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夜放花千树。
秦昭和晋竹影相视一眼。
什么意思?
那首词不是叫东风夜放花千树吗?
秦昭皱眉道:“他是不是说,让我们去东宫?”
“应该是,”晋竹影奇道,“但你之前没去过吗?”
“去过很多次,都被拦下了。”
“为什么?”晋竹影震惊道。
被拦下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东宫里有证据。
“正德司的人,日夜守着东宫,围成个铁桶。我去问父皇,去问正德司司正,他们就说想留着太子哥哥的房间,不想改变样貌,怕我去捣乱,”秦昭缓缓道,“我当时还小,去过几次都不得行,竟然就信了他们的鬼话。”
“你最近一次去东宫是什么时候?”
“记不清了,怎么也得有五年前了,之后就再也没去过。”
晋竹影思忖片刻道:“我们现在有好消息和坏消息。”
“怎么?”
“好消息是,线索非常多。唐直要去找,东宫要去看,给了你一堆东西的户部尚书可以去问问,五皇子和商会的关系也要查,”晋竹影掰着手指头说道,“这是四个。哦不,还有今年春闱的主考官,点了唐直当状元,也不知道跟顾盼是否有关。五个了。”
“那坏消息呢?”
“五皇子肯定说杨呈是我们搞死的,户部司郎中如今是我们的仇人。”
秦昭点头:“你还放跑了一个刺客,五哥至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了,就是不知道他能接着查到什么程度。”
“你还得去拜访一下三哥吧?毕竟我们现在同盟。”晋竹影问这句话的时候隐隐有些期待,他父亲不在了,带秦昭去见三皇子,有种带她见家长的感觉。
秦昭笑了。
“刚才我还在看师父给我写的信,咱们离开京城后,五哥给他好一顿敲打,吓得他跑军营睡觉去了。这时候我再大张旗鼓的去拜访三哥,五哥脸都能气歪。”
晋竹影闻言,面色有些僵硬。
他怕秦昭又改了主意,不想跟他们一路了。
秦昭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又补一句:“我已经跟五哥概述了戈杭之行,又把雪狼弓还给了他。”
晋竹影喜道:“你把雪狼弓还给他,说明你正式与他割席了?”
“不然呢,”秦昭笑着反问,“不过公共场合肯定不能表现出来,五哥比我会演。”
晋竹影心情突然大好,继续说回方才的话题:“那你打算先查哪个后查哪个呢?我是觉得五皇子、户部尚书、商会这条线可以先放一放,咱们去东宫。”
“有理。人不会跑,但是一旦打草惊蛇,物证就会被销毁。”
突然,一声轻笑从身后传来。
“销毁什么?”
陈斯,坐在院墙的屋顶上,低头好奇地看向他二人。
“你今天倒是不走窗户了。”晋竹影对陈斯的突然出现早就习以为常,斜眼瞥了他一计。
“你们也不在屋里啊,”陈斯秀眉一挑,向秦昭点头道,“嫂夫人您好。”
秦昭不置可否。
“戈杭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晋竹影没跟陈斯客套,开门见山道。
陈斯翻身落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摆,接口道:“那是自然,恭喜二位做了些该做的事。”
晋竹影道:“收获也不小,东宫或许有线索,我们要去一趟。”
陈斯闻言皱眉道:“……可不好去啊,正德司总在东宫周边打转。”
“那你有办法弄到正德司布防的计划吗?”秦昭道。
“公主开口,下官就一定有办法。”陈斯向秦昭抛了个媚眼,引来晋竹影一阵怒视。
“要尽快。”
“跟你们说几句话立刻就去。五皇子派的那个刺客回京了,五皇子在查你身份,”陈斯对晋竹影道,“但是有我在,他一时半会儿查不到什么,你放心。”
晋竹影笑了:“有劳你,其他事呢?”
“有个大消息。国子监在为圣上的生日准备万诗坛,这个公主应该知道。”
秦昭点了点头,听说过。
陈斯的表情突然微妙起来:“国子监有人提出,希望给京城的女子也办一场小春闱,选拔出好的作品,共同布置万诗坛,圣上若高兴了开恩,也正好能给女子入仕提供个门路。”
“啧,这个建议,我似乎能猜出是谁提的。滕小晓?”秦昭试探道。
“没错,”陈斯点点头,“不愧是她!”
陈斯话音落下,就换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向秦昭。
秦昭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但又想勾着陈斯自己把话说出来,故意问道:“是滕小晓,又怎么?”
“公主去参加春闱的时候,可否在滕博士面前,为下官美言几句?”陈斯收起他一贯胸有成竹的表情,试探道。
秦昭露出狡黠的笑容。
转过天去,国子监。
“他真这么说的?”一清冷女声道。
“是啊。他说这话时可不好意思了,完全没有陈大公子纵横京城乐坊的潇洒派头,像个小媳妇。”秦昭坐在桌案上,一点一点的上下翘着脚,侧身看桌案上的宣纸。
一位女官正对着古籍抄录着什么。
正是陈斯口中的滕小晓,是秦昭的好朋友,雍朝最年轻的国子监博士,也是唯一的一位女博士。
雍朝的官僚体系以男性为主,纵使从前朝开始可以有女官,但选拔要求极苛刻,且女子成婚生子后,就会被要求离开官场。
“小媳妇……雍朝历来的教化是将女性束缚在家庭,说女性头发长见识短,”滕小晓越说越气,竟然将毛笔往地上一砸,怒道,“我方才刚跟万成吵完架。他一直说我提议女子春闱是多此一举,更没必要把民间女子也加进来,还嘲笑我,说不就是要选妃,何必套个春闱的名头!无知小人!歹毒小人!”
秦昭略心虚的看着对方,知道自己方才小媳妇那三个字点了炸药包。
滕小晓嗓门越来越大,桌案不远处行走的几个同僚瞥过来一眼,又摇摇头转身离开。
“看,看什么看!”滕小晓冲他们的背影喊道,“为什么男子参加春闱就是天经地义,女子参加就要额外申请?”
秦昭把地上的毛笔捡起来递给滕小晓,面色复杂的看向自己这位朋友。
如果说秦昭脾气不好,但能忍,那眼前这位女官,就是脾气不好,也完全不忍。
“你方才对同僚如此不客气,不怕他们去告你状啊?”秦昭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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