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等人原本正在屋内吃羊肉。
北宋民风还是比较开放,倒不是刻意避嫌,但女眷们不耐严寒,又觉得院子里烟火气太重,围观了一会儿烤全羊就回屋了。
烤羊熟了后,香气传进来,几人都很期待。
切好的羊肉拿进来后,大家边吃边聊天,倒也惬意。
王氏和吕氏都吃的很尽兴,奶娘在一旁将羊肉过一遍水再裹了饼喂箪哥儿。
史氏本来闻着香气也很期待,要知道之前在陈州,过哥儿的手艺可是给大家留下了深刻印象。
但羊肉拿进来后,史氏就觉得有股膻味难以忽视,闻着怪不舒服的。
“你们可有闻到什么味道,总感觉羊肉有股淡淡的的膻味?”史氏还问王氏来着。
王氏奇怪的闻了闻,“这羊肉本身膻味就小,处理又得当,并没有什么怪味诶。”
吕氏见状忙道,“我也没有尝出,不过可能口味不同。三婶尝尝这份羊腿肉呢,可能味道好一些。”
将面前片好的另一盘羊腿肉递给史氏。
史氏闻言,也只当自己嗅觉有异,夹了一块羊肉放到嘴里。
结果刚嚼两口,就一股恶心感觉涌上,史氏一下子吐出来。
看着她脸色泛白,十分难受的样子,几人都很担心。
王氏忙说要去叫苏辙等人。
史氏却拦住,说可能只是肠胃不适,休息片刻就好,先不要打扰其他人。
吕氏倒若有所思,发声相劝,“无论是怎样,还是要看一下才放心,去请辩才法师来看看,也不费事。”
辩才法师近两日正在斋戒,并未去吃烤全羊,而是单独做的饭食送到房间。
于是叫人去请他过来,给史氏一看,竟然是喜脉,已有月余。
“方才我便猜测是有喜,没想到果然如此,恭喜三婶了。”吕氏忙向史氏道喜。
王氏也很惊讶,忙让人去叫苏辙他们过来。
苏过跟着苏辙他们到房间,没想到竟听到这样意外的喜事。
蓁姐儿正一脸好奇,“娘,我要有弟弟妹妹了么。”
她虽然哥哥姐姐众多,但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对于有一个比自己更小的弟弟妹妹还是挺期待的。
史氏一脸慈爱看着她。
苏辙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惊喜,忙过来拉着妻子的手扶她坐的更舒服一点。
苏过的心情倒是蛮微妙的。
虽然知道三叔三婶的感情很好,生了许多孩子。
但被这么多个堂兄堂妹围着,又有一个即将到来的新堂妹,苏过还是不得不感慨一声“英雄母亲”。
没错,他知道这次肯定是女儿。
据记载苏辙可是有三个儿子五个女儿,还不包括夭折的几个。
幸好他白糖生意有拉着三叔参一股,不然哪来的钱养这么多孩子。
为了嫁女儿,历史上苏辙可是掏光了家底过的很是拮据来着。
毕竟北宋流行厚嫁,嫁女儿都要准备许多嫁妆,攀比之风十分严重。
钱财倒是小事,主要这么多孩子生育下来,三婶的身体亏空肯定很严重。
虽然历史记录史氏还比较长寿,但活着并不代表有质量的活着,身体健康很重要。
还有生孩子这一关,古时医疗技术实在落后,鬼门关真的是一点不含水分。
不知道能不能让二哥兼学一下妇产科?
毕竟他们亲娘以后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怀孕来着。
不过,二哥也还是个半大孩子呢,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看来还是得多发展一些医生,尤其是女医生呀。
不管怎样,幸好这段时间三叔一家都在黄州,咱们争取尽量给三婶把身体养好。
“法师,三婶身体如何,需要怎样调养么?”苏过直接就问辩才法师了,毕竟专业人士比较靠谱。
辩才法师之前给史氏把过脉,倒也十分清楚状况。
“胎相并无大碍,但这位施主血气亏空严重,若不好生调养,以后恐体弱多病。”
苏辙听了,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法师可有良方?”
辩才法师这段时间也是为苏过出了许多食补方子,在调理身体方面很是手到擒来。
“我列几味药材,孕期还是食补为主,让过哥儿安排点药膳即可。”辩才法师直接拿纸笔写下,“只是尊夫人年纪渐长,生育有伤母体,这胎后还是尽量避免有孕了。”
这话倒听的屋内众人一愣,氛围由喜气变得有点凝重。毕竟时下都讲究多子多孙多福气,能生育都是喜事来着。
但当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直接说出生育有伤母体,大家还是十分重视的。
苏辙向来爱重妻子,哪有不应的道理,忙点头承诺。
苏过收起辩才法师写下的药方,拍胸脯保证,“包在我身上,这段时间一定把三婶和三婶肚子里的弟弟妹妹补的健健康康的。”
几句话倒是打散了略微沉重的氛围。
苏辙也笑道,“没想到来探望兄长月余,倒成了我们一家子来调养身体了。”
毕竟他在调养肺病,妻子又有孕,一下子家里要关照的人就又增多了。
苏轼此时十分有当哥哥的样子,“别说调养月余,就是一年半载都尽管住下。”
屋内又恢复轻松氛围。
苏辙扶史氏回房休息,其余人继续用膳。
王家兄弟听说苏家添喜,忙举杯庆贺。
众人吃喝聊天至尽兴,王家几人直接在苏家住下,隔日才回。
苏轼这边一应工作推行顺利,就连工程拨款,还不待文彦博回信指导,黄州提交上去的申请竟然被批复了。
却原来他们发行的《黄州期刊》,不仅在黄州地界十分流行,由于样式新颖,内容丰富有价值,再加上苏轼苏辙大IP加持,竟直接火出黄州了。
临近年底,各州各府都在进行考核,这样有创新又有政绩的事迹,自然被上司看在眼里,甚至作为标杆被呈至汴京。
之前留中不发的费用申请,自然直接就批复掉了,毕竟能做事的人还是要支持的。
《黄州期刊》随着转运使的奏折被一路送到汴京,层层递到负责官员考课的宰相蔡确手上。
蔡确是新党的坚定支持者,但与其他一些拼命打压旧党的人不同,他向来很有政治斗争分寸感,主张克制与平衡。
之前“乌台诗案”时,他虽也批评苏轼,但激进成员主张处死老苏时,也是他,以“太祖誓不杀士大夫”的祖制进行劝阻,可以说起到很大作用。
另外神宗对老苏的纠结态度,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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