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话音落下,郑琳琳的脸色已然十分苍白,浑身不住发抖。
单说到她自己的事情,她还有余力辩驳几分。但听到五皇子说无论谁是状元他都不会娶,更是心凉了半截。更重要的是,不能否认她爹郑太医,算是被她间接害死的。如今她只觉可悲可恨,感觉自己似乎从很早以前就做了错误的选择,一步一步直到将路走窄至如今。
“郑姑娘,你指使郑太医给滕小晓下毒一事,可是真的?”
郑琳琳面容恍惚,仿佛没听懂五皇子在说什么,双目无神张眼看着他。
“太医暴毙在太医院,大理寺会尸检。去调大理寺调记录。”五皇子向身侧侍从说道。
去请大理寺官员来对峙押送试卷情况的侍从还未回来,第二位侍从又向大理寺进发。
“滕小晓为贵女春闱操劳,都累晕过去了,国子监可曾有过奖赏?”五皇子向祭酒问道。
“回五皇子,并未奖赏。”
“那可不行。你们琢磨琢磨,是擢升,还是赐金赐银。”
一直沉默着看着台前这一切的滕小晓突然站起身来,向两位皇子行礼,而后拱手道:“下官不要任何赏赐,但求一事。”
“你说。”
“如果陆江才情确被证实,且并无任何欺瞒谎言,下官希望给陆江请个入职国子监的机会。”
五皇子看向祭酒:“你同意吗?”
国子监祭酒历来是郑琳琳的忠实粉丝,初次见到“她”的作品便高呼天佑大雍,如今听说他的真偶像竟有可能与自己共事,此时更是激动地无以复加,但他仍声音平稳答道:“下官自然同意,国子监能得才女如此,当真幸事。”
离他近的人都能看到,他在回答时,手在微微发抖。
“现在还剩两桩疑问未被破解,其一,陆江是否真是郑琳琳的枪手,其二,万成与郑琳琳勾结,是否为了仕途。”
万成向五皇子有一个侧头的动作,被五皇子一瞬间眯眼盯了回去,漂亮的眼睛,无甚情绪的目光,却令他心底发寒。万成张开的口并未发出声音,又合上了。
“枪手一事,郑琳琳,你承认吗?”五皇子温和地看向这位昔日跋扈、如今却抖若筛糠的才女,平静问道。
郑琳琳张口嗫嚅着,没说出成字句的话来。
“开口说话。她是你的枪手吗?”五皇子终于下了高台,无视打算拦住他的侍卫,走近郑琳琳,蹲下身子平视她,温柔问道。
郑琳琳低下头。
“是吗,乖,是或者不是,你都不能骗我。”五皇子的声音愈发轻缓,听在众人耳中都感觉好似情人低语,不知在郑琳琳听来是什么感受。
“她是我的枪手。”郑琳琳沉默片刻,好似受了蛊惑一般,终于说出这几个字。
有惊呼声从考生与观众席传来。
他们都以为陆江一方进攻结束,转而会来到郑琳琳的反击时间,没想到她竟未对自己有何辩驳,便轻易认下了罪。
“那你让你爹给滕小晓下毒,是真的吗?”
“是真的。”郑琳琳低下头。
“为什么?”五皇子轻声问道,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多好的一个美人啊,怎么能犯如此大的错事呢?”
“我知道您素来重视文臣学子,又心悦于您,想博得才名好让您知道我。”
“那又能怎么样?我从来没说过我喜欢才女,更不会因为谁是才女就娶进门。”
郑琳琳回头看了眼万成。
万成放在在郑琳琳被问话时,一直面色沉着,此时被她绝望地看一眼后,突然表情崩裂,向郑琳琳怒吼:“不许胡说!”
三皇子此时已站在万成身旁,伸手拔剑搭在他肩上:“没到你开口的时候。”
“是万成,让陆江当枪手的主意是他出的!”郑琳琳的调门突然高起来,“滕小晓以才女之名入京,在国子监我行我素,但素来受国子监祭酒与陈斯公子的青睐。万成怕滕小晓终有一日抢了他的位置。”
万成下意识想反驳,抬眼瞥到肩上之剑尚未撤走,打了个冷战,没有出声。
“他先是要求娶滕小晓,被拒绝,又伙同国子监的一些老师孤立滕小晓,谁料她博士之位依然很稳。正巧陆江带姐姐进京投奔我父亲,万成与我父亲交好,便出了这个主意。”
“你的意思是说,他一早就知道陆江的事情?”
“对,根本就是他出的主意。”
“你有什么证据?”
“万成以才女名声要挟过我,要我借自己名声替他做事。”
郑琳琳话音落下,万成突然出声喝道:“郑琳琳,别说了!”
五皇子回头看向万成,轻声问:“你是有什么话要讲?”
“罪臣知错,罪臣无话可讲。”
五皇子轻叹一声:“你已官至国子监司业,仕途走的还不顺吗,为什么这么贪心?”
“罪臣,知错。”万成并不再多话,而是重重向五皇子方向扣头,额头咚的一声嗑在会堂的金砖上,有血溅在旁边,令人心惊。
五皇子摇摇头,回到高台之上。方才赶去大理寺的两位五皇子侍从也适时回来,跟来的大理寺官员如实呈奏:第二场考题按春闱规格封存,郑太医死状确实面部龟裂流血,毒叫汝窑朱。
“真相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后续还会有细节调查,就移至大理寺吧,”五皇子向三皇子道。
三皇子点头:“朝堂里这些事,我一知半解,还要向五弟多学习。”
五皇子起身向众人道:“郑琳琳才女之名为假,毒害滕小晓,着,回府待提审。”
“万成设计圈禁陆江姊妹,免去司业之职,移送大理寺,待后续调查。”
“民女陆江,”五皇子在宣告了二人的审判结果后,突然提到陆江,令滕小晓秦昭等人心底一惊。
“草民在。”陆江高声答道。
“国子监祭酒与滕小晓都举荐你入国子监为仕,你是否同意?”
陆江没有回答。
“或者你在京城可有相中的公子?这些年耳濡目染的也会多少知道一些吧?本王可为你做媒。”
陆江方才身板一直站的笔直,此时突然跪了下来:“民女有两个请求。”
“你说,看上谁家公子本王都可以去说和。”
“庄子曾说,他宁愿做一只快乐的乌龟,也不愿做挂在庙堂之上的骸骨。民女经此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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