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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他们的故事

小说:

做神仙下不下凡都得上班

作者:

有棱有角有微光

分类:

古典言情

按照汪钧凌之前跟宋家兄妹闲谈时透露出来的信息,汪钧凌和许柔惠这短短一生里,属于他们彼此的时间是更为短暂的。

许柔惠是皇帝的幺女,从小养在深闺。

汪钧凌是将军府独子,从小养在边塞。

两人原本就像两条没有交集的因果线,彼此不会产生关联。

直到汪钧凌总角之年,老将军死在出征讨伐的战场里,在军中了无牵挂的将军夫人将他带回来京都。

皇帝体恤老将军遗孀,托皇后召见将军夫人,问她有什么心愿。

将军夫人脸色煞白、一身缟素,笔挺地跪在皇后寝宫内,决绝说道:“小女子乃家宅妇人,目光短浅,不喜吾儿从军,求娘娘替他安排先生教授学业,以后让他做个对北沧有用的文臣吧。”

汪钧凌就这样,拜在许柔惠的老师门下,在宫内和同龄的皇亲国戚们一起读书学习。

同窗五载,汪钧凌和许柔惠之间一直隔着一道屏风,影影绰绰,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汪钧凌读书只挑自己爱读的,先生问他治国策略,他回答得狗屁不通,问他用兵方略,他侃侃而谈言之有物。

这少年在先生眼中,是个难以管教的蠢徒,在公主眼里却是这一众皇室废物里的清流。

被老先生偏爱的是公主。

老先生不止一次心中暗叹,如若许柔惠是男儿郎,必定能成为北沧一代明君,不涉党争的他,亦甘于提前站队,为之铺造帝皇路。

汪钧凌爱极公主温声细语的清脆嗓音,也爱极她高瞻远瞩言谈下的盛世,那样的北沧,值得他为之抛头颅洒热血。

情爱之事总是说不上来为何动心的。

汪钧凌弱冠之礼一过,就跪到母亲面前,说自己想去参军。

自诩目光短浅的将军夫人也只是默默流泪,最终还是没有拒绝这个身形已经跟自己丈夫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默许他选择的道。

汪钧凌去学堂拜别恩师和同窗那日,第一次穿过屏风,走到讲台前。

那一日的太阳格外灼人,血液流经过的五脏六腑都是滚烫的,柳树枝条被微风轻轻拂过,仿佛有神明在拨动他的心弦。

他终于窥探到那位声音悦耳,身影清秀的公主真容。

此时此刻的汪钧凌,极为后悔自己没有好好念书,他不知道这世上怎样华美的辞藻才配得上,用来夸赞眼前这位公主。

只懂兵书的他心中暗想,如果真的有美人计,便应当是这样的美人。

明明只是同窗间寥寥几句的拜别,汪钧凌讲到自己面红耳赤满头大汗,委实有点滑稽。

待到汪钧凌走出学堂,一位丫鬟喊住他,给他递上纸条,那上面的字一看就出自许柔惠,上书:“愿将军无往不胜。”

自那以后,边境和公主府常有书信往来,信使来得越来越频繁,信中的内容越来越无所不谈。

自那以后,一身铁甲的少年将军,腰间弯刀上永远系着一个走线歪扭、自己缝制的小布囊,里面藏着一张女儿家清秀俊雅字体的字条。

那是他全身上下除心脏外最柔软脆弱的地方。

而那惊鸿一面,便是汪钧凌真正收复失地,大胜回朝前,唯一一次与许柔惠的会面。

红芍默默感叹,他们二人正是凡人画本子爱写的一见误终生。

汪钧凌出征前自是没能见到许柔惠。

皇帝被汪钧凌用堪称无赖的方式夺去一半的城防兵马,心里是恼极了他。

连带公主也遭到厌弃,她一直被罚在公主府内闭门思过不得外出,皇后言语里跟皇帝试探好几次,皇帝都没有点头放人。

男未婚,女未嫁。

汪钧凌虽是个粗人,但将军府的教养是从小刻在骨子里的,他断然做不出这翻墙潜入公主府见面的事情。

出正月,北沧和民乐大部队很有默契地来到交战地驻扎。连星上神保持隐身状态跟着汪钧凌回到军中。

这位自诩涵养极佳的上神,从未在汪钧凌查阅许柔惠信件和撰写回信时凑到近前偷看过,那段时间许柔惠过得如何他也是不甚了解的,只偶尔从汪钧凌跟副将的交谈中探听到只言片语,基本不存在情报价值。

红芍估摸着,汪钧凌出兵讨伐期间,京中应该还起过变故,才导致皇帝这么迫不及待、不加掩饰地要谋害这位功臣良将。

连星思忖良久:“这种事容易影响军心,钧凌在外这两年,极少提及京中的事情,我不清楚。”

红芍腹诽,没事,咱也没指望过您知道。

上天庭和凡界是有时间差的,红芍回过一趟上天庭,又跟着禄神下界,这期间汪钧凌基本都在征伐,这一场拉锯战两国焦灼接近三年时间。

大量的精壮劳动力被派往战场厮杀,许多人家的农田荒废,亦或只靠妇孺老弱进行耕种,两国的国库都被这场战役掏空了。

战到尾声时,汪钧凌成功把北沧被攻占的领土全都收复,两国边境线回到最初的模样。

换句话说,他们这些年都白打了。

红芍默默惋惜,如果没有这战争,说不定汪钧凌和许柔惠的孩子已经能打酱油,哪还能轮到这个下场。

这时候两国皇帝终于死心了。

他们清楚地意识到,在他们有生之年里,已经没有机会打败对方,终其一生,他们都是旗鼓相当僵持不下的对手。

谁都没有在史书上占到便宜,取得那个改写历史的机会。

待到改朝换代,他们依然只是北沧和民乐的君主,成不了那大一统的千古之帝。

又一年花明柳媚,两国的使臣抵达边境线,代表各自的皇帝签署那份百姓们期盼许久的议和书。

汪钧凌回京都前独自去了一趟边陲小镇的城外。

他的父亲当年就葬在这遥远的边关,小镇被割让的数年里,汪家一直没有亲属踏足过此地。

眼下墓碑已是黄沙漫漫,风尘仆仆,碑上汪老将军的名字几不可辨阅。

汪钧凌从怀里掏出手帕,用水囊里的水浸湿,一遍又一遍将墓碑擦拭干净,他用备好的毛笔和朱砂,一笔一划毕恭毕敬地勾勒墓碑上的墓志铭。

清酒一壶随着汪钧凌的话洒在沙地里,撒在故人的埋骨之地上:“您当年打下来的地方我要回来了。”

汪钧凌絮絮叨叨又在墓前念叨了一下午,说自己回去就要迎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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