞,最后却异常纯良地点头:“为晚君疗伤,阿冬可是耗了许多元气,现在恐怕是重伤难治,只能卧床养病。”
他表情真诚,“不过,能帮晚君治好伤,我亦心甘情愿。”
阿冬的语调轻松,像是花言巧语的浪荡骗子,但又偏偏重复了许多遍,也做了许多遍。
楚晚君说不清此刻自己是什么情绪,只知道自己心底是有触动的,但她面色还是淡淡,“心甘情愿?哪怕为我自损千年修为,耗费万年圣品灵药也愿意?”
躺在身旁的男人含着笑点头,“当然。”
预料之中的回答,他回答得也理所应当,仿若为她付出一切都是值得。
晨光从窗户透露而来,打在他的脸上,将男人精致的脸,染出朦胧的光晕,看得人赏心悦目。
楚晚君不得不承认,眼前男人的这副皮囊,长得天下一绝,比合欢宗的那群人还要好看不少。
她那股奇异的心绪还在,索性再次伸手捏住他的脸颊,手指在男人鬓角,下巴,脖颈处滑动。
男人的脸部的线条很流畅,肌肤颜色也均匀,手部触感也柔软,怎么看也不像施法易容。
但是,为什么就是有莫名的熟悉感……
楚晚君脑海中闪过几张脸,甚至还有她徒弟洛冬凌的样貌,但那些人的秉性均未和眼前男人对上。
他这性格对她看似温柔深情,骨子里实则是一个心机深沉的,手段了得的暴徒。
这点光从他之前灭人满门的名声就能看出来。
楚晚君已是有一千岁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妖魔邪道都见过,她不是刚踏入仙途的愣头青,真的会相信什么有一见钟情的戏码。
在修仙界相信真情者,大多不得善果,也走不长久,更何况对方还是强者唯尊的魔域之首?
虽不知这玄夜多次纠缠,还出手相救是为何,但不可深信。
阿冬被面前女人掐住脸颊,眼睫控制不住颤了颤。
他含笑着问:“晚君在看什么?”
楚晚君淡笑,将手收回:“我在看魔尊有几张脸。”
脸颊上的触感消失,阿冬眼中微有些遗憾,“那晚君可看出来?”
楚晚君摇头:“你这皮囊长得不错,看不出什么瑕疵。”
但因为长得太过完美,很难不怀疑是施了法术。
阿冬闻言唇角微微上扬,“只要晚君喜欢就好。”
他这话已经不是第一次说,楚晚君也不是第一次听,只当这家伙又花言巧语。
她见这家伙神色如常,不像真的重伤难愈,便没在多聊,起身从床铺下地。
阿冬带着楚晚君歇息的地方,为一间木屋,屋里地面还算干净,一看就是用净尘术清理过。
她出门查看,发现屋外是一片湖,湖之外被密林围住,天空之上隐隐有密纹若隐若现,显然此处布下了结界,使得外界凶兽不敢靠近。
“这里是灵山门偏西处的密林,离那有数百米。”阿冬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站定在楚晚君身旁道:“晚君可在此处养伤,我设了隐匿阵法,渡劫之下无人能察觉此处。”
楚晚君闻言,侧身看男人,他还是身着白衣,昨日衣衫上的血迹不在,只剩一身清淡的幽香。
“九千年幽蓝之莲的效力,已使我经脉修复。”楚晚君陈述事实,有那尽万年的圣品灵药在,她不仅伤好了,修为更是上了层楼。
她现在凭借神魂,可以跟渡劫对打,好得不能再好,所以根本不需要在此处停留养伤。
阿冬闻言,唇角微微掀了掀,显然听出了言外之意。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好听的话,却忽地脸色一变,随后将手放到胸口,张嘴咳嗽,一丝鲜血从嘴角缓缓溢出,身形也晃了晃。
楚晚君微愣,她下意识伸手扶住男人。
“怎么了?”
阿冬稳住身形,面色变得惨淡,但他却温声道:“应当是气海还未恢复,调息下便好。”
他这般说的时候,楚晚君已经抓住他的脉搏探查起来,修为升上金丹后,她对神魂的使用也越发顺畅,几息的功夫阿冬的气海状况便被她摸得七七八八。
楚晚君当下神情凝重,皱了下眉,道:“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眼前面色平静,嘴角带血的男人,内里却远不如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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